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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白震天斜睨她平坦的小腹,“我很努力在播种呀!说不定来年就蹦出个娃儿喊爹。”

  “不正经,尽说些令人难堪的话。你应该去巡视名下商号。”最好别来烦她。

  起先她会有些难为情,因为他老是不安分地冒出闺房间的私话,磨久了脸皮变厚,她不再那麽在意羞人的话语,有时甚至会回个一、两句。

  对付无赖的办法就是心平气和,不要受其影响而左右情绪,否则气死的是自己。

  “秋儿娘子,咱们造个大浴池如何,方便……”他眼神轻佻地搂著她呼气,小声地低喃两人的私密。

  “满脑子邪恶思想,你只是贪一时新鲜……”她的表情一下子黯了几分。

  微怒的白震天施加压力地握紧她的手臂。“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诚意。”

  “你不是我,你无法感受我那种近乎害怕的恐惧,我不想拥有之後再失去。”她惶惶然地偎在他怀中倾诉。

  小时候被亲人遗弃的伤害太强烈了,始终有个阴影存在,她做不到全面的交心。

  喜欢他是不容置疑的事,不然她不会甘愿献出处子之身予他。

  努力克制懦弱的本质,强迫自己要独立自主,她维持著优雅的外表,凡事做到公正、明理,其实内心深处是渴望有人呵护。

  只是,有爱就有伤害,她实在太害怕空虚和寂寞会再度侵袭她脆弱的心防。

  因此,她不敢爱人。

  “傻秋儿,你不知道我爱你吗?树缠藤,藤缠树,我们生死相缠,永难分离呀!”他爱怜地抚梳著她的发。

  “震天,树虽然只有一棵,但藤蔓却有无数,与你纠缠到死的不只是我。”她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。

  白震天了解她的不安,他解下随身佩带的水龙吟,划破掌心滴血入沁。“它代表我,代表白家堡,如果我负了你就毁了它。”

  他亲手为她戴上,冰凉的玉面冻醒了她的理智。

  “你疯了!这是你白家的传家之宝,也是号令所有商号的象徵,你怎能把它给我?!”她推托的不敢收。

  “因为你是我爱的秋儿,我的妻。”他收起戏谑的表情,深情的凝视著她。

  为之动容的秋儿噙著泪。“不要对我太好,我会爱上你的。”

  关在心房的吼兽不断刨门,她会支撑不住。

  “爱我吧!你没瞧见我早已展开双臂等著你上前。”他只想宠著她,不论好壤。

  “爱我会很辛苦,不值得。”她努力眨出要落不落的泪珠。

  自欺欺人。

  她要他全心的爱,唯一且专注。

  裹足不前的是百转千回的心结,她怕没有能力爱他,最後两败俱伤。

  “商人有的是耐心,看上裹著黑肩的璞玉一定占为己有,慢慢琢磨出玉的光华,让它只为我发光。”他强悍地贴著她的清眸说道。

  他要她看清楚他眼底的无伪和真诚。

  辛秋橙轻抚上他的脸颊与之对望。“万一你判断错误,雕琢出一块顽石呢?”

  “我会继续错下去,用我这双手把它磨成七彩图石。”意思是绝不放弃她。

  “如果在你生命中出现绝妙好玉,你舍得不去掠夺?”人的贪,在於无限。

  白震天笑了笑,重重地吻红她的玉额。“欣赏不心动,因为你太爱记恨了。”

  “白、震、天——”她嗔恼的一喊。

  “秋儿,你该对自已有信心,八王爷府的‘息事’丫鬟名震京城,随便使点小手段就够折腾人的,你还有何不放心。”

  “我……”她定下心反省自身的偏见。“你太傲慢了。”

  “啧,高傲的雁鸟向扁嘴的水鸭说:‘你飞得太慢了。’,不知娘子有何看法?”他挑眉一逗。

  释怀的辛秋橙玩比著他的大掌。“嚣张的水鸭回流浪的雁鸟一句话——你没有家。”

  家,心也。

  “你的家在这里。”白震天温柔地握住她的小手往胸口一搁。“你不需要再浪迹天涯。”

  “永远不要对我允诺永远,我只要活在当下。”她主动挑逗地抚弄他的胸膛。

  “学坏了,我的好娘子,有你就有我。”她还是傻得令人心疼。

  没有承诺就不会违背,她仍有一丝丝不确定。

  不过,他会说服她。

  因为爱。

  她佯装不快的拧眉。“显然还不够坏,你没有意乱情迷的扑上我。”

  勾引著,似水的眸心漾著春色。

  绣幕芙蓉一笑开,斜偎宝鸭衬香腮,眼波才动被人猜。一面风情深有韵,半笺娇恨寄幽怀,月移花影约重来。

  无限妩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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