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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
  “那……就让我来为你捂暖好了。”他笑着将她拉入怀内,吻住她同样冰凉的芳唇。

  不同于他第一次对她所表现得那样轻狂,这一吻轻柔而缝继,让她原本有些轻颤的身体渐渐地平静了下来。

  在他来到她门前的那一刻,雁融就意识到今夜会发生什么事了。昨晚错过的那一夜,会在今夜重新开始。昨夜她曾经那样满怀期待地做足准备迎候他,结果他走了,而今夜……她还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的念头闪过,他却这样突然而至的来了。

  这个人,总是给她无数的意料之外。

  皇上说过——这个人,不是你可以在几日内就可以掌控住的。

  这句话让她骤然痛醒过来,一下子睁开双眼,发现自己已经是泪眼蒙胧。

  “不习惯,是吗?”他的笑脸就在她的头上,眸中映照着她迷乱的眼神。他没放开她,让她因寒意而泛起寒栗的肌肤因为紧贴着他而慢慢暖了起来。

  她轻轻喘息着,又或许是在叹息着,将头埋进他的胸膛。他笑着又将她的肩膀拉开,迫使她的眼睛和自己对视着,然后再度衔住了她的**,将火热的气息注入她的唇齿之中。

  这样震撼人心的抚触,让雁融忘记了自己身为大家闺秀的矜持,慢慢地,在他的引领下,开始一点一点的绽放自己的美丽。

  即使是他再大胆地撩拨她身体的火焰,或是怎样激狂的律动,她都可以保持清醒,不再怯懦或流泪了。

  这让瑾元很是惊奇,忍不住赞许道:“雁融,你真是一个奇妙的女人。”

  她的唇角向上翘起了一下,叫嚷道:“但我不是王爷喜欢的女人。”

  他挑着眉问:“你很在乎这一点吗?”

  她苦笑,“有哪个妻子不在乎这一点呢?女人存在的原因,不就是为了取悦你们男人吗?”

  他诡笑着,“那你现在已经开始学着取悦我了?”

  “如果这就是取悦,那么……学起来并不难。”

  她大胆的回应再度让瑾元笑出声,“你很有自信……不,你向来都很有自信。这样最好,我不喜欢故作矜持的女人,在床上我们都应该给对方看一个毫无遮掩的自己。”

  她睁大美眸望着他,没有遮掩的自己?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。此时此刻的他又岂是毫无遮掩的?每个人在面对别人时都要戴着一张面具,而这张面具,即使是在裸裎相对时,依然坚固得摘不下。

  毫无遮掩的只是身体,不是心。因为这是床上,因为直到这样亲密地相拥之时,他们对彼此依然还很陌生。

  她很想打开他的心,看清里面的内容,那里是否有一隅是留给她的?或是装着于香香?更或许,什么人都没有,他的心中其实只有他自己……

  要怎样,才能打开他的心,看个清楚明白?

  第五章

  “清音楼也许已经暴露了。”瑾元神情冷峻,“这次这件事大有玄机,我到现在还想不出那幕后主使人,到底想在楼子里找什么?”

  “不是说他可能在找传说中的遗诏吗?”瑾荣笑道。

  他蹙着眉,“如果那个人是老二派来的,那……就不是。但老二会这么故弄玄虚吗?”

  “二哥做事不是向来古怪,又不按牌理出牌,上次他突然跑到江雁融的家里去,不就是一个例子?”

  瑾元瞟他一眼,“那是你大嫂,不要叫得没大没小。”

  瑾荣古怪地看着他,笑了,“你倒是挺护着她的,是不是已经圆了房了?”

  瑾元淡淡道:“她是我妻子,做这种事还要提前和你报备吗?”

  “当然不用。只是我的这位大嫂应该是个聪明人吧?你做的事情都要瞒着她吗?若她是二哥派来的……”

  “她……应该不是。”瑾元迟疑了一下,“陛下把她指婚给我的目的我虽然还不知道,但是,真正的目的也许并非我之前所设想的那样。”

  瑾荣啧啧赞道:“这才几天啊,你怎么对她的态度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?这女人真的很有手腕,能把我心思像野马一样的大哥握在手中。”

  瑾元的脸色陡然沉了下去,“老三,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说她的坏话。”

  “大哥心疼了?”

  “若你心中有我这个大哥,记得,也要尊重她这位大嫂。”

  瑾元的郑重其事让一直歪坐着身子的瑾荣不禁地坐直了身体,尴尬地咳了一声,问道:“那,我这位值得尊重的大嫂,一天到晚都只是关在家中,相夫教子?”

  瑾元倏然起身,丢下一句,“你若是闲到开始关心别人家的家长里短,不如我向陛下请命,调你去戍守边关。”

  瑾元已经很久没有冲瑾荣发过火了,上一次他们兄弟之间起争执,是在父皇刚刚去世、瑾阳被宣布为皇位继承人的时候。

  瑾荣当时满面震惊地冲到王府来,大叫着,“凭什么是他聂瑾阳当皇帝?怎么算也是大哥你来坐这个位置啊!我不服!大哥,只要你一句话,我立刻带人动王护驾!”

  瑾元当时就翻脸,甩了他一记耳光,“这种大逆不道的话,你在我的王府里说出来,是想陷害我不忠不孝吗?既然父皇选了他,那就是他坐这个位置了,我都没有抱怨一句,你是来替我发什么威、出什么头?”

  瑾荣当时捂着有点红肿的脸,愣愣地看着他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大怒之下拂袖而去。

  后来,是藉着瑾荣过寿的机会,瑾元给他送了一匹宝马,才终于把这份兄弟之情重新连上。

  这一次,是为了雁融。

  如果说上次皇位之事是为了顾全大局,那么这次为了她,则是为了什么?私情吗?

  瑾元每天从外面回到家时,总是看到雁融很认真地和那些钱庄、田庄的老板、佃户们谈事情。

  她似乎真的对打理这些事很有兴趣,天天都忙得不亦乐乎。

  而对于他的事,她从不过问,好像他的一切与她并无太大的关系似的。

  这让他有点……失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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