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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


  我不甘心、我不要,龙心意冷得渐渐失去力气挣扎,连意识也逐渐模糊,她像一株水草任湖水围绕摇晃至深处……突然有人抓住她张开的双手,将她往上垃,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,看见谭铭鹤焦急的眼神,正试图将她拉上水面……

  他来了……来保护她了,心意合上眼睛,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平静……

  谭铭鹤将浑身湿透的“龙浩天”抱回来,他暂且先将她安置于自己房里床上,回头命令陈总管请大夫。

  陈总管慌慌张张地下去,谭铭鹤斥退所有的下人,然后将房门关上。

  他趋前俯身凝视已然没有了呼吸的“龙浩天”,他颤抖而害怕地伸手探她鼻息,不可能、不可能……

  谭铭鹤用力地摇晃她,她只是苍白地躺著,一点苏醒的迹象也没有。他心中一紧往床沿一坐将她揽进怀里,毅然低下脸去深深吻住她的唇,将自己的气息灌入她冰冷的唇内。

  温热的气息刹那呛进心意冰冷的心房,她终于双手往他一抓猛的咳起来,吐出好些污水,虚弱地倒进他怀里,终于有了微弱的呼吸。

  谭铭鸽松了口气,抱著她纤弱柔软的身躯,他已然明了她是姑娘家的事实,他静静打量她姣好的面容,心情复杂矛盾,面容深不可测。

  此时门外下人敲门。“大少爷,帮夫子送干净的衣服来了。”

  他搁下她,然后去开门,接过衣服。“先下去,我来换就好。”

  那下人很是诧异,但看见大少爷难得严厉的表情,不敢多间,将衣服交予他便退下了。

  谭铭鹤不希望她的姑娘身分被拆穿。

  她究竟是谁?为什么女扮男装?他竟然下意识地抗拒去了解、去询问。然而当他褪去她湿透的衣服时,雪白的胴体依然震动了他的心。

  方才是那样的惊恐自己会失去她,那种心痛、那种恐惧,令他多么憎恨、多么矛盾!他冷静地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,心底却激烈澎湃,当他的指尖碰触她光滑的肌肤时,竟然恨不能好好抚摸她那细腻的身躯,他克制体内那股热烈燃烧的欲望,当他换妥时,热汗已湿透了背脊。

  望著她沉睡的面容,谭铭鹤不自觉双手握紧,他愤怒,愤怒她伪装自己是男人,然而轻易地闯入他的心坎,甚至分享他最隐匿的喜怒哀乐,如此狡猾,那种受骗的感觉,让他十分不好受。

  可是……为什么方才抱住她的时候,竟然……抑制不住的悸动,那是什么?是什么在狠狠撞击他的心扉?

  门外陈总管带来了大夫,谭铭鹤闻声开门,让身给大夫进来,跟著他拉住总管低声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。

  只见陈总管震惊地望了望床上的“龙浩天”,然后又看了看主子,他点头保证。“是的,人少爷,我会小心则让外头的人进来。”

  “不准张扬,一切就当如常……”

  大少爷难道不想追究?也不想问清楚?陈总管心底纳闷著,可是看人少爷认真的表情,他不敢多间,静静退下……

  请来的大夫,先是帮龙心意把脉,跟著又探她额头。随即诧异地回头凝视谭少爷。“在下不明白……夫子的气息微弱且体性阴柔……”他看夫子太过清秀的面容,心底似乎已有了答案。“难道……”

  “没错!”谭铭鹤直言道,他严肃而认真地拱手道:“请大夫切莫声张,在下肯定会好好打赏。”

  “谭少爷莫客气,您要在下不说,在下肯定会帮著保密。不过……”大夫神情凝重地说道。“气候正值湿冷,她落水受了寒气,恐将引发恶寒,今晚得特别小心她的身子,若喊冷,将厚被紧裹逼出体内寒气,若嚷热,需将湿巾敷于额上直至热度退去,安然过了今夜,天明即可放心。”他迅速开了药引。“谭少爷,这些药材您比我还熟悉,该怎么煎熬在下就不多解释了。”

  谭铭鹤接过药单看过后点头收下。“谭某明白,多谢大夫。”

  “那么在下告辞……”

  谭铭鹤喊了陈总管进来送大夫离开。

  谭聂樊挡在儿子面前,阻止情绪激动的谭铭鹤。

  谭逸在父亲身后迭声否认。“我没推他,是夫子自己没站好!”

  “住口!”谭铭鹤心痛而失望地厉声斥道。“有多少人、多少对眼睛在你身后看得清清楚楚?逸儿,你简直不知轻重;任性到了极点,你可知差点闹出人命?!”枉费他平时这么疼宠这个侄儿,竟如此不知轻重!

  “阿伯……我真的没有。”他见谭铭鹤如此愤怒更不敢承认了。

  谭聂樊不耐地替儿子辩驳。“我儿子都说没有了!大哥因何直赖到我儿子身上?”他一向就爱和他作对!

  谭铭鹤瞒起眼睛怒道:“聂樊,你长年奔走在外,从没费心教导过你儿子,更不曾关切过逸儿,你如何能一口咬定他是清白的?你可知他有多顽劣?你这样袒护他是应该的吗?”

  “大哥言下之意是我聂樊不会教孩子旷?”他面容僵硬声音冷漠隐著一股怒气。

  “我只是提醒你多费点心在逸儿身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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