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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若能迎得如此佳人进府,便能和阎门攀亲附贵。往后调些头寸也就方便了。

  阎占夜一语不发,墨黑的乌瞳沉不见底地瞪着他。

  将她藏在大宅里,就是不想让人知晓她的存在,免得被人利用,视她为跳板;不让她上街,就怕她这张倾城容颜,替她招来不必要的灾难。

  一开始,他的确把夕央当妹妹般疼爱,然而随着她长大.他发现自己见不得她和其他人亲昵,只想独占她,让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,才发觉原来他对她,并非只是将小时候的影子投射在她身上,更不是将她视为妹子,而是……一个他喜欢的女人。

  因此,他决不容许她离开他身边!

  “我才不嫁人呢,我要一辈子跟着哥哥。”阎夕央移到他身侧。“占夜哥哥,你说好不好?”

  闻言,他冷冽的眼神顿时软化,当下心情大好地顺了她的意。“得了,喜欢就拿去吧。王老爷子,你可以回去了,记得十天一期利,逾时不候。”

  “谢阎爷。”王老爷子松了一口气,先行离开。

  阎夕央拿起玉棋对着烛火赏玩着。“哇,这玉质真好,通体清凉,白玉无瑕,拿起一瞧,透光而过,是极品呢。”

  “他有座玉矿,里头全都是上等羊脂玉,和你身上那块玉佩的质挺像的。”正因为玉质相仿,才会让他想要取得他那几家铺子。

  “他有玉矿?”她漂亮的瞳眸闪着光彩。“哇,我要是有座玉矿,不知道该有多好。”

  “你想要?”

  “呵呵,说说而已,一座矿要多少银两呀。”她只是随口说说,不过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
  “数十万两罢了。”他淡道。

  “……数十万两?”这对日理万财的他来说。可能不是什么罕见大数字,但对她而言,根本是个不可思议的价钱。

  阎占夜轻掐着她微张的唇。“姑娘家张着嘴,难看。”

  “有什么关系?就只有哥哥在。”她咬了他的指尖,还嘿嘿笑,像个长不大的娃儿跟他玩闹。

  然而这个举措,却让他沉了眼。

  “怎么了?会痛吗?我有咬那么大力吗?”她赶紧牵起他的指尖细瞧着。“没有啊,连一点咬痕都没有。”她不解地蹙起眉,瞅向他若有所思的脸庞。“占夜哥哥?”

  “夕央。”

  “嗯?”

  “你喜欢我吗?”他突问,浅噙笑意。

  “喜欢啊。”她回得理所当然,毫不犹豫,更无扭捏,让人很清楚,在她心里没有半点男女之情,否则她的应对不会如此快速。

  阎占夜笑意不减,淡道:“那么,就给我听话,下次再溜出府,我就把你绑在房里,让你哪儿都不能去。”

  “……”她用力地撇起嘴。

  哪有这样的?刚才明明已经不气了,现在又来个回马枪。

  “你先到外头找风行,顺便告诉他,下次他要是再敢让你对他撒娇,而他还傻傻地让你牵着鼻子走,这种随侍,我就不要了。”他轻掐她的秀鼻,淡淡的交代里却有不容置喙的坚决和毫不恋栈的无情。

  府里,他派人看着她,没人有胆让她踏出府外一步,会禁不起她撒娇的,就只有风行那笨蛋。

  阎夕央无奈地叹口气。“我知道了。”他向来说一是一,从不玩笑。反正话是说给她听,要是她再犯错,担罪的是风行哥哥。

  待她一走,东方尽缓缓走进,不敢明说少有人不买她的账,就连主子自个儿也一样。

  “东方。”阎占夜唤着,长指在桌面轻敲。

  “属下在。”

  “你想,挖出一座玉矿,大抵要多久时间?”

  东方尽压根不意外,一脸胜券在握。“爷,我保证,不消三个月,绝对会让王老爷子的儿子给赌得非抵出玉矿不可。”

  “很好。”

  打一开始,他想要的就是玉铺子,只因夕央爱玉惜玉,所以他用赌坊做钓饵,诱出了王老爷子不成材的儿子,如今王老爷子竟对夕央动了非分之想……他决定要接收他所有家产!

  转眼间,两年又过去了。

  盛夏的天候诡谲多变,一刻钟前阳光普照。一刻钟后却乌云密布。向来暗得慢的天色,今儿个才过午后,暗色便铺天益地而来,空气中泛着一股令人难受的霉味,然而直到掌灯时分,依旧不见半点雨飘下来。

  阎门钱庄后院书房里,阎占夜瞪着刚捎至的书假。俊脸冷沉得令人难窥究竟。

  “爷,谈文总算升为刑部尚书,这应该是好事,不是吗?”快马将书信送至的厉风行不解他反常的神情。“还是信上提到了什么?”

  “一件重要的事。”阎占夜将书信丢给他。

  这两年来,他手底下养的官,总算是一个个成材。就好比谈文,今年斗倒了上司,承接了刑部尚书一职;去年徐威也成了左军都督。有他在后方以财力为后援,让他们得以在朝中打出根基,甚至踏上高位,也总算查出了惨案的可能祸首。

  十二年了……如此漫长难熬,总算有条线索了。

  “八王爷?”厉风行诧喊。“他可是当今圣上的皇弟!”

  一旁的东方尽眼皮跳了下,皱眉忖思。

  “怎么,你没听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?”阎占夜冷哼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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