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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

  “他们是在羡慕我、嫉妒你,我们是令人妒羡的一对。”他不介意有观众见证他们的开始。

  人证、物证——吻痕俱在,看她怎么撇清两人的关系。

  她暗叹在心的垂下眼。“我们有什么令人妒羡的地方,我们从来就不是一对。”

  没人会看重一夜情,偶然交会的绚烂只留给夜晚,她黯然的想着。

  “温绿菊,你吃干抹净想不认账是不是?要不要算算我身上留下你多少咬痕、捉痕……”嘿!害臊了,她还真容易脸红。

  就算她捂住他的嘴巴也没用,事实胜于雄辩,她这黑锅是背定了,陷人人罪是他的专长。

  “你小声点,大男人穷嚷嚷成什么样子,这种事怎能算在我头上。”他也有份。

  想她一身的吻痕、齿痕才难以见人,久久不消的必须以长袖衣物遮蔽,一见人眼神有异连忙拉高衣领,就怕人家瞧出端倪说起闲话。

  换衣服时香苗曾正巧闯入,她还得骗无知的小妹说那是蚊虫咬伤,让她紧张得搬来一堆消肿止痒的药膏在她身上涂抹,怀疑地问她是什么虫子,牙印深得要涂三层药膏。

  眼底微露狡色,初行雁大方的拥着她,表现情人的占有欲。“偷偷溜走的人可不是我,这笔账不找你算要找谁算?”

  “呃,我说过我得回家,是你不让我离开。”她还没怪罪他专权霸道,他反而得寸进尺的刮她一记。

  “我也说过要送你回家,你急个什么劲,你能想像一个大男人大热天的为你张罗午餐跑遍一条街,满身大汗的提着食物进门却找不到人分享的情景吗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别开口,我还没说完,那种遭遗弃的感觉非常不舒服,我的心脏难受得一紧,鼻酸得怀疑自己是不是那么不济,才一夜就把心仪的女子吓走。”

  “心仪的女子?!”他指的是她吗?

  初行雁邪恶的利用人性弱点让她内疚。“你不会知道我喜欢你吧!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,你是我唯一想付出感情的情人。”

  情人?

  心口变得松软,女人的脆弱来自男人的花言巧语,不管带有几分真心,当男人用感性而充满爱恋的声音说着喜欢时,再坚固的心墙也会崩落一角。

  虽然她的理智还存着抗拒阴影,但内心已经投降,她是喜欢他的,不然不会献出珍贵的第一次。

  她以为那是一个回忆,留着淡淡的遗憾在日后凭吊,曾经有个男人让她的身体和心灵自由过,她也到过天堂一游。

  “两位,本店不适合含情脉脉,来到酒馆不喝酒可是会对不起Hermit。”朝两人一眨眼睛的Kin风趣的说道,并为他们递上两杯酒,一杯是“狂恋”,一杯是“自由银币”。

  爱情让人不饮也醉。

  第五章

  “不逃了?”

  伸伸懒腰,一口热气吹向她耳后引起一阵轻颤,再度放纵的温绿菊将身子偎向身后的热源,慵懒得像只餍足的小猫,静静感受欢爱后的娇宠。

  二十五年的岁月中,她头一次发现自己是意志薄弱的女人,禁不起初行雁一个深情凝视便晕了头,理智全失的跟着他回家。

  他对她的爱抚是带着宠爱和掠夺,既温柔又狂肆,时轻时重的拈弄,将她的感受带到无人能到达的境界才释放,满足她空寂枯淡的心房。

  她对他的感觉已经不能用喜欢来形容,而是更深的一种感情,让她安心的躺在他臂弯里没有逃开的念头。

  男人女人的相遇本就不简单,加入性的元素便变得更复杂,她开始有了眷恋的惰性,想一辈子和他走下去不再逞强,女人终归属于家庭。

  “逃得掉吗?你的手牢牢的缠在我腰上,我想下床喝口水都不可能。”栽在他的柔情里,她不认都不成。

  “想喝口水……”他眼带邪气的一笑。“我的口水最滋补,来喝一口吧!”

  他的吻灼热而外放,几乎要吮尽她的灵魂,沫涎相濡的双唇传送着令人酥麻的电流,他的情意写在含笑的深眸之中。

  看着她被彻底爱过的红唇,初行雁的男性自尊获得极大的饱足感,让自己的女人满意的一嘤,是身为男人最大的骄傲,他的自信又回到脸上。

  轻扫的眉、水媚的眼,小巧的鼻头上有两颗细微的雀斑,他最爱的唇畔间留着他的味道,他还能不得意忘形吗?这个古画里走出来的佳人是他怀里的珍宝。

  唉!人生得一仙子,夫复何求!她美好得叫人合不拢嘴,笑意满怀。

  “你还闹人,真瞧不出你是个律师,一点也不稳重。”第一印象是会骗人的。

  原先的书卷味在认识后荡然无存,狂野才是他的本性,他根本是一头伪装吃素的狮子,咬着番茄说他无害,其实迅雷的攻击叫人措手不及。

  在来不及防备之下已经沦陷,还洗干净颈子等着他来咬,不得有异议。

  弱势的动物哪敌得过森林之王的凶猛,不让他发威怎成,锐利的獠牙随时准备咬向猎物的喉头,腥甜的鲜血是他的最爱。

  “那是你没瞧见我在法庭上的犀利,等你亲眼目睹,相信你会大为改观的崇拜我。”可是他不想让她看见另一个赶尽杀绝的他,怕会吓跑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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