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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


  第四章

  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这样?

  情况到底是怎么失去控制的,让女诸葛月剎有措手不及的错愕。

  幸好她应变能力及时发挥,以不变应万变,冷静、沉着地布置一座别院,将武功不太行的弟兄调至别院掩护,充当仆从。

  以南火的敏锐,若是将高手云集在别院,一定很快地会引起他的警觉心,继而揭穿这场骗局。

  她月剎要取他性命不是件难事,难却难在他是五行之一

 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,若是南火因调查玄月神教一事而丧命,胤礽阿哥及其五行中的三人必夹怒以报,届时死伤必定是无辜的杭州百姓。

  而她月剎不打没把握的仗。

  “烈哥,这间雅房你可满意?背山面湖,景色宜人,住起来一定很舒服。”她心底暗咒他,小心住到半夜泄气了。

  “你住哪里?”

  月剎瞧他来这一问,不禁暗骂起他这好色鬼,竟然男女不限。“小弟就住在水榭过去的那座阁楼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“好?”他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?

  炜烈拎起剑一个跨步。“我搬去和你同住。”

  “什么?!”他太随便了吧!“小弟家业不大,那座阁楼只有一间房。”

  “没关系,两人挤一挤,春天还带着寒意,挤挤温暖些。”他可是非常乐于与“他”同床共枕。

  炜烈一想到怀抱他薄弱的身躯就兴奋不已,下腹还涌起可疑的热潮,真想当场把他吃了。

  自己没有龙阳之癖,但就是忍不住想要抱抱他,吻吻他鲜桃般脆唇,尝尝含在口中的滋味是否如自己想象中的甜美。

  “呃!小弟不习惯和人挤一张床,烈哥若喜欢小弟的房间,小弟愿意让贤。”这南火想占便宜也要看对象是谁。

  他斜睨了“他”一眼。“不用了,破尘,我们就共睡一张床吧。”

  “这……两个大男人挤张床不太适合,烈哥若习惯抱着温体睡觉,小弟命人去醉花坞召个妓来侍寝如何?”

  “你去过醉花坞?”炜烈不高兴地板起脸,火大“他”的不自爱。

  在他的私心认知里,“他”应该是玉洁冰清的童男,不该被花娘污染了“他”的纯洁,这令他想杀人,甚至不惜毁掉他一手创立的探子窝。

  月剎清楚得很,醉花坞乃是他的温柔乡。“小弟是读书人怎会去烟花之地?倒是烈哥的相好可是杭州第一名妓。”

  “好酸的口气,没想到老实人也认识沈恋心。”他笑得十分得意。

  “我是羡慕烈哥的美人恩,能成为第一名妓的入幕之宾。”她咒他早晚得花柳病。

  “用不着羡慕,她在床上是挺带劲的,但一下了床可比不上你的花容月貌。”在他心中他们两可是云泥之差。

  月剎以被污辱的表情掩饰心底莫名的醋意。

  “烈哥岂可拿我的容貌开玩笑,小弟是身心健全的男子不是女人。”

  “但你的美丽教人难以忘怀,你不该是个男子。”他忘情地抚上“他”的脸。

  心动是一连串悲剧的开端,她微微地震服在他短暂的柔情中。

  但月剎很快地清醒一怒,搬出一堆孔孟学说吓阻他的孟浪,同时提醒自己别迷失,毕竟他是反清的一大阻力,是敌人的大将。

  “……所以烈哥不停止对小弟的调戏,小弟情愿失去一位朋友也不愿成为他人笑柄。”她义正辞严地谴责他一切不合“礼”举动。

  “你说得未免严苛了些,我不过是碰碰你而已。”炜烈说得很心虚。

  碰?!他还真会粉饰太平。“得寸必会进尺,你的表现没有说服力。”

  “破尘,你和我先前认识的印象有点出入,变得……有主见多了。”他抱胸观察“他”这转变。

  不是不好,而是令他更加欣赏。

  他生气的时候,整个人都活跃起来,比懦弱、文静时更动人,全身散发出迷人的光彩。

  “那是因为小弟当你是良友有意深交,可是现在你却以言语轻薄小弟,是男人都会发出不平之鸣。”

  炜烈没啥诚意地说道:“好,我道歉,以后我绝口不提你容貌的事。”

  月剎径自加上但书,“还有不许动手动脚地调戏小弟。”

  “是,道德家,我记住了。”他依然不受教地走往水榭方向。

  “你要去哪里?”她真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,显而易见的事根本不值得提。

  “你的房间。”

  孽障。

  遇到他绝对是她此生最大的磨难。

  “男姊,让我去杀了他。”

  “男姊,我要毒死他。”

  两拳狠拳不偏不倚地落在宫家两兄弟头上,痛得他们只敢抱头含泪,一句呼声硬往肚里吞。

  这是为了证明他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而不是牙末长齐的毛头娃儿。

  最重要的一点,他们可怕死月剎似笑非笑的“可亲”面容。

  “你们给我安分些,谁要是出一点点错,露出里面的馅,小昱儿,我会把你在树上‘睡’一夜的美妙广施出去,而且人蛹成双看来不寂寞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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