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远书城 > 寄秋 > 邪掳娇妾 >


  “是吗?我怎么听说你前阵子睡了自个儿兄弟的爱妃,事情闹大了才跑来中原避风头。”应晓生佯装不解的嘲讽道。

  闻言,段玉稍面容尴尬,连忙澄清道:“是她见我俊俏,邀我饮酒赏月,美人有约我怎好拒绝,只是花前月下难免把持不住……唉!酒後乱性,非我之过也。”

  “哼!好色之徒总有一堆推托之词,小心因果。”曾为他卜了一卦的应晓生语气慎重的说。

  卦文是:离情别爱,一生受情劫。

  “我说百谱先生,你就别嫉妒我的好人缘,天下只有我不要的女人,还没有我得不上手的美娇娘。”他自大地夸耀猎艳的本事。

  “才怪。”

  突然一句非常微弱的女音传入三人耳中,似在厅外廊下。

  秦乱雨冷声地一喝,登时一位手捧茶盅的小侍女,因受不住内力一震而跌入厅堂,神色十分痛苦的捂著胸口。

  “几时王府的奴婢这么大胆,敢在门外偷听主子的谈话?”秦乱雨冷冷的斥道。

  “奴……奴婢没有偷……偷听……奴婢是送……茶点来的。”好痛。

  “那一句‘才怪’是你说的?”秦乱雨眯眼问,虽然听得痛快却不敬,此语不该出自下人的口,坏他王府纪律。

  杏花儿恐惧地抱著身子发抖。“奴……奴婢不是……有意的。”

  面子挂不住的段玉稍以短刃挑起她的下颚。“你认为天下有不爱本公子的姑娘吗?”

  “这……”她吓得不敢回答,藏不住心事的眼神已流露出确有其人。

  “说。”他威厉的以刃背在她脸上轻划,意有毁容之举。

  “是……是愚儿姊姊啦!”她吓得当场嚎啕大哭,惊吓了经过的春管家。

  “怎么回事?是谁……呃,王爷,是不是小婢冲犯您,奴才马上教训她。”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板子狠抽了数板。

  哭声惹得人心烦,秦乱雨斜睨一脸吃惊表情的段玉稍。“愚儿是谁?”

  “愚儿?王府内好像没……啊!老奴想起来了,是打扫红涤院的奴婢杨愚儿。”

  “姿色如何?”一个奴婢?

  “丑。”

  他眉毛一挑。“你就给我这个字?”

  丑女能让一名下人推崇备至?

  “杨愚儿是云贵妃两个月前回府省亲时带进来的,她的容貌只有一个丑字可形容。”

  “才不是,愚儿姊姊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。”忍著痛的杏花儿小声地说出心底话。

  “胡扯的小贱婢,她那张脸几乎全毁了,休得在王爷面前信口开河。”春管家又抽了她几个板子。

  “愚儿姊姊不过比别人多了两道刀痕,她真的好美好美,我最爱看她敛眉浅笑了,好像四季的花在眼前绽放。”她说著说著,眼中迸发出梦幻般神采。

  她的表情让三人同为一震,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一位肉体受责罚的婢女不畏生死,不自觉地露出神往神色?

  “愚儿”勾起他们的兴趣。

  “春管家,去把愚儿带来。”

  春管家迟疑地打揖躬身。“王爷,老奴怕她的狰狞面容会吓到各位爷。”

  “本王是胆小之人吗?”他看向两位兴意浓厚的好友。

  段玉稍豪爽的一笑。“本公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,臭酸儒,你以为如何?”

  “难得吓一回也不错,当作是人生历练。”应晓生扬扇轻笑,一副潇洒自若的文人气度。

  “去,把人带来,本王要见识此奴婢口中的美人是何等惊世。”

  “这……老奴遵命。”

  一个丑奴儿值得惊动上位者吗?

  勾唇自嘲的柳未央放下花剪,起身拍掉裙布上的叶屑,以指当梳将发梳直,覆盖住易生祸端的左脸,面无表情的展露孩童夜啼的可怕右脸。

  人避鬼神,忌惮魍魉,她在世人眼中两者皆俱,但看退惧的人群便可得知。

  一不伤人,二不害人,光是容貌就足以决定人心,瞧这群俗女蠢夫的可笑表情,她若是吃人妖魔,他们已是一堆白骨。

  她,锁上了心,别离了魂,空留一具躯壳而已,活著不过是数云等死,冷寂岁月。

  生何欢,死何惧,一场人生罢了。

  “愚儿,待会见了王爷别多话,少语少是非,懂吗?”他怎么看都觉得她丑不可言。

  “是,春管家。”她不卑不倨地侧点著头,态度不似卑下奴仆。

  “你不要以为有云贵妃当靠山就天下太平,王府是王爷在当家,若他一发火要了你的命,没人敢为你申冤,你要好自为之。”

  “是。”皇亲国戚不都是如此,岂有例外!

  还未见著面,她已先下了评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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