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远书城 > 寄秋 > 邪掳娇妾 >


  “再让他就要爬天了,等他从宫里回来,我非揍他一顿不成。”最好吊在树上饿他一天。

  仲儿是贪吃鬼,最禁不起肚子饿,用这一招治他才够狠,看他以後还敢不敢嘲笑她是风乾的杏花屑。

  “真是孩子气。”她不由得摇摇头。

  杏花儿嘟著俏皮小嘴,不服气的说:“人家再过一年就及荓了。”

  “怎么,想嫁人?乾脆肥水不落外人田,等个五、六年後当仲弟的娘子。”她故意逗耍著她。

  “愚儿姊姊,你欺负我。”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小鬼头,迟早被他气死。

  “我……”

  她正想闹杏花儿,但忽闻细碎的脚步声由隔墙传来,便立刻收起眼底的真意和笑容,冷然一默地修剪多余的枝叶。

  “杏花儿,你还在红涤院蘑茹什么?快去厨房帮忙准备膳食。”

  一位绿衫懦裙的姑娘在一尺外喊,不愿靠得太近。

  “芙蓉姊,不是还没到用膳时间吗?”她蹦蹦跳跳地上前一问。

  芙蓉小心地不去瞄到一旁那张可怖的丑容。“王爷带了几位朋友回府,需要人手去张罗。”

  “喔!”她回头挥挥手。“愚儿姊姊,我先走了。”

  她点点头,表示回应。

  “走吧!芙蓉姊,迟了春管家又要骂人了。”尤其骂人前会先落个板子下来,疼死人了。

  两人相偕走离红涤院,断断续续的交谈声明显地传入柳未央耳中……

  “你怎么敢和她相处?”

  “愚儿姊姊很漂亮呀!”

  “你……你的眼睛有毛病呀!我都快吓死了……”

  细微的抖音逐渐远去,轻风漫不经心的拂过,撩起覆上面容的发丝,那是半张足以动摇国本的绝色姿容,随即便在无声的叹息中轻轻掩上。

  “我看你还是认命吧!不要再做垂死前的挣扎,王爷再大也大不过皇上。”

  嘲笑声出自一位风流倜傥的男子口中,手里握著罕见的碧血短刃把玩著,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,乐看好友揪结的五官成个困字。

  紫涤院的花厅里摆了几盆翠盆,或坐或站的出色男子分据三个角落。

  一身狂气的紫衣男子微勾著唇斜躺在玉椅上,似乎不认同地扬眉冷笑。

  “大不了我罢官弃爵云游去,皇上也拿我没辙。”他不会屈服於皇诰。

  “云游?!”段玉稍大笑地一拍高柜。“王爷的身分岂容你轻易抛却,你不想活也得顾忌著你的贵妃姊姊。”

  “她身在深宫颇受恩宠,皇上舍不得迁怒,你少危言耸听。”他确信云姊在宫里的地位不致动摇。

  後宫嫔妃虽有三千余,但是位居三宫的贵妃仅次於当朝皇后,除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,否则她将稳坐其位,不受本家影响。

  尤其云姊已为皇上生下三位皇子及两位皇女,在後宫中受宠的程度无人能出其右,更有凌驾皇后之势,皇上不可能为了他抗婚而加罪於她。

  更别提当今太后是秦家所出,他与皇上有表亲血缘,不然早在三年前就下旨降罪了,哪会宽容至今。

  郑国丈想藉联姻来巩固朝中势力根本是痴心妄想,他不是那种任人左右的棋子,想摆布他还得要有脑子,一个稍具姿色的女儿还入不了他的眼。

  “子乱,凡事还留退路,真要激怒了皇上,谁也保不了你。”儒生打扮的应晓生摇著羽扇劝告。

  临淄王爷秦乱雨,字子乱,生性高傲狂妄,能与他结成好友都非泛泛之辈,在江湖中颇负盛名。

  像是白衣长袍如酸儒的俊逸男子应晓生,人称“百谱先生”,拥有一本世人难得的武林录,记载著百年来不为人知的武林秘闻和各家武学。

  蓝衣绣金的段玉稍乃大理皇子,习有其祖的一阳指,手中无剑胜有剑,指尖轻弹夺其命,有著“多情罗刹”之称,因为他偏爱女色。

  至於“冷颜王爷”秦乱雨是出了名的讨厌女人,府中从不置妻妾,性情乖张孤僻,脾气忽阴忽晴教人抓捏不定,所以仆从流动性大,因为畏惧他的反覆无常,生怕死於非命。

  每隔一段时间,临淄王府都得招募新侍从,工资不但是其他王府的数倍,而且大都是外地人,鲜少有江陵人士。

  “臭酸儒,你是在建议我娶郑家的母夜叉吗?”美则美矣,但性情蛮横地教人难以忍受。

  “有何不可?临淄王府何其大,有必要朝朝暮暮吗?”应晓生意有所指的说。

  段玉稍啧啧的摇著头。“应先生心肠可真毒,要个美人儿独守活寡未免浪费些。”

  “你要是不忍心就常来中原走动,我想子乱不介意养你的私生子。”折花休怕刺多。

  “我是那种朋友妻亦可戏的人吗?别坏了我的风雅。”反正他的朋友不多,算来算去只有两个。

  一个是注定专情一人,一个是唾弃女人到底,他牺牲一、两个美女不抢,换来生死相交的朋友是值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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