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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


  但是也因容貌招来祸端,当年的武林盟主垂涎其美色欲夺之,可是被一招挽花术打败,愤而广发其画像挑起江湖人士的私欲。

  结果是两败俱伤,众多高手全死於医谷,包括柳玉佛夫妇。

  “独留一名六岁的稚女名唤未央,算算现在年纪该是十九了,和愚儿姑娘相去无左。”他料想该是同一人。

  “柳玉佛的功力高深到能化有形为无形,我指的是刺青术。”秦乱雨想起那只变化多端的骄傲凤凰。

  似嗔似镇,似怒似媚,凤身迭回,羽幻多采,风情妩心撩欲,教他百看不厌,唯有两情浓郁时才会翩翩起舞。

  “听说他曾为一友纹上祥兽,平日肌理如常,无一丝异样,每逢风雨一起,便在上臂浮出兽图,见者几乎可闻兽吼声。”

  “凤凰呢?”

  应晓生看了他一眼。“通常纹在女身,他妻子的胸前便有一只七彩绿凤。”

  而愚儿身上是只朱凤。“她是柳未央。”

  “何以见得?莫非她……”也有纹记?

  “她是我的,每一分每一寸都属於我,你们最好少多言。”他警告的说。

  “子乱,有件事你该知晓。”若她真是柳未央。

  “什么事?”

  “三年前征将军府一夕大火,征战将军杜怜秋是柳未央的义父……”他大致将事情讲述一遍。

  “真有此事?”他诧异的瞠大眼。杜将军与他有数面之缘,为人刚正不阿,是个栋梁之才。

  “国舅爷的死全指向她,皇榜已下了三年,待罪之身恐怕难了。”难怪她隐姓埋名,凡事低调。

  秦乱雨神色阴霾的说:“她脸上的伤是拜郑国舅所赐?”

  “这……不清楚。”

  “你是撰写‘百谱册’之人,岂能不晓?”他颈项青脉微微浮动。

  “她并非武林人士呀!何况那时你正带兵西行,我也同行不是吗?”尚能得知个大概堪属不错了。

  一股肃杀之气悄悄蔓延,气氛低得弹石可燃火,在这一刻,偏有个替死鬼抹净了脖子送上门,汛焰高张得令人欲除为快。

  “启禀王爷,长平公主到。”

  很好。他眼一厉,邪肆的嘴角上扬。

  “子乱,不可冲动,她好歹是御封的公主。”得罪郑家人十分不利。

  “百谱先生,拿好你的百谱册,这足以让你写满一整页,保证精采绝伦。”他冷笑著。

  “玉稍,你劝劝他,别让愤怒蒙蔽了理智。”硬碰硬是成不了事。

  淤肿半边脸的段玉稍笑得更冷。“劝什么劝,就让她死了吧!”替父兄赎罪。

  “怎么连你也不清醒。”瞧他的口气多凶残,似要找人拚命。

  “让开,晓生,我们要替天行道。”欺到他心仪女子的人都该死。

  拦不住两人的应晓生叹了口气,谁能拉得动这两头横冲直撞的牛呢?他灵光一现地想到紫涤院的佳人,转身与他们背道而行。

  匡啷!杯子由手中滑落,柳未央眼皮直跳,她有种不好的预感,似有大事发生。

  “姊姊,你怎么了?”

  “愚儿姊姊,你可别受伤了。”

  杜仲关心地趴在她大腿上一问,杏花儿则心惊胆跳地瞧瞧有无伤口,怕受王爷的责难,判她一个服侍不周的罪名。

  “没事,只是一时失神松了手。”她嘴上敷衍得轻松,心头却沉重不已。

  “喔!”杜仲回过身,继续学写字帖。

  “没事就好,吓了我一大跳。”杏花儿连忙吆喝人把碎片清理乾净。

  在这平静的午後起了风波,没人知晓将会发生什么事,柳未央静静地望著窗外浮动的白云,拾起一旁的长袍绣著花样。

  天要变了,就随它变吧!

  她还是她。

  终归春蚕不过夏,荷开水面不见秋。

  一般时令。

  第八章

  “府里的人全死光了?还不快给本公主上茶。”

  娇斥声一起,纷纷走避的下人於是动了起来,他们不是忙著伺候娇贵的公主,而是找好位置避难去。

  虽然临淄王府里的仆从都待不久,但是“代代”口耳相传,皇上指婚的未来王妃是个骄纵的花痴女,人美却不知羞耻,老是缠著王爷不放。

  尤其对待下人的态度好似一群蛆在眼前,眼神轻蔑地任意使唤人,稍有不快就命她身後四名侍卫予以教训,常常打得半死,血吐骨断。

  既然有“前人”之监,谁还敢靠近夺命公主半步,薪晌高也得有命花,不用拚命地抢当鬼。

  “可恶,一群笨手笨脚的蠢奴才,一杯茶给端到吐蕃去了不成。”她得好好整顿整顿。

  还未嫁入临淄王府的长平公主郑丹翎,已开始端起王妃的架子,心里想得是如何管教散漫的仆从,早忘却自身并非是临淄王妃。

  “公主,要不要喜儿去催催?”仗著有人撑腰的大胆婢女宏声谄媚道。

  “去去去,顺便把老管家找来,看他怎么带一府的奴才。”老头子办事迟缓,早该辞了。

  “是,公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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