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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


  他的“好心”遭拒绝,过河拆桥就是这般。

  白禹轩抱着海棠玉走进大厦,连声再见也吝于启齿。

  “唉!多难的一晚,我该先去看跌打师傅还是报警呢?”但他是从犯。

  算了,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,任其发展吧。

  只是他坏心的想到两人日后若有进展,赌约一事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风波,以火美人的烈性子恐怕难善了。

  嘻嘻嘻……他等着看本世纪的母狮驯花男。

  第六章

  “环境还合乎你的要求吧?”

  人云欲把西子比西湖,淡妆浓抹总相宜。白禹轩此刻才体会这两句诗的真谛,人美不需要外在添加物便是玉骨冰肤,秋水动人。

  眼前沐浴后的佳人不沾脂粉,仅着一件宽大及踝的浴袍,白里透红的粉颊染上腓色更见艳丽,清纯中带着成熟的妩媚,慵懒无心地梳理半干的发,像极了古画中倚榻摇扇的仕女。

  眉是远山聚,眸含水漾色,似迷似敛地透着娇憨,唇瓣覆着令人遐思的红,那不是人工点缀得出的颜色。

  不化妆的她更像一朵海棠花,仿佛海棠花神的精魄附着其上,以睥睨之姿淡瞄人间俗事,一切红尘都别来沾染,她只想懒懒地品风赏月,饮清晨的第一滴露水。

  “喂!你傻了,我叫了你好几声干么不回答?”呆病无药医。

  蓦地由仙境一坠的白禹轩拾起丢在他身上的杂志。“你的美让我忘了世界的存在。”

  “求你一件事好不好?”捂着胸口的海棠玉颦起眉,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。

  “说说看。”他预设空间,免得她提出他办不到的事,譬如:送她回家。

  “别对我说花言巧语,恶心巴啦的情话,也不要对我的容貌多做浮夸的赞美,美丽是会褪色的。”除非用保鲜膜封死。

  “情不自禁、不由自主算不算?”他很难不去注意她她由内而外散发出魅惑的性感。

  “先生,你的驭风企业是纸糊的呀!堂堂一个企业总裁岂能缺乏自制力,我还没美到闭月羞花的地步。”顶多造成连环大车祸。

  “事业和情感是两码子事,我可以掌控股票的涨跌,却不能命令你爱上我……”

  “等等,为什么不反过来说你爱上我呢?没理由让女人当牺牲者。”沙猪当杀。

  为之一顿的白禹轩蹙起双眉。“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,说来听听。”

  “你问我,我问谁呀!你晓不晓得我的外号叫爱情白痴?”居然叫生手教老手?

  不碰爱情的人哪懂什么是爱,向来懒得与人交际的她,对于人的分别只有两种,一是看得过去,一是看了难过,无所谓喜不喜欢,少烦她就是朋友。

  爱?

  粗俗的字眼看得懂,深入探索没必要,她不认为自己用得上,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,抵抗没有用。

  “爱情白痴?!”莫名地,一股喜悦盈满他心口,原来她没爱过人。

  她有一颗处子心。

  海棠玉朝他丢来梳子。“用不着大呼小叫,我半斤,你八两,打平。”

  “海棠,你的其实名字叫什么?”挨着她坐,他接过吹风机笨拙地帮忙梳理她的发。

  很新奇的经验,他还是头一回服侍人,对象是他最不以为然的女人。

  “我老爸姓海,你说我能不取花名吗?吱!”她没说错,少说一个字而已。

  “姓海单名一字棠?你有没有兄弟姐妹?”该不会叫海星、海葵、海龙王吧?

  她睨了睨他。“管区警员调查户口呀!我家人口很简单,一父一母一个我。”

  不过“兄弟”不少,因为她老爸是南部角头,老妈是大姐大。

  “大部份的家庭都爱多生几个孩子,你母亲……”他还没问完,发言权已被抢走。

  白禹轩发现她是急性子的人,很爱抢话。

  “我妈生我的时候痛了三天三夜,然后我老爸发誓他再也不生小孩,太痛苦了。”又不是他生,不过播个小小“蝌蚪”。

  “你母亲很幸运,有个深爱她的丈夫。”他想起自己恩爱恒常的父母。

  海棠玉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瞟。“你错了,幸运的是我父亲,有个深爱他的妻子,连生孩子都要拖着他进产房,在阵痛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,因此我出生的那日正好是他的住院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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