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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


  “本来我安排好先上阳明山赏夜景、看星星,预先订好野菜山产,然后散散步、谈谈心……”他似没听见地说给她听。

  “最好一谈谈到草丛里,我呢,大受感动地宽衣解带献身给你,你呢,一吃完我这道大餐,拍拍屁股丢张支票给我,明天再接我去珠宝店买条钻石项链当礼物。从此以后我就成了你豢养的情妇,直到你厌倦我为止。”

  海棠玉的话说中了白禹轩的心事,他是打好了如意算盘,但他抵死也不承认她说得有多接近,他从来没有养过情妇,情人倒是一大堆。

  “如果我不从呢,你就继续地缠下去,所谓十女九怕缠,早晚把我吞下肚。”她气愤得双颊泛起红霞,煞是迷人。

  美。一股暖潮涌上心窝。“既然你有先见之明,何不试试我们之间的发展空间。”

  “请问一下,你要的是我的身体还是心?”世间男子皆贪心,有了风月还要雪花。

  “你要我怎么回答?”他必须斟酌用词,她是头狡猾的母狮。

  “要心休想,身体方面可以商量,反正我不是处女,没那么深的道德感……”突地一阵吼声阻断她的话。

  “你不是处女?!”

  他有病呀!吼得她耳膜隆隆作响。“别说你是处男,否则我当场吞下这辆车的四个轮胎。”

  要吞吞他的,我还不够命苦吗?鼻青脸肿的车主兼“司机”方地秋哀叹自己为朋友己到了死而后矣的地步,连车胎都不能幸免。

  “是谁,还是说不止一个?”眼中闪着杀气的白禹轩缩紧环抱的双臂。

  “要你管,也不想想自己的花名册有多长,好意思装道德家。”海棠玉一脸不屑地撇开脸。

  那年十七岁,刚从维莉西亚女校毕业没多久,她那闲来没事又自称传统的母亲心血来潮逼她去相亲,扬言要当最年轻的外婆。

  她被烦得快受不了,又自幼生长在反传统的家庭,没人指望她保留那一片薄薄的膜,于是她找上邻家大她六岁的大哥。

  因为父亲有恩于邻家大哥,在双方父母都赞同的情况下,他们以天意的方式来决定结不结婚。

  也就是说她联考照考,只是每个月得和他做三次爱,为期两个月,其间不得避孕自然进行。

  如果这两个月内受孕就休学嫁人,要是珠胎不肯结她照常当学生;从此不再提起这件事,儿戏般地把终身大事寄托在一个新生命上。

  结果当然是没怀孕。因此她才单身至今。

  听说那个邻家大哥也还没结婚,不过有个交往三年的女朋友,但她那嫌天下不乱的老妈斩钉截铁地说,他在等她才迟迟不婚,骂她是冷血无情的蛇蝎女,抛“夫”弃家。

  其实印象满模糊的,她只记得他很温柔地对待他们每一次的结合,以她的舒适与否为优先,压抑自己的欲望让她先得到高潮才享受,所以她的第一次并不太痛。

  碰上这样的启蒙者是她的幸运,不过和婚姻无关,她从不作长期计划。

  “海棠,我希望我们有个好开始。”白禹轩的胃里在泛酸,他是没立场质问她的过往,只是想杀了碰过她的男人。

  而我刚希望我们永远没有开始。“你舍得放下满园的花儿?”

  “我的花园里犟只植一种花,海棠。”其他女人对他已失去吸引力。

  “家花虽美却不如野花香,海棠看久了也会腻。”人不可能只吃单一一种食物。

  “未来的事谁料得到,说不定先不耐烦长久关系的人是你。”他还理不清对她的感情,是爱、是欲还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。

  “哼!就知道你是惯于打游击战的人,打了就跑不回头,爱上你的女人肯定上辈子没烧好香。”还好不是我。

  有时话不能说得太满,免得骂到日后的自己。

  白禹轩迷惑地看着她。“是我不成吗?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他的眼神好古怪,她看不透,心口却直跳。

  “他的意思是爱上他不行吗?也就是要你爱他。”忍不住插嘴的方地秋替友行道。

  反正刀都插了,不在乎多此一举。

  “真的假的,他这个人懂爱吗?”她很怀疑。

  “他当然‘爱’过女人,而且多不可数。”上床谈性的那一种。

  “方地秋,你在找机会报仇吗?”白禹轩两颗黑眼珠直瞪着多话者的后脑勺。

  “聊胜于无,要点利息回来,本金先存着。”做人要明算帐,亲兄弟都不例外,何况是朋友。

  “闭上你的嘴开车,别急着扒自己坟地上的土。”白禹轩恼怒的用脚踢下椅背。

  威胁成性的家伙。方地秋“卑微”的说:“请问要开往何处,我家不供外宿。”

  “当然是我住的地方。”他的狗屋能不能住人还是个问题,谁会去借宿。

  “麻烦你抬头看一眼,不要尽顾着瞧美女,我不认为她跑得

  掉。”而且有认命的趋势。

  “我哪有瞧……”不陌生的街道,华亿大厦,他住七楼。

  “白大总裁,要我再往前开吗?第七分局就在下一个街道口。”自首得以减刑。

  “少废话,开门。”他不能放手,稍一松懈皮内会多灾。

  “原来我是泊车小弟。”自言自语的方地秋下车为两人开了车门。“要不要护送你们上楼,电梯不好按。”

  “不用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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