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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眨动比星辰还璀璨的明艳双眸,辛爱妮长腿盘起,一脸无所知地漾着魔鬼笑容,不做任何回应。

  她能做什么呢?不过是动动几根手指头,对空画了某个古老符号,让记忆之神的手抹去不该存在的幻影,回归空无的空间。

  好歹她是个学有所成的女巫,资质还算上等,和人类一比,她完美得找不出瑕疵,怎么可能留下不利于己的证据,让人找她麻烦?她是出现在命案现场,那又怎样,闲着没事路过不成吗?一堆的死人并非她下的手,凶手是谁当然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。

  “没我的事了吧?汪警官,我可以离开了?”伸了伸懒腰,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。

  面对画面平空消失的诡异境况,仇厉阳已在一开始的吃惊过后迅速冷静下来。

  计算机可能短路,还是靠人脑最保险,反正他本就没期望这回的案子这么容易就能侦破,所以……

  “案发当晚发生了什么事,妳不可能完全不知晓,我会时时盯着妳,直到妳肯么口作为止。”

  闻言,她面有愠色地拧起眉,但丰唇吐出的艳语却暧昧旖旎。“我等你喔!宝贝,看是鞭子还是蜡烛,我等你来爱我。”

  侦讯虽未结束,可侦讯室的门已被外头的众男警悄悄拉开一道缝。

  在外暗自想象就是不过瘾,还是现场收音来得赞!那一句宝贝传入耳中,所有人的胸口莫不一阵酥软,表情陶醉地幻想美女正直呼自己。

  “辛小姐,妳的证词攸关一门血案,不论妳是否有涉案,希望妳能勇敢面对。”自首得以减刑,刑期较轻。

  “汪汪警官,何必提那些杀风景的死人事,你觉得我美吗?想不想摸摸我。”

  她拉低露胸的细肩带,妩媚地低眉浅笑,不意外听见外头传来的狼嚎声。

  可仇厉阳的定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可破的,依然冷冷的回话,“就因为人已经死了,才需要我为枉死之人找出真相,不让他人白死。”警察的职责不只是保护人民安全,更要他们不必担心所处的环境,害怕随时有丧心病狂的歹徒出没。

  他的眼神严肃,话语铿锵有力,他并非一开始就立志当警察,他曾念过一年医大,但是他最好的朋友被刺死街头,并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,连死后都要承受不名誉的责难。

  所以他由医科转到警大,而且在毕业第一年便逮捕到当年的元凶,证明好友不过是路过的替死鬼,毒贩为了脱罪一口咬定他是主谋,在死无对证之下悠然逍遥法当警察是个意外,但他从未后悔过,在犯罪率节节升高的今日,他的存在更具意义。

  “你怎么晓得是枉死的?也许是咎由自取的下场,表面正直的人,私底下未必干净如一张白纸,人家为什么要害他?一定是事出必有因啊。”没有谁该死,谁不该死,时间一到,每个人都要死。

  “妳知道什么?”他倏地捉住套着手环的细腕,厉声质问。

  刚易折,太过刚硬的仇厉阳不懂这一点,只是凭直觉办案,也善用第六感,凡是感觉对了便去做,从不理会拉拉杂杂的臭规定。

  所以这一次他注定要踩到铁板,一碰上爱和人唱反调的辛爱妮,他的刚强很快便被折断了。

  “哎呀!讨厌,你怎么可以对人家提出那样的要求,我虽然不是处女,但起码清清白白地做人,那种下流的事你问都不能问。”她脸上带着笑惊叫出声,和受到胁迫的语气大相径庭。

  什么事,什么事?怎么听不清楚啊到底是什么要求连问都不能问,下流得让人不清不白?

  门外早没了心思办案的警察你推我挤,就想抢个好位置,听得更明白。

  “我只想要事实。”不理会她的自说自话,仇厉阳沉冷的说。她是唯一的线索,绝对不能放过。

  “什么?要我脱光衣服?你也太心急了,至少找间气氛不错的五星级饭店,你宽衣我解带,才好释放彼此潜藏的热情啊。”她又以外头能听见的音量大喊,用另一只未被握住的手轻放在他肩头,手指如芭蕾舞者般,顺着他倏然绷紧的肩膀舞向线条刚直的喉结。

  “辛小姐,妳想玩火吗?”他在她眼中清楚看见挑衅,而男人是头野兽,不容挑战。

  辛爱妮咬着他耳朵,低声一喃,“我不喜欢被人威胁,尤其精子数目多过大脑细胞的男人。”

  “妳……”他感觉到一股控制不住的血气在全身奔流。

  她真的咬他,毫不留情,那种酥麻的痛虽然令人神经一抽,同样也刺激身体内不愿承认的兽性,他对她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。

  “放心,我不会让你身败名裂,但是……别人越痛苦我越开心,你等着天翻地覆吧!”得罪她的人别想有好日子可过。一说完,她就像头猎杀羚羊的母豹,强悍地抽出被箝制住的手,柔弱无骨的玉臂宛若两条带刺的藤蔓,攀向他的头肩便死缠不放。

  但接着她做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,她吻了他,而且是火热、激情,叫人脸红心跳的法式长吻,粉嫩舌尖勾缠住他的厚实舌瓣。

  若是平常,两名成年男女深情拥吻不算什么,即使当场上演激烈的肉搏战,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他们行为不检,顶多提醒要锁好门,避免春光外泄。

  但现在他们一个是警察,一个是嫌疑犯,这样的关系不宜有太多牵涉,更忌发展私人感情,最好保持适当距离,以免惹来非议。

  只是两人的对立有些走样了,擦枪走火引发更严重的后果,一开始因震惊而未将人推开的仇厉阳终于尝到苦果,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更想要她了。

  不是情,而是欲,一种男人需要女人的性。

  久久听不到一丝动静的众人非常心急,完全猜不到里头出了什么事,一个个既忧心又好奇,贴门板的人越来越多,最后你推我我推你地全挤在一块,不算轻的玻璃门在推挤中居然应声而开。蓦地,迭成一座山的人民保母尴尬地干笑,佯装地上有黄金可拾,脸色红得像打翻红墨汁。

  “你们警察都是这样审问犯人的吗?!”蓦地,一声羞愤的怒吼传来。

  咦!怎么了,美女的语气似乎充满委屈和不平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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