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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


  “你看了多少?”

  “由上而下,前後未漏,我还清过你的排泄物呢!”他说得一副受苦受累的模样。

  突地双颊飞红的沙夕梦有一丝局促,“多事。”

  “然後让你臭死。”他睁开一眼瞧她,似在责怪她的不爱乾净。

  “不用你管。”她宁可身上长蛆也不愿和他接触。

  单牧爵坐直身拉她入怀,“做人诚实点,不要连自己都骗。”

  “我讨厌你。”真的好讨厌,讨厌他身上的气味让她软弱。

  “没关系,我喜欢你就好。”他忽地在她唇上一啄。

  “脏。”喜欢可以和讨厌打平吗?

  “多亲几次就不脏了,要不要哺点口水让你尝尝?”瞧她多嫌弃,根本口不对心。

  她眉头堆积成山,“老板不用工作?”

  “未来老婆都病如西施地躺在床上,我哪有心思去赚钱。”反正还有两条忠犬在,公司倒不了。

  “放开我。”她不予以回应,免得他玩上瘾会当真。

  姊妹们的殷鉴犹热著,她们绝对不存好心地把她留给他,想从中擦出点火花,好步上她们悲惨的後尘,成为半口棺材的主人。

  老板和秘书的恋曲不见得适用於每个人,总有例外,由她来终止热度。

  冰山是用来降温。

  “你不反驳一、两句?不太像你。”该不会高烧把她脑子里的神经烧坏了?

  “人有作梦的权利。”她限制不了。

  望著她冰冷的紫绿色瞳眸,单牧爵只想深陷。“听过美梦成真这句话吗?”

  “对我而言是恶梦。”连成形都不必,她绝不允许弄假成真。

  “真不幸呀!梦儿,我才是梦的主人,你还是乖乖就范。”他故作轻佻地以下巴摩擦她的脸颊。

  “我拒绝入梦。”她不陪他疯。

  “来不及了,小逃犯,你已经在我的梦里扎了根,拔不掉。”倔傲使她眼底泛著动人光彩,美得几欲夺走他的呼吸。

  “砍、锯、烧、淹,拔太费事。”她不做徒劳无功的事。

  根扎了就砍,砍累明锯,锯剩下的就烧,烧不尽就淹烂根部,只要肯用心,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。

  “我要怎样做才能攻下你的心?”她的心防太纹密了。

  “等我心脏停止跳动那一刻,你大可动手来挖。”心,存在於肉体的那一颗。

  “尽管挥动红巾吧!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。”她的一再排斥太容易引起男人潜在的掠夺劣性。

  “病态。”她挑错公司了。

  当初应该凭第一直觉离开应试会场,邪性的一面不该太张狂地坚持留下,现在果真出了事。

  “沙大夫认为我病情严重吗?”单牧爵贴近她的睑,鼻与鼻亲密相触著。

  “你……”

  厌恶之色刚浮现,一阵嘈杂的钤声蓦然介入,单牧爵不快的放开怀里的她,下床找不知被他丢在何处的手机,按下通话键。

  略沉的嗓音在接听电话後变得静肃,原本沉淀的骛气慢慢浮上额头,挑动血一般的影子。

  阴郁眉宇敛聚忽明忽暗的狠戾,强悍的霸气在眼底渲染开来,彷佛瞬间化身为悬崖上的孤鹰,愤张爪子欲撕裂猎物的皮肉。

  “别让自已被黑暗吞没,回了头就不要再玩泥巴。”只会脏了手。

  清冷的声音让单牧爵回了神,“人会不会被回忆逼疯?”

  “回亿表示过去,别告诉我你还会被百尺以外走过的野草绊倒。”只有自己才会逼疯自己。

  “你很会安慰人嘛!不像外表般冰冷。”就说她有一颗柔软、细腻的心。

  “你……你真的令人讨厌。”管他死活,冷暖她自知。懊恼不己的沙夕梦怪自己多管闲事。

  “有爱才有恨,没有喜欢哪来的讨厌,坦白无罪……唔!你踢我。”高跟鞋的前端呐!

  “似是而非的道理留给你唱高调。电话里说了什麽?”她相信必是重大事件。

  他苦笑地揉揉脚趾。“有人在公司放炸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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