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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


  她们之所以不约而同的回来,主要是收到极强烈的女巫电波,纷纷以心电感应询问对方的近况是否安稳。

  通常这种波动只有极亲密的家人才收得到,四人互通有无後决定回来看看,因为只有夕梦和芎芎没有回应,她们不放心。

  不过大家心里都有数,只有夕梦会在无意识下发出……也不算发出,是在生病时体内的女巫激素会外排,如同生物在受伤或受到攻击时会自我保护地散发气味,告知同作前来救援。

  以前曾经有过几次,吓得她们以为会失去挚爱的姊妹,幸好都是有惊无险,存心磨练女巫的胆量。

  “说不说在於你,我没空,你们请便。”他得再去重弄一份早餐。

  “也好,省得夕梦病好了怪我多嘴,泄露她冰山底下的唯一弱处。”挺有个性的家伙。

  “心软。”

  嘎?!沙越隽有片刻的愕然。

  “我说中了对不对?她对人疏冷淡漠的原因是太过软心肠。”人冷不代表心冷。

  她羽睫一眨的轻笑,“对她好一点,她受不了别人对她太好。”

  “就这样?”

  “我说过别太贪心。还有她不吃蛋饼,试试清粥配半熟的炒蛋。”他一定没生过病。

  单牧爵转身走入厨房,等他再出来时,客厅乾乾净净地看不到半个人影,他没多想地走上二楼,当是一阵风来去。

  三天後。

  睡梦中的单牧爵惊觉有人欲对他不利,反应敏锐地翻身举手一格,人却狼狈地跌下床,他抹抹脸轻叹了一声。

  “小姐,你是这样回报我不眠不休的照顾吗?”君子难为。

  “不眠不休?”

  “请不要用怀疑的口气质问,你有看到别人吗?”唉,枉费他一番苦心。

  “没有几个怪怪的女人来?”她们不致那麽狠,连她都能放弃。

  “有。”

  “她们呢?”

  “走了。”他身手变钝了,轻易让她踢个正著,得好好反省。

  “你的声音不对劲,感冒了?”难道真是他照顾她?姊妹们在搞什麽鬼?

  他气结的一睇,“我自尊心受伤了。”

  三番两次受同一个女人袭击,理由都千奇百怪的可笑,而他没一次逃得过,总在最自信的时候不意遭到挫折,不免有些沮丧。

  她出手从不先招呼的,招招快又狠,攻得人无心理准备,想防守已经来不及了。

  “谢谢。”沙夕梦冷淡地丢了件他的衬衫给他。

  “打了人再说谢,你的方式真独特。”他抱怨地口出讽语。

  “你睡错床了。”似乎没打醒他。

  单牧爵把衬衫揉成一团丢向角落,“三天来我都睡这里,况且你很满意有个暖炉抱。”

  “我、怕、热。”她绝不可能主动去抱任何热源,不合理。

  “不会吧!每天我帮你擦澡时……”她叫人流鼻血的曼妙身段,害他差点变禽兽。

  “擦澡?!”紫绿色的眼眸忽地睁大。

  “你很吵耶!小姐,体谅我三天来不眠不休……我累死了。”他仅著内裤地趴回床上闭起眼睛要睡。

  “不眠不休是很好的成语,你用不著一说再说。”他等於是在提醒她,他们俩有七十二小时形影不离。

  她不能忍受和男人同处八个小时以上。

  “帮我揉揉肩,看顾你比上班辛苦多了。”美色当前可是一大诱惑。

  在病中的她多可爱呀!动也不能动地任由他摆布,而且口气柔和多了,少了一层冰壁冻人,笑容虽薄却如早春的樱草,让人心暖和。

  他都是趁她昏睡时才进行擦澡工程,光是脱衣服便是一大考验。

  以往他脱女人衣服是彼此取乐,不动邪念地只为人净身可就困难重重,口乾舌燥地猛吞口水,只差没冲冰水澡,冷水已降不了他的温度。

  目测永远及不上掌量,他晓得她有种出尘的纯净美,但是衣服底下的胴体更是冰雪难沾,无瑕地散发白玉光泽,叫人爱不释手。

  挺立的霭霭云峰不见尘色,平坦如凝脂的小腹,郁郁似林的黑色地带……

  天哪!不能再往下想去,除非有人愿意捐献雪白的处子之身。

  阅人无数的他善於分辨处女的真伪,因为他从不碰处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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