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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九


  她话尾未落,李承泽便从善如流,身形一闪像是呼啸而过的狂风,扫落枯叶无数,飞快地将怀中人儿抱入房中,随即身一覆,压上玲珑娇躯。

  “妍儿,你好美……”像一尊白玉观音,散发着莹白光泽。

  “阿泽,别乱扯啦!后头可以解开,你不要弄坏了,我只有这件调整型内衣……”啊!坏了?

  望着被他扯破的两块半圆形布料,叶妍心里在滴血,那是在另一个时空,少数深受她喜爱的物品,却被他无情的毁了。好心痛呐!在施星予的世界,除了巴掌大的棉花垫布外,“胸罩”是她的最爱啦!

  对了,他们把那棉花垫布叫做什么卫生棉棉的,是那时代的女子葵水一来的必备用品。

  “不,你只有我。”

  情狂难耐的李承泽不急着追问她失踪期间所发生的事,他只想确确实实地拥有她,藉由身体的谴卷证实这一切不是梦,她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他思之若狂的幻影。

  像是怕极了再一次失去挚爱的人儿,他一次又一次的激狂需索,不肯放过每一寸雪肤玉肌,娇嫩玉胴布满了欢爱痕迹。

  许久许久之后,空虚的身心终于被填满,一声粗喘,他终于甘心地趴伏在饱受蹂蹒的娇躯上,轻吻那汗湿的月眉。

  不过两人都累了,没力气再开口说一句话,虚软的身子像找到最后的归处,彼此纠缠,在满足中沉沉睡去,直到一夜过去。

  “什么,少夫人被休了?”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。

  “嗯?你喊她什么!”李承泽不快地轻咬她嫩白纤指,故做恼意。

  叶妍回以一瞪,作势要咬他一口做为报复。“好歹是我做的媒,总要关心一下嘛!她一个怀孕的女人能到哪里去呢?”

  虽说姚霏霏做得过份些,可是孩子是无辜的,总不能跟着大人颠沛流离,吃苦受罪。

  “这点你不用操心,她又用她的美色勾搭上城西大户的刘老爷,成为他第八房妾室。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她若不心存歹念,至少他会安排她的去处,让她的生活不虞匮乏,只可惜……

  “什么,刘老爷不是快六十了,他孙子都比少夫……姚霏霏大上一、两岁。”

  她居然肯委身下嫁,不在乎对方行将就木?

  “走投无路时,还由得她挑剔吗?”他目光微冷,指腹轻抚着她的光滑雪背。这倒是,红杏出墙还怀了个野种,任谁都轻贱。

  “对了,害你的人揪出来了吗?还有段名回来了没,你身上的毒……”

  叶妍觉得最该死的是李承恩那伙人,连自家人都想害,要是没有得到报应才叫老天无眼。

  “段大夫诊断过了,他说我中的是蛊毒。”难怪一般大夫找不到病因,蛊毒是毒,却也不是毒。

  “什么,蛊毒?!”叶妍惊得跳起来,滑落的被褥盖不住旖旎春光,美好的景色尽入一双幽暗的异色瞳眸。

  “别紧张,没事,你看我不是好好的。”他笑道,十分享受眼前的“美景”

  “什么没事,赶快叫他过来,把你的蛊毒治一治……噫!摇头是什么意思,他已经把你治好了?”不愧是名医,一出手便能断生死。

  “没必要。”

  蛾眉一颦。“没必要?”什么意思?

  “解了蛊毒的后遗症是我可能会丢了所有的记忆,也就是我可能忘了你,我不愿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。”他宁可失去生命也不能没有她。

  “阿泽……”他怎么老是想到她,这份情债重得让她好想哭。

  “不要紧,段大夫说这蛊留在体内不伤身,不取出也无妨。”既然不伤及人命又何必冒险,这是他的选择。

  “是这样吗?”叶妍稍稍的放下心。

  “倒是你,说说看这段日子你有什么奇遇,尤其那件包不住你丰腴胸脯的布料是什么,哪天做几件来试试……”

  “啊!淫魔,你是采花大盗,居然对姑娘家的肚兜感兴趣,我告诉你……”

  叶妍笑着跟他说起这段时间她在另一个世界的所见所闻,有在天上飞的大鸟,和在水里跑的车子,说到激动处,她眼泛泪光,有点感伤不能和在那里结交到的好朋友道别……

  黑夜。

  失去金援的李承恩,以及被断了财路的游镇德已经没有多余的银两再聘请杀手,由于几次藉由他人之手却都失败,两人商量后,决定自行下手。

  于是他们以饯行为由设下鸿门宴,在李承泽的杯子里抹上剧毒,而酒本身无毒,他们胱筹交错,热络的共饮一壶酒,祝他一路好走,不再为情伤神。

  是呀!一路好走,最好走到黄泉路上,从此人鬼殊途,再也不相见,李府的财产就由他们二人瓜分。

  早已得知两人阴谋的李承泽假意配合,酒一入肚便做出不适的神情,以内力逼出汗水,彷佛中毒一般腹绞剧痛。

  以为诡计得逞的李承恩和游镇德喜不自胜,不再掩饰的露出狰狞面目,当他仍是傻子般的大肆嘲弄,甚至咒他早死,不要再留恋人间。

  “总算可以除掉你这颗绊脚石,你碍着我的路,早该被移开了。”李承恩高兴的说,这傻子活着碍事,从以前就让他很不舒坦。

  “为什么,我们是亲手足,为何你要下此毒手?”心痛万分的李承泽悲切的问,眼中仍有盼他回头的些微希望。

  “你还敢问为什么,这些年我有哪个地方不如你,就因为我是小妾所生,爹的眼光从来不放在我身上,他眼中只有元配妻子所生的你,把你当成宝一样的栽培,却无视我的存在,你要我怎么不怨、不妒、不恨。”在李家,他根本是一条多余的狗,养着他是因为不缺这口饭。

  他的娘亲并不受宠,一生下他后便遭到丈夫冷落,虽然她一生要强蛮横,可惜在地位阶层鲜明的李府,妾室的身分只比服侍人的奴婢高一些,说出的话一点份量也没有,对他的前途毫无帮助。

  一提起过往,李承恩就恨得牙痒痒,不甘和僧恨一涌而上,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,要是长年无孕的大娘未生下一子,那么他和他娘便会受到重视,会被呵护有加,谁还敢瞧不起他们母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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