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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“你敢——”

  他讪讪然的缩回手。“息怒、息怒,我结冰了。”

  “哼!”段天桓找了一条消肿止炎的软膏,“莲,痛不痛?”

  “打人也会痛,真是得不偿失。”冰冰凉凉的药膏抚不平她紧查的峨眉。

  “吃到苦头了,男人的事不是你一个女人能强出头的。”看到她伤得如此,快意以后是无限悔意。

  “你是说女人不该有自主权,凡事该以男人为天的当个小宠姬?”她的眼底没有笑意。

  冲动的举止已经叫她不齿,她的骄傲不许人抹煞,或冷漠以视。

  他揉散她眉间的皱招。“我是你的天,理该为你挡住所有风雨。”

  “狂妄。”天何其大,他竟想替她挡风遮雨。

  “为你而狂。”

  浓烈的情丝缠向一朵清新莲花,迅捷而自私,不露一丝空隙让其逃避,段天桓的爱极度狂猛,天底下的她完全为他所有。

  此刻的时空间没有年龄的差距,只有一个刚强的男人,一个韧柔的女人,两人四目相交,倾注真情。

  水流动的声音是心底的自由,微弱呼吸声唤出亘古乐章,那一瞬间的动心如疾雷闪电,劈向何水莲沉静的理智。

  心,失去了方向。

  她感觉自己在沉陷,溺毙在他无隙可逃的深眸中。

  两人就这么互相凝望着,完全忘了周围尚有外人。

  “嗯!受不了、受不了,太煽情了。”热得直跳脚的晋然以手煽凉。

  魔咒因此被打破了。

  “晋然,你太闲了是不是?”怒眉一竖,段天桓以眼光杀人。

  嗅喔!闯祸了!“段……段老大,你们继续肉麻兮兮,呢!是谈情说爱,我去巡场子。

  “你……”溜得真快。“老墨!你还有事?”瞥向犹站在一旁的电灯泡,段天桓冷声问。

  老墨轻咳了一声,“老板,我的马桶还未通,先失陪了。”

  僵硬着四肢往门口走去,他离开前不忘带上门,以防春光外泄。

  “莲莲甜心,我想吻你。”

  “我不……”

  抗拒不住红唇的诱惑,椅垫因两人的重量下凹。

  无声的缠绵犹股动人情话,渴望已久的段天桓把婚姻契约抛到脑后,入手探入她的衣内——手一扬,飘落地面的是一件女性贴身小亵衣,皑皑雪峰覆上魔掌,六年的夫妻要落实了……

  第五章

  一道气冲冲的红棕色身影如风扫过,三寸细带的高跟鞋叩叩作响,狂野而带着噬人杀气,她无礼地推开档路人潮,引起诸多抱怨声。

  黛儿怒火中烧地踏进赌场大门,从小被宠坏的大小姐脾气刁钻、骄纵,目中无人的横行。

  三天来她见不着心爱男子的面,不管走到哪间赌场找人,皆会有人出来破坏,阻止她妄为的举动,让她无功而返。她一直以为他是忙着再开设一间新赌场,或是重复三年前的拒绝手法,刻意躲避她的痴缠。

  谁知她无意间从某个赌客闲聊中听到,他竟然带个女人状似亲密的出入各赌场,还公然地打情骂俏,丝毫不顾忌场合,完全无视她的深情等待。

  哼!她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货色敢来和她抢男人。

  “让开,你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吗?”

  两位工作人员尽责地堵在能上休息室的电梯门前。“老板说过你不可以私闯他的工作领域。”

  “我是他的女人,来找他不成吗?”她不讲道理地伸手硬要按电梯升降扭。

  “黛儿小姐,请不要为难我们。”真是难缠的任性女。

  “我不信,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桓哥,你敢挡我试试看。”她取出皮包中的袖珍银色手枪比着。

  “别激动、别激动,小心擦枪走火。”为求保命,他们小心的移动脚步。

  黛儿得意地按下升降钮,“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,包括男人。”

  “那可说不定。

  电梯门一开,适时探出一只手,轻松夺走她手中的枪,小巧的武器在他手中旋了几圈像是玩具,不具有危险性。

  “晋然,把枪还给我。”她伸直手臂欲抢走自己的手枪。

  “不好吧!小女生不应该玩枪。”纵使她出落得成熟、美艳,以她的年纪唤小女生仍不为过。

  西方女孩的发育就是比东方女孩来得具可观性,她有一张二十五岁女子的脸孔,蜂腰窄臀,近一百七十公分的高眺身段,完美的玲戏曲线,就是他看了也会心动。

  只要是美丽的女人,不管有毒或带着刺都是一种挑战,而他手下鲜有逃兵。

  尤其是她那天生的狐媚味,叫人看得心痒难耐,好几次想弄她上床,尝尝这黑手党女人的滋味,是否更加销魂。

  不过考量再三后,还是忍痛放弃这条美人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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