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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


  “我心底只承认玉娘是我的妻子,她才是我的元配,你不配。”当初他就不该让她进门,以为她会善待他最爱的女人。

  他错了,却再也无法挽回,让悔恨啃食他一生。

  “你……你居然还爱着她,你忘了对我爹的承诺吗?”要一生一世的照顾她,至死方休。

  司徒三思笑得悲凉地睨视她。“我欠你爹一条命,你夺去我心爱女子的魂魄,这还扯不平吗?玉娘已代我还你爹一条命了。”

  闻言心一惊的楚月凤有了慌色,她看向一脸漠然的儿子。“我是业儿的娘,这个家是他一手掌理,谁也不能赶走一家之主的娘。”

  她仗势着还有儿子这座靠山,怎么也不肯摆出低姿势求饶。

  “我还没死,一家之主还得叫我一声爹,何况业儿早就向我提过要让他大哥当家,我并未反对。”他早就属意长子持家,他的聪明才智足以堪负重任。

  “什么,你要让妾生的贱种当家?!”她不同意,死也不让他如愿。

  “留点口德呀!大娘,不,该叫你楚大婶,你该想想日后该何去何从,不妨学仙仙表妹看破红尘,削发为尼。”他说过别让他有毁了她的机会。司徒悔冷声道。

  不听劝告的下场是家破人亡,念在她是因侍女而受迫才留她一条命,从此青灯长伴,勤扫佛尘。

  “你胆敢叫我去当屁姑,你凭什么?”她后悔没连他一起杀了,留下祸根。

  “凭我是聂玉娘的儿子,而你花了五百银子请逍遥山庄的杀手杀了我娘亲,这理由够充足了吧!”他没杀了她是给业弟面子,不想他一辈子抬不起头见人。

  聂玉娘?怎么和五娘师父只差一个字,而且笔划相近。偏着头“思考”的马唯熏不自觉的掉了桂花糕上的芝麻屑。

  脸色一白,楚月凤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
  这件事只有她娘家的人才知情。

  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我娘亲口告诉我的。”天网一张,魑魅难逃。

  “不可能,我明明亲手推她下崖,她根本没活命的机会……”糟了,她居然被他套出话来。

  司徒悔笑着耸耸肩,表示没法帮她了。“真相大白了,你还想挣扎吗?”

  “你……你算计我,你们父子俩算计我,我不要活了,我要死在你们司徒家当厉鬼,看你们如何亏待我,我要死给你们看……”她装腔作势的寻死寻活,意在找条退路留住当家主母的身分。

  “请便,我会先吩咐更生打盆水来,免得你的血弄脏了我们司徒家的柱子。”要比作戏她还输他一截。

  “司徒悔你……”好样的,看出她的虚张声势。“业儿,你替娘出出气,别让他们爷儿欺到咱们母子身上。”

  她怎么能死,她还要活着享受荣华富贵,折磨那贱人的儿子。

  哀莫大于心死的司徒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。“天作孽,犹可活,自作孽,连神也帮不了,你令我羞为人子。”

  楚月凤大受打击的颠了一下,脸色苍白地不敢相信连儿子也遗弃她,她不过为了夺回丈夫的爱何错之有,为何没人谅解她?

  她没错,她没有错,是聂玉娘抢走她的夫君,她死上千遍、万遍都不足以消弭她心中的恨,她罪该万死,不得超生!

  “对了,有件事我忘了提,我娘说她原谅你了,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平静,教教学生以自娱,惬意如神仙。”这算不算是落井下石呢?

  司徒悔伸手扶住未来娘子震愕万分的下颚,相信她也明白他所指何人。

  “你娘没死?!”惊喜交加的司徒三思仿佛逢春的枯木一跃而起。

  “问你未来的媳妇吧!她的五娘师父似乎也曾死过一次。”

  ※ ※ ※

  “十项全能运动比赛开始,请参赛者立即就位,白鹿书院的代表是运动健儿司徒悔……”

  一阵男子的欢呼声立起,掌声如雷,震动四方。

  “接下来是无敌女子学院的猪肉西施马唯熏,她……”

  司礼的声音被女子的加油声淹没,鼓声咚咚是家庭团的义助,马大头偕同一干亲友场边喝采,顺便一家烤肉万家香,当场烤起乳猪好庆祝胜利。

  他马大头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输,除非司徒家的少爷不想娶他女儿。

  “第一项比赛是扛重物,由司徒少爷……”

  “弃权。”

  嘎!弃权?“为什么?”

  “你叫我娘子扛十袋米,你不想活了吗?”居然还问他为什么,脑袋装了猪屎呀!

  “呃!是,是,是我失言,第二项比赛开始,上馒头……”

  “弃权。”

  不会吧!他又弃权。“敢问大少爷为何弃权?”

  “能比吗?”司徒悔凉凉地丢下一句。

  “为什么不能此?”人要有求知的精神。

  “嬴了人家说我胜之不武,输了会被人嘲笑不如女人,一开始就不公的比赛怎么能玩?”比或不比都是输。

  “嗯!满有道理的,方山长耍阴……呃!我是说第三项比赛是放纸鸢,谁放得高谁就嬴。”

  “弃权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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