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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


  手一抬,睡衣肩带微微滑落。“洗了澡之後忽然全身发痒,实在是痒得受不了,才来问你有没有止痒药。”

  “我没有止痒药,也许你去泡泡热水会好些。”她的肌肤上果然有细微的抓痕。

  他大概知道慷文口中的没什么是什么了,她是化学工程系毕业的高材生,随手调制的整人材料必是不差,绝对如她自己所言的“无害”,只不过让人奇痒无比,没伤也会抓出伤,此举比直接朝人体泼洒有毒物质还恶劣,她真是坏得令人忍俊不已。

  亏她想得出这么恶毒的整人诡计,难怪号称小恶魔的儿子也栽在她手中。

  “没用的,我现在就痒得难受,你帮我搔搔好吗?”她娇媚的推落肩带,露出浑圆酥胸。

  退了一步的滕尔东以不伤人自尊的口气道:“你很美,但我不想让亡妻以为我亵渎她的妹妹。”

  “那你就当我是姊姊吧!她不会怪你的。”她一步步走近,身上的睡衣滑落在地。

  “可是我的良心会知道,我不能违背道德规范。”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。

  文嘉丽眼露爱意地将手放在他胸口,“我爱你爱好久了,我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给你。”

  “你喝醉了。”他刻意的一闪,避开她几近赤裸的惹火身躯。

  幸好他事先洗了冷水浴,否则就糗大了。

  “你明知我没醉,我只是想让你拥有我。”她似搔痒难耐的揉搓起胸部。

  她身材的完美比例的确让男人无力拒绝,但是心上人就同住一屋檐下的滕尔东可不敢妄动,心态不定的小妖精很可能会在他的“宝剑”上涂上使其不举的化学物质,那他可就“永垂不朽”了。

  “嘉丽,回房去,别让自己难堪,我不会碰你的。”他拿起床单抛向她。

  “你会要我的,你是男人。”甩开床单,她做出挑逗的动作媚视著他。

  “可是他是同志呐!怎么要你呢?”

  一听便知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声音,没好气的滕尔东拾起床单将文嘉丽包得密不通风,一手拉起蹲在门边偷窥的小偷。

  她偷走他的理智,偷走他对女色的欲望,也顺手偷走他的心,但她却都不肯负责地矢口否认她是贼。

  “你……你到我姊夫房里干什么?”就差一步就成了,只要她不出现。

  看好戏咯!“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?”

  滕尔东嘴角含著笑,怜悯她的飞蛾扑火,他正打算换张床睡,而且床上有她。

  “我……我是来拿止痒药。”她现在才发现这个藉口十分蹩脚。

  “我也是耶!”周慷文故意东抓西抓好像很痒。

  “姊夫没有止痒药,你可以走了。”文嘉丽口气一恶的下起逐客令。

  “不行,你都还没走。”笑话,我看中的猎物岂能让给你。

  “为什么我要走?”她富家女骄纵的一面不意地现出。

  “先来先走的道理你不懂呀!你一定没上过礼貌课。”看来她剂量调少了,下回加倍。

  痒死她。

  “我不走,你才是应该走的,这是‘我’姊夫的房间,一个拿人薪水的保母没资格进来。”

  她特意强调的“我”激怒了周慷文。

  对喔!她薪水还没拿,怎能做白工。“很快他就不是你姊夫了。”

  而且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。

  周慷文拿起冷气机的遥控按了按,让室内温度急速下降,然後她神情自在的走向情敌。

  “你要干什么?”文嘉丽防备的拉紧床单。

  “没什么、没什么,真的没什么,只是不想你著凉。”她用力一扯,扯掉了那条用以蔽身的床单。

  “你……”

  “好走呀!别太感激我。”周慷文做了个送客的手势。

  冷气口吹出阵阵寒风,冷得难以忍受的文嘉丽全身打颤,双手环抱著身躯怒视著她,眼底有两簇毁灭的火焰,那是复仇之光。

  她绝不认输。

  第八章

  “啊——你这淫魔在干什么?”

  喝!听她嘴多恶呀!

  一手探向她小腹的滕尔东巧施力道将她压在床上,一手按住她挣扎挥舞的拳头,眼泛欲望地吻住她,省得她喳喳呼呼。

  爱玩火的人终将遭火噬,反扑的力量是她始料未及。

  轻逸的嘤咛声很快地加入粗嘎的喘息声,她是欲拒还迎地霸住他的唇,野性十足的不让他占便宜,该采取主动攻势的人是她。

  她想起白雪公主故事里的坏皇后,应该也是如此狂野的“攻击”国王,所以国王才会傻呼呼的任凭她掌控,连女儿不见了也不知情。

  这么把自己交给他对吗?好像少了一道步骤。

  “噢!疯女人,你干么咬我喉结?”是用牙齿咬而非挑逗。

  周慷文得意的推开他。“咱们先好好的谈一谈。”

  “在这个节骨眼上谈?”他忍不住瞪她,一股热气往胸腔烧。

  “当然咯,不然要等到你兽性凌驾理性之上後再用身体交谈呀!”她可不是被爱冲昏头的小女生,她有脑子。

  “我个人比较欣赏你最後五个字。”用身体交谈,他目前迫切需要。

  “你野兽呀!光用下半身思考。”拧人要挑最痛的地方。

  他的耳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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