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远书城 > 寄秋 > 公子别嫌弃 >


  所以他的罪该万死是自找的,活该没人同情他。

  “原来你很怕死呀!原谅我高估你的能耐。”玉禅心的话如清风一阵,扫立了他一身寒毛。

  “挖苦我有什么意思,你对我带回来的货色满不满意?”外表差了些不难改进!内在最重要。

  货色?秦关雷眼色一沉的敛起眉。

  玉禅心随意地又睨了两眼。“不算太差,还看得过去。”

  “二小姐,做人别太挑剔,小心恶有恶报。”老天总是不长眼偏袒恶人。

  瞧他玉树临风,一表人才,不烧杀掳掠,风流调傥,怎会因犯了小小的错误而沦为供人使唤的奴才,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,何处雨沉默的自怜着。

  “你在诅咒我吗?何管事。”剔了剔小指指甲,玉禅心笑得特别和睦可善。

  “我哪敢,小的项上脑袋再多三颗也不敢诅咒你。”实话不说憋着着实难受。

  要人装聋作哑真的很难,忠诚写来顺手却知易行难,界线更模糊得很,唯有死人才做得来。

  “是吗?”她看向半天不吭一声的右管事。

  一脸冷酷的任我醉冷冷的别开眼。“少拖我下水,伤天害理的事我做得够多了。”

  “那你反对吗?”她是明理的主子,绝不为难手底下的人。

  只是玩死他们。

  “你高兴就好。”任我醉表示无异议。

  “可是你看来不太高兴,像是我委屈你了。”唉!拿捏分寸还是难呀!

  “千万别钦点我,否则我先杀了你。”口上要狠,要他下手恐怕他会弃剑自刎。

  并非怕了无法无天的她,而是诚心诚意的服了她,天下女子虽多却无她的奇才,似狡似黠地摆弄人于无形中,不需要自己出手。

  她了解他,也因了解抓住他的弱点。他不需要朋友却需要她,因为知音难寻。

  “是哟!我好怕项上凉飕飕着了凉,到时记得煮碗姜汤来。”玉禅心谈着。

  “是的,二小姐。”任我醉恭敬的曲身一弯,实则满是嘲讽。

  主不主,从不从,看在秦关雷眼中怪异得令人想摸清一切,三人的对话透着玄机,不难听出有个人要被牺牲。

  而他不至于驽钝的猜不出此人是谁。

  “秦公子……不,我还是喊你一声关雷顺口些,你认为玉壶山庄算不算灵秀之地?”

  “算。”她未免客气得叫人起疑。

  是什么样的环境蕴育出这般性情的女子?看似温和偏似薄冰,让人每走一步都惊心。

  “我算不算是个美人呢?”不用搔首弄姿,她只是含笑的盯着他瞧毫无羞色。

  “算。”花为貌,月为神,玉肌冰肤,若说她不美的人便是自欺欺人。

  也许第一眼不觉得她有何过人之处,但是那股沉静的味儿像是抹不掉的迷香,一吸入口鼻便难以自持地化入骨血之中。

  她有着清冷如霜的美,傲如冬梅的冷悍,一嗔一笑都带着不容人亲近的疏离,欲拒还迎让人甘于掏心掏肺。

  他必须说一句他对大唐女子的印象大为改观,起因是她的特别。

  “娶妻如此算不算是一种福分?”一双清眸如蓝天般清澈无垢,很容易醉人于白云深处。

  神情一凛,秦关雷回答得可有意思了。“娶妻如二小姐是天下每一位男子的福分,殊不知二小姐春心托付于谁。”

  兴意浮上他微带笑的眼底,他大概探出一二,这玉家二小姐可真是煞费苦心,对一名莽夫拐弯抹角地探测心意,她好狡猾呀!

  这种人最适合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皇宫大内,如鱼得水的发挥狡猾无比的天性仍深受宠爱。

  “春心!”她好笑的撩起一撮细发卷绕在指上。“你敢要吗?”

  世人皆知她无心,似观音低眉不救苦难。

  秦关雷一扬脏污的手。“玷污了仙石是会万劫不复,你认为我该要吗?”

  同样的狡猾,他把问题打回她手中,不做那个下决定的人。

  玉禅心面上一敛冷射出两道光芒。“你让我很头痛,我一向不喜欢操太多心。”

  她讨厌太过聪明的男人,那太难以驾驭,像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。

  “遇到对手了。”低声的取笑淡淡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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