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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阳光底下,我可笑的打扮并未减低三人站在一起的和谐度,我们是三道发光的灵魂,刺目的画面永远是人们注目的焦点。

  认识太久的好处是不用去解释什么,我任性的一面他们早见惯不怪,哪一天恢复正常才会吓一跳,当我生了重病在死前忏悔。

  有个表面不和却知心的好朋友,外加福利品的衣仲文,我想我二十年的岁月里算是过得很丰富了。

  “晴,你还想睡觉吗?”眼下淡淡的黑晕是睡眠不足的证据,真不该答应她去夜游。

  “嗯。”我揉揉眼睛打子个哈欠。“你怎么都不会累?”

  “来,我背你。”他蹲下身,善尽守护者的责任。“小仲仲,还是你对我最好。”不例外的。在我贴上他的背亲吻他耳廓时他的耳根红了。

  他好纯情哦!我真幸运。

  “嗯哼!你们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,遗弃罪一犯再犯。”目中无人,太嚣张了。

  不老实的小慧慧。“别说得那么委屈,我们让你跟就是了。”

  “让我跟?!”

  “少装了,难道我会不认识你吗?”我将她先前说过的话回敬。

  对她没辙的左慧文噗哧一笑。“算了,真受不了你。我要吃枫糖蛋糕。”

  “只能吃一块哦!衣仲文还是学生没钱。”我得为他着想,别笨笨地被人敲诈。

  “月薪五、六万还嚷穷?”眉一挑,她露出不屑目光。

  “以劳力换来的血汗钱嘛!你有何不平。”

  是她自个不肯进流虹企业当工读生怕被绑死,不然以她的能力不难骗到天价般的薪资,说不定还能干掉我老妈当服装部门的新负责人。

  扎根要趁早,我很明白自己的自私,所以引诱衣仲文为我扛下责任,他必须为未来的总裁之路打好根基,学习商场上的阴狠狡诈。

  而我的心愿是当三不管的总裁夫人,闲暇的时候踢蹋郑问潮的屁股催促他快点长大,我和衣仲文才能把责任丢给他好去逍遥。

  “你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我会不知道吗?他根本是二十四小时全面备战的高级男佣。”迟早有一天会抽尽灯枯。

  我发出大笑地勒紧衣仲文的颈项。“我就说她在嫉妒我嘛!好酸的口气。”

  在风中。我们是年轻的新希望。

  笑声,衬得青春正好。

  衣仲文从不后悔,微笑的感受于问晴在自个背部的柔软娇躯,他想他可以背着她走完一辈子,甜蜜盈满心窝。

  第二章

  “嗨!同学,听说你大有来头,一入学就搞上咱们的帅哥学长和美女学姐。”

  哲学系什么最多?

  答案是怪胎、疯子和神经病,一个个表现出和社会脱节的先知样,开口闭口都是深奥的哲学思辩。

  说起穿着打扮更是千奇百怪,有人长袍马褂一副徐志摩的调调,说着三月的风像姑娘们胸口的铃铛,有人则用一长串珠束起两条村姑辫说是三毛的流浪同好,有人新潮得像玛丹娜,也有人穿着一双老祖母的绣花鞋要人家喊她一声老佛爷。

  系上怪人整体给我的感觉是疏懒中见智慧。看似乎凡无奇隐含灼灼光辉,而我也是其中之一,没有丝毫不适应。

  当初我在选择哲学系时,所有老师都大吃一惊地力劝我再慎重考虑,不肯相信我会“作践”自己低就冷门科系。

  事实证明我的主见让他们头痛至极,资优生的选择该是商学系或赍工、电机系,甚至是医学系,要不然法律系也是理所当然的囊中物。

  可是呢,我让他们明白了意外处处可见,有惊无喜地吓破大伙的胆子,我喜欢哲学系这群疯子,他们让我有回家的惊悚感。

  诸如眼前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文豪,他自称是鲁迅第二,名为鲁炮。

  不过大家都叫他……

  “鲁胖,出门忘了漱口喔!还是校门口卖臭豆腐的阿婆是你亲戚!“臭上加臭没得救。

  “咸水鸭,你的这身膜袍是从福德坑挖出来的呀!怎么霉味熏人咧。”还有樟脑丸的味道。

  具有古典美的瘦小女孩挺挺不丰的胸。“我阿妈的嫁妆,可不可爱?”

  “可爱呀!可怜没人爱。一波碧湖不生涟漪喔!晚来孤鸦叫霜。”出口便是文章,未来的鲁大师是也。

  “什么意思?”不解其意的谢水芽傻不愣登地掏刀子往身上捅。

  我必须说一句,一班几十个人难免有意外吊车尾的智障。“湖水不生涟漪是什么样?”

  “平呀……啊——死鲁胖,你敢说我没胸。”姬恍然大悟地追打未来的大哲学家。

  “救命呀!问晴同学,浮屠莲花座就等你来坐。”夭寿,一个疯女人。

  他盼我早升天吗?“晚来孤鸦叫霜不就说她晚来没伴频呼难过,雪上加霜苦更苦。”

  “哇咧,最毒妇人心,我算是见识到了,你心好狠……”痛……痛呀!看不出来这谢水芽没三两肉丢起书来那么快狠准。

  报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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