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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“亲爱的老爸,你想在我背上多捅几刀吗?”我一定回敬他蝴蝶流星镖。

  父不竖,莫怪子不孝,这是天理循环的报应,他以为我爱走来走去像个疯娄子般鬼吼鬼叫呀,我也有自尊好吗?

 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,“反正你也送了人家一盒蛋,比较丢脸的是别人。”

  “哼!我应该向她要蛋的钱,蛋白敷脸有美容效用。”我恨恨的道,脚一跺又走来走去。

  本来那盒蛋我是要衣仲文帮我做柳橙蛋糕,上面铺上枫饼和草莓,再淋上香甜的奶油,然后配一杯香醇的伯爵奶茶……

  那味道叫人垂涎三尺,可是被个“番婆”破坏了,还我柳橙蛋糕来。

  “嗯,说得有理,商人不能在小钱上失了便宜,下次记得带收据去请款。”

  “爸,你确定我是你亲生的吗?要不要验验DNA。”老是落井下石不同仇敌忾。

  他配合的点点头,“老婆,你回想一下,会不会在医院抱错了?”

  当年因她的任性分手他才未目睹女儿的出生,说没遗憾是骗人的,即使后来有了儿子,那份遗憾仍在。

  “大小神经病,我才懒得理你们,淡水河没加盖,你们怎么不去跳?”一老一少都是疯子。

  验什么DNA,拿把刀子一人割一个口,滴血认亲不是更方便,相融即是父女,反之则两人一起出去要饭,她乐得清闹。

  “好狠呀,妈,我很肯定不是你亲生的。”别人的小孩死不完。

  “晴儿,你要陪我去跳吗?”一脸深情款款的郑夕问温柔地执起妻子的手。

  这一招通常有效,但是连吃了三天泡面,胃酸累积不少,于弄晴不吐给他们看就不错了。

  “去去去,两个讨债鬼,去瞧瞧我的蜜汁排骨好了没。”味道都飘出来了,好香。

  真应了那一句广告词,一家烤肉万家香。

  “现实。”

  我嘟嚷了一句,以我“高堂”的可恶,走这一趟厨房的重责大任非我莫屑,他们一个个像死人地瘫着,我不动还能期待他们良心发现吗?

  走了几步路,看到宽厚的背突然觉得好有安全感,我像无尾熊般靠着,双手环抱着他的腰,这个男孩是属于我的。

  他停下哼歌的愉快,好笑地摸摸我的手,放任我的无法无天,小心地挪动身子装汤、盛菜,不让汤汁碗盘厨具烫了我。

  我们像是很有默契的老夫老妻,他做饭,我抱着他,一起窝在厨房谈天说地,卿卿我我地像连体婴。

  有句话我一直没告诉他,他却很有耐心地一遍一遍教着我,从很多年以前他就挂在嘴上,由腼腆的喜欢转变为爱。

  我是爱他的,他有男人的稳重和气度,也有男孩的开朗和真诚,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他以外的人,仿佛我们本就该相守终老。

  爱情不一定需要聪明,但聪明人懂得把握爱情,我不会让他由我心上溜走。

  “晴,你在我背上流口水是不是?”他感到一阵湿意,她很皮的。

  笨蛋,我在用舌尖写字。“猜猜看我在你背后做了什么?”

  我才不告诉他,那很丢脸耶,我是个矜持的乖女孩,不做豪放女。

  “我看你是饿了,口水滴在我的衣服上。”他不点破,爱看她恼羞的娇态。

  对于她的一举一动他向来不放过,此刻他心头微暖地溢满幸福,他的背上有三个字,是他梦寐以求的追寻——

  我爱你。

  “讨厌啦!你把人家形容得好像贪吃鬼,我哪有流口水。”待会咬他几口。

  衣仲文似看穿她的心意,转过身低头一吻。“我把你的口水吃下肚子,你没有口水了。”

  才怪,他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。“我要把我的口水要回来。”

  不管炉上炖着牛肉,我拉下他的头将手一圈,狠狠地吮肿他的唇,舌尖在他口里搜寻,我要证明自己没有流口水,是他在胡诌。

  如此缠绵,我们两人都热了起来,我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我低嘤的呻吟。

  有点羞人,我像是色女般地巴着他不放,若非他轻轻推开我,让两人有呼吸新鲜空气清醒大脑的机会,下一秒钟我可能在厨房的流理台上失去童贞。

  而我的家人就在外头等着开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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