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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
  “对,她没错,是你错,我处罚她是希望某人良心不安,早早滚出我家别赖著像讨人厌的木乃伊。”直挺挺的动也不动。

  “很抱歉没能顺你意,我女儿需要一个父亲。”他得盯紧她,免得她又溜向不知名的国度。

  十年前他无能为力地任由她走得无声无息,十年後她休想故计重施,尤其是带走他亿万分之一的精子女儿。

  “她姓于不姓郑,你最好给我搞清楚。”要父亲还不容易,随便一招手就有人抢著自动入座。

  她还弄不明白台湾的法律吗?“这点随时可以更正,司法向来公平。”

  台湾的法律偏重父权。

  “你想得美哦!于问晴是我的,你别想染指她一分毫。”怕他没命上法院争抚养权。

  这正是所谓动物的领域权,习惯在家里作威作福“奴役”女儿的于弄晴,无法接受领导权被剥夺,她一向率性惯了,不高兴生活圈子被规格化。

  通常一流的设计师都有著艺术家反覆无常的个性,阴暗不定地找各种藉口来说服自己是正常的,可是在所谓的正常人眼中,他们永远是不正常,太过理想化。

  而她既情绪化又孩子气,不讲道理又难沟通,一味的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
  像一枚未设密码的核子弹头,一经发射就绝不回头,任地面上的人慌乱失措,找著破解、分化弹头的办法,而她依然高唱我要飞上青天。

  “说过多少次别连名带姓的叫小晴,你们并不是仇人。”非纠正她到对为止。

  她眉头一皱看似不快。“听起来像是我某任情人在叫我,你非要一再让我回忆不太愉快的过去吗?”

  是阿莱得还是诺恩,交往期间脚踏两条船,被她一脚踹下莱茵河,在医院住了三个月,因为那段时间刚好是结冰期,整个人栽进渔人钓鱼时凿开的小洞半卡著。

  “你让自己过得很精采。”他说这话的表情像在咬牙切齿,阴暗的眸色忍受著噬心痛楚。

  “当然,我可不想让你妈小看了,以为我非巴著你才有人要。”她赌气的道。

  惊慌的郑夕问有片刻失去声音,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。“你为了证明我母亲看走了眼,不惜拿自己的幸福当赌注?!”

 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,她根本是意气用事将爱情做为补偿,其实是亵渎爱情。

  她不在意的耸耸肩。“至少我认识不少有趣的人,长了见识。”

  “希望你指的不是性。”他想宰了曾碰过她的男人,对於一个素来冷静的商业奇才而言,这是一种失控。

  “你管我,我有权和任何看顺眼的男人上床。”她故意要激怒他,看他会不会一怒之下走人。

  人,有很多种,男人、女人、老人、小孩、男同性恋、女同性恋,他们有的欢笑,有的悲伤,平凡的人过平凡的日子,不甘被遗忘的就自已找乐子。

  形形色色的人种,不同的肤色有不同的想法,而环境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思考模式。

  她喜欢和人接触,将笑声散播到每一角落,不管对方是否能感受到她的快乐,阳光是公平的天使,无论贫富都能享受到它四散的热力。

  她看、她听、她学,将一切一切的感动记在脑海里,然後设计出一件件让女人落泪,而且渴望拥有的美丽衣服。

  世界给了她无穷的希望,她回报世界美的视觉。

  “晴儿,你确定要惹恼我吗?”他嫉妒所有在他缺席的时间内拥有她的男人。

  通常嫉妒会使人失去理智。

  她偷偷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。“要走了呀!请恕我不送了。”

  “错了。”他面呈冷静,内心好笑她明显的小阴谋。

  “错了?”难道他还没气疯?

  郑夕问走近她,一手撑靠著她背後沙发俯视她,“我决定留下来。”

  “这……这是我家,我拒绝你的造访。”心跳加速,她仿佛回到迷恋他的十七岁。

  “上诉驳回,该有人教教你任性後的下场。”他开始脱去西装外套,解著衬衫的钮扣。

  “喂!你不要太……太冲动,洗冷水澡有益健康。”她声音中微含著软弱,想离开他偏又走不开。

  身体渴望他。她现在所想的是要他脱快些,甚至想撕了他的衬衫。

  “不,做这种事不需要洗冷水澡,只要符合两个人以上的原则。”袖子一卷,他环向她的腰。

  她似拒还迎地抚上他胸口。“先声明不带责任,你别想赖在我头上。”

  “不会,不过……别太兴奋。”他慢慢地由她的腰际往上探索。

  “我才不……啊!你要做什麽?”他干麽突然将她身翻按在腿上,看来不像做爱的前戏。

  似笑非笑的黑眸噙著兴味。“虽然隔音设备很好,但是请你别尖叫。”

  一说完,他扬起的右手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臀形完美的两股间,力道不轻不重旨在教训,并非打疼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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