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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打乱他已作的决策,她对格德的将来大有助益,他准备培植他进军众议院,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议员,萝莉的父亲是最佳的助力,一块完美的踏脚石。

  他不在乎牺牲谁,为了家族的荣誉和产业的永续经营,每个人都必须按部就班的执行他赋予的使命,别给他搞出不可收拾的乱子,否则他绝不轻饶。

  “可是你却和他的未婚妻上床,这也是你送给他的结婚贺礼吗?”一想到他对自己的狠心,善良如天使的萝莉也忍不住要伤害他。

  可惜她的表情不够凶狠,欲哭无泪的揪着心窝,仿佛只求他一丝丝爱怜,如此,她甘心为他为死,众叛亲离也在所不惜。

  “萝莉,别惹我生气,目前我还十分满意你嫩如凝脂的身体,不要让我在你身上留下不堪回首的印记。”他手一使劲,柔细的肌肤出现几条鲜红的指痕。

  她吃痛的轻呼一声,屈辱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。“难道你只要我的屈从而不要我的爱?”

  “不要跟我谈这种廉价的话题,起身把衣服穿好,我派司机送你回去。”他不屑回答的扣上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,背着她走到窗边点燃烟头一抽。

  格兰斯这短暂的三十年岁月里若有什么痛恨的事,大概非女人的眼泪莫属,太多女人企图以她们的泪水留住他的眷宠,以为他会心软的许下她们想要的一生一世。

  可是这一张张虚伪的美丽脸孔所要的真是他一心三思的爱吗?他看下见得,她们更爱他身后的庞大财富和权势,以眼泪为武器想成为菲尔德伯爵夫人,享受他身分所带来的一切荣宠。

  “我不能留下来陪你一会儿吗?我保证不说些令你心烦的话,安安静静的待着。”裹着薄被下床,萝莉纤柔嫩白的雪足踩过丰毛地毯,整个人往他宽背一贴。

  “我不需要你的陪伴,你只是我的女人而不是我的妻子,没资格在我床上留宿。”这是他的规炬,也是所有女人必须遵守的准则。

  他的床只做短暂偷欢,还没人有本事能把他留在床上一整天,他没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无意义的交欢上,性爱对他来说下过是一种肢体运动,流点汗促进新陈代谢。

  至于对象是谁只是考虑到视觉上的享受罢了,他从不亏待自己屈就次等货,他有过的女人全是一时之选,姿色、仪态皆属极品,包罗名门淑女、贵妇女爵,还有人家的老婆,只要姿态诱人他都能得手。

  英国的道德标准是关起门来做丑事,出了大门衣冠楚楚当道德家,司空见惯的极端规范行来已久,谁不是家有一妻、情妇无数呢?!夜里枕畔缠绵和相挽逛珠宝展的可不是同一人,见惯不怪。

  “你一定要这么伤人吗?当时我父亲属意联姻的对象可是你,要是你肯点头,今天我就是你的未婚妻。”而非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。

  好个专横的男人,然而她就是情不自禁的爱上这样的他。

  他笑意未达眼地扭开她的痴缠,毫无怜惜的俯视跌落于地的玉人儿。“你不想让格德看你衣衫不整的走出我的房间就自爱些,我对女人的耐心不如一匹马。”

  至少他会替马儿梳梳毛,安抚安抚它的情绪。

  “你……”她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,伪装坚强的看了他一眼。“你还会要我吗?”

  她知道这样很没志气,而且违背婚姻的神圣誓言,但她无法下爱他,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,也是她心之所系的殿堂,这辈子她怕是离不开他了,除非他先舍弃了她。

  爱情像色泽鲜艳的罂粟花,明知有毒足以致命,可仍禁不起诱惑地一尝再尝,即使病人膏肓无药可救依然执迷不误,愿与罂粟同葬荒芜。

  “我说过我还没厌倦你的身体,短时间内你还有机会当我的女人。”他以施恩的口气道,看也不看她一眼。

  “我和格德结婚后关系亦然?”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与人私通的放浪行径,她只关心他还要下要她。

  她可以忍受身边躺的男人下是他,强忍心痛和无数的女人分享他火热的身躯,但她无法想像没有他的日子该如何过,她一定会心碎而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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