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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局促地望了一眼四周的景色,不知如何回应,撇嘴无言。

  苏家的事情我并不清楚,就算这个苏武以前被人陷害也好,全家被杀也好,与我有什么相干?

  更何况,那水相国还是女帝的宠臣,权势滔天,怪不得苏武要躲进山里做山贼,原来得罪了这么大的人物。要说这个苏武还真是没出息,不敢报仇,只能做做缩头乌龟。

  可问题是,这些和秦江月有什么关系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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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秦江月眯起眼睛,似乎一直在观察我的神色,见我没什么反应,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皱了下眉头转身往前走,没再说什么。

  我莫名其妙地跟在他后头,想着这家伙真是个神经病,无缘无故地说一段话,又没头没尾地结束,怪不得都十七岁了还没嫁出去,哪个女人敢要他!

  爬过山坡,我眼前陡然一亮,只见这片山坡上满是桃树,山中春色比山下晚了些,正是人间四月芳菲尽,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景色。正值春景,桃花灿灿若云霞锦绣,繁华烂漫,芬芳清新。

  跟在后面的两个小厮也是眼前陡然一亮,欢呼着奔进桃花林。

  秦江月止住步子,随手折了一枝桃花,回身朝我一笑。美人就是美人,一笑倾城,看得人心肝乱跳。

  正在这风情四溢的美好时刻,只听我腹腔内咕噜噜一阵响,立刻大煞风景。

  小厮们在一旁不屑地掩嘴偷笑,我尴尬地按住肚子,撇了撇嘴,早饭没吃,捱到现在,当然已经饥肠辘辘了。

  秦公子好似没听见,笑得牙齿白森森的:“听人说苏家小姐年少时便颇有才名,十步之内可成诗,不如今日以桃花为题,作诗一首?”

  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,本能地推辞道:“那些陈年旧事,不提也罢。小的自从摔下山沟,已经失忆,许多事情记不得了。”

  他眸光闪动,似笑非笑,将我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,忽然冷笑:“是吗?失忆得连笔墨之事都忘了吗?”

  我被他一激,一股火冲上来,皱起眉头反驳道:“这有什么稀奇的?摔一下变成白痴的人还有呢!”

  这句话大概反驳得太有水平,秦江月冷笑一声,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。

  他忽然靠近我,唇齿间流露出动听的声音:“昨日若不是在山下听你念了那几句诗文,换个人,敢打劫我的,一早已经尸骨无存了。”

  我腿肚子一哆嗦,冷汗也跟着冒出来,后退几步抿嘴干笑。什么叫换个人,昨天晚上又是哪个变态给我撒了惊蛰?莫非我昨夜痒死了也算是他手下留情了?

  “苏武若能作出诗来,明日便不用倒夜香,若不作,我就把苏小姐昨日脸上装扮的麻子和痣还有伤疤,真正地、永久地留在你的脸上,而且保证,效果比昨日还要惊人,如何?”秦江月笑得一派春风和煦,我听得牙齿直打颤。

  威胁,这是赤裸裸的威胁!

  什么叫永久地停留?什么叫保证效果比昨日还要惊人?我吞了吞口水,只觉得肚子更饿了……

  哼,他还真以为我作不出诗来吗?!这个秦江月虽然长得风华绝代、俊美无双,可惜始终都是个冷美人,跟我前世里的某些大男人一样,骄傲得像只小公鸡。

  我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喉咙,心里拜道:唐伯虎同学,不好意思,借你的经典桃花诗一用!

  “桃花坞里桃花庵,桃花庵里桃花仙;桃花仙人种桃树,又摘桃花换酒钱。 酒醒只在花前坐,酒醉还来花下眠;半醒半醉日复日,花落花开年复年。 但愿老死花酒间,不愿鞠躬车马前;车尘马足贵者趣,酒盏花枝贫者缘。 若将富贵比贫贱,一在平地一在天;若将贫贱比车马,他得驱驰我得闲。 别人笑我忒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;不见巍巍豪杰墓,无花无酒锄作田。”

  要我作诗,嘿嘿,唐宋以来多少年江山如画,就有多少年才子风流,一个唐伯虎就够应付他了,还想难住我?如果他还要,只要是我背得出来的,哪一首不是文采风流、千古传诵?!

  我念完诗,自鸣得意地看了看秦江月,秦江月的眼神骤然阴冷。他缓缓地移了几步,面色阴沉不定,但最终归于虚无。

  什么叫虚无?就是既面无表情又高深莫测。

  我的心悬了起来,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,难道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?惹得他这样看我。

  秦江月继而转为淡然微笑,夸赞道:“好诗!好诗!‘别人笑我忒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’没想到苏武这般品性高洁,不图名利富贵,看破世间浮华,我果真是小看了你。”

  我警惕地看着他,不知道秦小公子玩的什么花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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