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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一〇八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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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女儿说道：“母妃讲的故事真是好听，今天讲了一只猴子的故事给我们听呢！不过不是哈奴曼，是１只来自‘秦’的猴子，好有趣啊！他本来是天上的神猴，因为不听话，给天上的神扔到地上来了，然后又和２个僧人以及１只猪从‘秦’到我们国家取经来了！他和他们在路上碰到了好多好玩的事，母妃的脑里好像有好多说不完的故事，真是好听！罗尔西娅讲的故事也好听，但是还是没有她好听，我喜欢母妃！”她的口齿非常清楚，思路也非常清晰，看来遗传了不错的语言天份，胡拉姆也最疼她，不过我听她把贬下凡说成给扔到地上了，就忍不住想笑，猪八戒的角色本来换成牛的，可是牛在印度是神牛，觉得在宗教地区说话真累，连讲个故事也这样麻烦，总不好改成狗八戒吧！反正小孩子，就讲了，反正我已经在这个国家多年不吃猪肉和牛肉了，也算对得起他们了，讲故事的也就不要太麻烦了，果然小孩子不以为意，他们要的只是娱乐和对这个世界的更多有趣的事情的认知，不像大人那么复杂。 他意外地向我望了一眼，眼神里是困惑和意外，可能是因为我说了猪吧！我也回望了他一眼，坐下来吃饭。 我继续吃饭，手捉饭的最大好处，就是让人精神集中或者可以装做精神集中，避免一些尴尬场面。 只是我吃着饭，眼角余光却发现他好像在看我，就向他看过去，果然，他正在看我，眼神迷离，非常复杂，看到我看他，立即眼神转换看着自己的饭，然后假装吃得津津有味。 小孩子不知道大人们的情绪，继续一边吃饭一边和他说话，因为相对于他来说，就算我也热心公益，也参加了好多皇宫里的活动，但是陪孩子们的时间还是比需要参加战事的他多得多，而能够和他在一起就成为小孩子的节日了，他们说话会特别多。比如那个才１岁的三儿子，他连吃饭都需要人喂，却非常喜欢摸他的佩剑，眼神里流露出喜欢和羡慕，还口齿不清地对着胡拉姆说一大堆没有人知道的话，胡拉姆为了安全，把佩剑让他摸了一下就拿开了，小家伙还指着叫了起来，这家伙从小就和兄姐不一样，没有他们的那种对艺术的敏感，却非常固执，对父亲的佩剑的兴趣让人非常诧异，不知他多年以后囚禁自己的父亲时，是不是想到这个，才会在最后让父亲和母亲共埋葬在泰姬陵里？他自己还防造了一座给自己妻子的陵墓①，但是天份和节省让他无法如愿成为新一座经典。 晚上两个人在床上意外地说了一些话。 他忽然问我：“你为什么那么喜欢‘秦’这个国家？不只是喜欢他们的丝绸还会讲那里的故事给孩子听？难道岳父大人在波斯请的名师中有一位是这个国家的人？” 我很意外他会这样问我，就也陪着笑说：“不是，是那些名师从这个国家的人那里传过来的故事，我觉得有趣，就记下来了，现在生了孩子，就讲给小孩子们听！如此而已！”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，在晕暗的烛光中，我见到他的眼神闪烁得像星星，窗外茉莉花的淡淡香味飘来，一切如梦境一般的不真实……等到我回过神来，已经给他双臂抱紧，拥在他的怀里，耳边响起他的声音：“你很神秘！阿姬曼，你真是一个谜，‘秦’的故事真好听，那个你画的陵墓也非常漂亮，不知叫什么名字？” 我心中一惊，赶快回答：“我没有想到名字，那只不过是我梦中出现过的地方！很美丽，我只是想把它造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！” 他喃喃地说：“是吗？没有名字？梦中出现的漂亮宫殿？就叫它‘梦里的回忆’吧！”然后他松开了我，和我对视。 我心中再次吓了一大跳，这家伙难道知道我建微型泰姬陵的本意吧？还取名叫“梦里的回忆”，真是有点邪门！ 看到我这样子，他轻轻地一笑，开始吻我，我本来想推开，却听到他轻轻地说：“谢谢你！为我参战时担心受怕，为我生了这么一群孩子！无论你做什么，我都会支持你的！我们不要冷战好吗？我受不了你对我的冷淡！” 本来是有点感触的，不想在最后离开他时还对他太恶。可是一听后面的话，我就开始火冒三丈，有过失的人是他，又不是我和情人在一起给他发现，他受不了冷战与否要由我决定，而不是他来说，于是猛地推开他：“我今天太累了！睡觉吧！”我的行动，一向服从我的思想。 他没有想到我这样的反应，呆了一下，非常失望地叹息着说：“好吧！睡觉！” 我却翻身起来，披上披风，对他说：“我过去看一下孩子们，我怕他们会着凉！” 他已经睡了的身子又坐了起来：“你？！好吧！一路小心！” 什么话？孩子在隔壁的房间，还要我一路小心？！不理他，向小孩子的房间走过去。 他们都睡得非常甜蜜，孩子就是这样，也不知道有什么喜事，居然睡觉也有笑容，让我好生羡慕。帕罗自从有家庭有孩子后，就没有再让她陪着这些孩子过夜了，是恒河和莲花以及另外两位宫女来照顾，这时莲花还没有睡呢，见到我过去，就想从床上起身。 我用手势阻止了她，走了过去，轻轻地对她说：“这些孩子们就拜托你了！他们很麻烦，请你多费心了！” 莲花轻声说：“多谢王妃和王子救了我，我才有今天的好日子，为了带好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！请您放心！”她是位纯朴的人，我一直喜欢她，想起当初是和他一起才能救下她，又一阵复杂的感觉。 于是我立即站了起来，对她说：“不管如何，谢谢你！我要走了，以免惊醒他们！你不要送我，睡吧！”然后轻手轻脚地快速撤离。 我回到床上，他已经睡着了。我却坐着睡不着，虽然那些孩子是我生的，但是我却是冲破结界帮阿姬曼生的，而爱上胡拉姆，却是我真切的情感。还有我画的好多细密画，以及被赏赐的莫卧儿皇宫的经典，包括珠宝饰品、细密画、油画、绝美的衣服，我都爱不释手，可是没办法，我无法带回去，无法送林莉一点莫卧儿的珍品。 却见他轻轻地说：“睡吧！你不要太晚睡了！这样对你健康不好！明天还要去看那个你最喜欢的‘梦里的回忆’呢！” 他原来还没有睡，我赶快老老实实地睡了下去，他却翻了一个身，抱住了我，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，然后就翻身过去和我又像以前一样背对背睡觉。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，对他说：“明天早上我想回去看我的父母和爷爷，还有沙哈鲁叔叔。后天，你陪我去看亚穆纳河边的那个‘梦里的回忆’，好吗？” 他用浓重的睡音，用好像在梦中发出的声音一样回答我：“好！” 夜深了，我看着他的睡相好久了，才捱不住，睡了过去…… ======= 陵墓①：这座名为比比卡·马克巴拉的陵墓，在印度南部马哈拉施特拉邦的小城奥兰加巴德，不仅建筑风格与泰姬陵如出一辙，更有着一段“血脉相连”的历史渊源，但无论规模、外观和雕塑，都显得“小家子气”。泰姬陵通体由洁白如玉的大理石砌成，光滑如镜，而马克巴拉陵除主墓顶部覆盖大理石外，绝大部分是手感粗糙的白石。泰姬陵墙壁和窗棂等的雕刻巧夺天工，尤其是一大一小两座精美石棺所引出的动人爱情故事，更让人唏嘘不已。而后者许多墙壁已斑驳残旧，主墓中一座满是尘灰的棺材更是形单影只。难怪当地人说，虽说马克巴拉陵意为“贵妇之墓”，但它更像“穷人的泰姬陵”，只能远观，不可近看。 马克巴拉陵建于1679年，与泰姬陵前后相隔仅25年。建墓之人则是奥朗则布这位印度历史上骂名不断的帝王，一个让泰姬陵两位主人公无法美梦成真的不孝之子。泰姬陵完工不久，做为第三子的他就弑兄杀弟篡位，囚禁老父8年并郁郁而终。他当政49年间，统治残暴，致使全国战乱不断，昔日强大的帝国日渐衰落。临时迁都奥兰加巴德后，奥朗则布打算为亡妻建陵墓。虽说不孝，但他对父亲为母亲修的泰姬陵还是仰慕不已，可王朝已无力负担第二个泰姬陵的浩大工程，奥朗则布于是下令，陵墓只要大体像泰姬陵就行，一切选材从简。虽说“小泰姬陵”工期只有6年，但工程量依然浩大。 奥朗则布死后，莫卧尔王朝控制范围不断缩小。“小泰姬陵”也经历了几多坎坷。1803年，印度南部海得拉巴地区的大公吞并奥兰加巴德，一眼看中“小泰姬陵”，下令将陵墓全部拆掉，运往海得拉巴重建。还未等开工，不少预言家就警告，若破坏这座建筑，会惹怒神灵，遭到惩罚。惊恐之下，大公才罢手，“小泰姬陵”逃过了“大卸八块”的劫难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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