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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这一年来,你去了哪里?”在她还没有阻止自己之前,好奇的问句便从口中脱口而出。

  凯文对她挑高一边的眉毛,似乎吃惊她的问题。

  “我很好奇,”她有些不自在的在他的目光下动了动,“毕竟我总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让你丢下我,从婚礼中逃走?”

  凯文顿了一下,似乎在思索些什么。

  “若你认为不方便说,那就算了,”她强迫自己露出不在乎的表情,“反正那是你的事,说或不说,也是你的自由。”

  “我并不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,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。“我只是在想着我该怎么跟你说,你才会明白。”

  看着他,丝琪不由皱起眉头,“我的问题很简单,我只是好奇你去了哪里罢了,有必要那么为难吗?”

  “很多事情,不是一个问句,或一个答句就可以解释的。”凯文微侧着头,最后简短的回答。“我去了台湾。”

  “台湾?!”

  “嗯!”他进一步解释,“位于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,我母亲的故乡。”

  “你母亲的故乡?!”她有些吃惊。

  “嗯。”他点点头,“我的母亲是东方人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深棕色头发,“我的发色比亚伯的深,你没发现吗?”

  丝琪点了点头,凯文与亚伯的发色确实有一段深浅的差距,但她却没有去细思原因。

  “这是来自我母亲的遗传,”凯文笑着表示,“我的身上流有东方人的血液。”

  丝琪这才想起了在辛家大宅中的螺旋梯旁的东方女子的画像,她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艺术品,现在看来,画中的女子,应该是凯文的母亲……这也就能解释,为什么她曾经多次看到凯文的父亲站在画像前沉思了。

  “你因为想念你的母亲,所以到台湾去?”她直觉猜测。

  凯文摇摇头,“不!我早在很多年前就因为想念她而到了台湾,”他低下头,视而不见的看着桌面,“这次去台湾是为了一个朋友──一个认识近二十年的朋友。”

  她打量着沉默的他,安静时的他,有种由内散发至外的沉静气质,不可否认。这种气质拥有蛊动她的能力。

  门被示意的轻敲了下,旋即被由里向外的推开。

  “你的企划案?”亚伯向凯文伸出手,劈头便问,他身后跟着的是凯文私底下笑称为“跟班”的私人助理。

  真是杀风景的人──抬起头,凯文无奈的看着亚伯,他的出现破坏了原本的沉静。

  “我在等!”亚伯一脸不耐烦的站在凯文面前。

  “还没完成。”凯文咕哝的回答。

  “还没……”

  “我会尽快给你。”在亚伯的指责未脱口而出前,凯文立刻聪明的开口表示,“可以吗?”

  看着他一会儿,亚伯深吸了口气。

  “什么时候?”亚伯毫不留情的问道,“我想,应该不用我提醒你。时间就是金钱吧!”

  他就知道亚伯是如此一板一眼的人,对天一翻白眼之后,凯文一个耸肩,“明天。”

  “明天?”亚伯怀疑的看了他一眼。

  “明天下午,”凯文肯定的点着头,“我发誓。”

  “好!我相信你一次,”亚伯也干脆的一个弹指,“明天下午一点。我会来找你。”

  不给凯文反应的机会,他便像来时一般急急离去,隐约之间还能听到他的“跟班”在提醒着亚伯去开会。

  “要当个成功的人,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。”凯文看着已经关上的门,不由轻声叹息。

  偶尔。他也会很有良心的在心中同情亚伯一下。

  不过通常这种好心肠只会持续一下子,毕竟当一个人投身于他所狂热的事物时。就算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也会甘之如饴。

  就如同他,喜爱绘画,可以待在书室三天三夜不出来,但是……这一阵子,他被逼得连拿画笔的机会都没有。他不由感到惆怅。

  “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吗?”听到凯文的话,丝琪才对他升起的一丝好感立刻消失殆尽,她忍不住在一旁放着冷箭,“无所事事的纨裤子弟一个。”

  凯文闻言,呼了一口气,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评价竟然只到这种程度,真令人泄气。

  “我现在实在好奇,你为什么会嫁给我?”凯文觉得可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“在你对我的评价如此──低时,嫁给像我这么一个人,不可否认,这可像在冒险一般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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