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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
  华兰芝笑道:“不站着难道还躺着?或者你想让他骑马不成?可没听说太子殿下善弓马啊。”

  华如意皱着眉看着那幅画,“我总觉得这幅画还是画得过于简单了,以后要改。”

  “好,想怎样改随你,只是你要记得,贵妃娘娘给咱们的交画日子可是十天,现在已经过了两日了,你可不要到最后改得自己手忙脚乱,倒把正事耽误了。”

  “不会的。”华如意一边应承着,一边依旧在发愁。

  本来起草时也对这幅身着朝服的太子立图很是满意,怎么过了两日就越看越不顺眼?

  追根究底,还是那日在他房外听得春色一片,再看他这张脸,这个身子,自己的脑袋里怎么都不能正义凛然起来。

  一国太子的画像,若是不能正义凛然,有天子之气,则失去了画他的意义。

  可以她现在的心境,又怎么可能画得好?真是为难。

  突然,有名宫女前来通报,说三皇子在门外。

  华兰芝笑道:“怎么三皇子还这么客气?他要来,我们谁还敢拦着他不成?”

  宫女说道:“三皇子说这里毕竟是姑娘家的闺阁,涉及私密,他不好擅闯。”

  华兰芝轻啐一口。“呸,真是瞎扯。他岂是那么守礼的人?请他进来说话就是了。”

  宫女又说道:“三皇子说,他只有几句话想问如意姑娘,问姑娘是否可以出去一见?”

  华兰芝一脸的娇笑一下子僵在那里,狐疑地看着华如意,“他有事要见你?”

  华如意也不解,看得出来兰芝对自己有了心结,便苦笑道:“该不是有什么话要我私下传给你吧?”

  她这样的猜测倒是让华兰芝将信将疑起来,推了她一把,说道:“你先去看看吧。”

  华如意也是满心不解,走出宫门时,只见皇甫贞负手而立,一脸的笑容可掬。

  “三皇子,不知有何指教?”华如意躬身问道。

  皇甫贞打量着她,笑道:“你也是华府的人,听兰芝说还是她的堂妹,曾跟随华思宏学画?”

  “是。”华如意不知怎的,只觉得皇甫贞现在的笑容实在不怎么好看,好像那笑容背后,还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。

  “那……若是请你帮我鉴定几幅画,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?”

  又是鉴画?华如意反而吁了口气,看来这兄弟二人的癖好还真是不相上下。皇甫瑄找她是为了鉴画,皇甫贞也是此意。可他们又凭什么认定她是那个能帮忙的人?

  “若说鉴定,民女不敢说有多高的眼力,但既然是三皇子相托,也只能尽力而为。”她也只有答应。想来也无非是什么山水人物之类的吧?

  皇甫贞嘻嘻笑道:“我这画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搞到三幅,这画家为人很有风骨,我请她帮我画一幅,她怎样都不肯。”身为华府当家的画师,华兰芝这一趟入宫,自然不可能仅让她画一幅太子像就算完成任务了。

  惠贵妃“假公济私”,拿出自己的多件首饰给华兰芝,希望她也能照样画成图册。

  这在东岳当今富贵人家是极为盛行的一种作法。因为许多富贵人家的妇人都有不少压箱底的华珠美玉,但是她们平日出门的机会本就不多,若要一一拿出来炫耀更不方便,故此很多人为了炫富,就将这样的画册带在身边,若是有机会见到闺中姐妹,便可拿出来向旁人夸耀一番。

  华兰芝虽然不擅工笔,但好在这些是死物,较画人要容易一些,便应承下来,但一样要求回房作画。

  此时华如意与她就正共处一室,将要画的画都摊开来,一起商议。

  “这个珐琅彩的发钗颜色最要讲究漂亮,如意,你帮我上色,我先来勾边。对了,太子那幅画像,你怎么一直没有动笔?”

  华如意看着面前那幅画,“我在想,我们所画的太子是不是太过简单了?若也只是这样直挺挺站着,似乎并不能显示他身为太子的风采。”

  华兰芝笑道:“不站着难道还躺着?或者你想让他骑马不成?可没听说太子殿下善弓马啊。”

  华如意皱着眉看着那幅画,“我总觉得这幅画还是画得过于简单了,以后要改。”

  “好,想怎样改随你,只是你要记得,贵妃娘娘给咱们的交画日子可是十天,现在已经过了两日了,你可不要到最后改得自己手忙脚乱,倒把正事耽误了。”

  “不会的。”华如意一边应承着,一边依旧在发愁。

  本来起草时也对这幅身着朝服的太子立图很是满意,怎么过了两日就越看越不顺眼?

  追根究底,还是那日在他房外听得春色一片,再看他这张脸,这个身子,自己的脑袋里怎么都不能正义凛然起来。

  一国太子的画像,若是不能正义凛然,有天子之气,则失去了画他的意义。

  可以她现在的心境,又怎么可能画得好?真是为难。

  突然,有名宫女前来通报,说三皇子在门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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