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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没收。”

  “拷!你当你是谁?”她的度量一向不太大,怨气如果到一定界线,就忍不住会抗议。“你当你是训导主任啊?”

  “你──骂──脏──话?”语气虽然暴怒,但眼神却十足十是冷的。

  “我……”她的唾液遽增,猛吞也吞不完,不得不小声小气地回他:“我骂脏话好像也不关你的事。”

  拜托!全台湾有多少人会骂脏话的,干嘛老找她麻烦啊?可恶!勇气用一次就告罄,不敢再反驳。先前之所以怕他,是因他高猛的身材令人怯步,虽然他显得斯文有礼,但总览得他不好惹。一向她对人就没有什么兴趣,但因写了四年多的书,练就了敏锐的直觉,所以多多少少对这不好惹的家伙心生畏惧。

  而现在,悄悄观察了下他的容貌;不笑的时候冷冷淡淡,像是冷硬的面具挂在脸上,吐出的话不但有超高温度,而且狠暴,不太……搭。老实说,真的不搭;他有当言情小说里男主角的本钱,但可惜不符合书里所谓的酷标准。他应该参考一下现今的言情小说,冷冷的脸要配上不多话的个性才叫酷,他这样算什么?

  “我几年没回台湾了,看看台湾的教育,把一个小女生教成什么样!”他咒骂。

  哦喔!她颔首。原来是卫道人士啊?!难怪,难怪对一个陌生人抽烟也会又叫又跳的。

  “烟包交出来。”

  “好好!”她乖乖地奉上。要抽,再买就行,没必要跟他多费唇舌。

  他看了眼,收下。“就只有这一包?”

  “拷……”给你三分颜色,你就开起染房啦?!她才要骂,就见他眯起眼,她忙挤出笑。“靠……靠右边的电视上还有一包。”王八!有种就不要让我捉到你抽烟!

  “小牛妹妹……”

  “我叫林雅惠。”她是牛年生,但不必把她喊得像条小母牛吧?她懂得察言观色,立刻边说边殷勤的打开玻璃门。“您放心,下回我绝对不会轻易让任何人进门。”

  严卿官这才满意的颔首,走了几步又停下。

  “下回别再跷课了。”

  “嗄?是是是!”懒得多作辩驳了。本就没跟邻居打交道的习惯,他打国外回来,热情的天性让他睦邻起来,但她真的冀求只有这一回,等他体验人情淡薄之后,就不会再多管闲事了。

  “雅惠。”前脚跨出门槛,后脚还赖在她的地盘上。

  “嗯?”还不走?

  “在家,还是连内衣也穿上会比较好。”他委婉的说真话。

  黑色的眸珠蓦然冻住!目送他离去之后,这才低头一望──小牛睡衣已经换掉,只是她预估整日窝在家不外出,才在休闲服下空无一物。

  她咬牙。

  而后,骂了一句“四字真言”,声音很小,因为怕某个卫道人士又冲上楼洗刷她的嘴。

  到底,她是招谁惹谁了?

  第二章

  编辑说:“我们决定录用你的稿子。准备好了吗?”

  二十岁的雅惠怔了怔:“啊?”不是准备收稿费就好了吗?

  编辑意味深长的笑:“准备功夫很简单。来吧,亲爱的雅惠,你只须戴上你的安全帽,如果运气好的话,你将会发现写作这一行就如同坐云霄飞车般的惊悚剌激。”

  ── 摘于雅惠日记

  翻开中国严氏家族史

  噢!那还真是一支相当具有趣味及略带传奇色彩的神偷家族。

  一般人对于“偷”似乎印象总停留在闯空门、抢劫偷盗之类上头,而如果你将这种禁忌的想法对着某个严氏家族的人提起,那么肯定你的后半辈子绝对会在衣索匹亚惨澹度过。

  这并非假话,亦非恐吓。严家是个相当具有自尊的家族,而他们的自尊已强烈到几近病态的地步。

  想听听严氏神偷病态自尊的由来吗?

  嘿!那可得从第一代严氏神偷开始说起

  话说距今……记不得的年代里,曾有一名严姓青年,年方弱冠已有秀才之名,本打算仗着一身的才情步步往上考,却忽然间得了怪病。

  怪病在当初是无药可医的,病症俗名曰“顺手牵羊”──就是习惯性地瞧见了这一端的绳头,就忍不住连那一端的牛一并带回家去的意思。严姓青年甚为苦恼,因而原本二天发作一次的怪病,在精神压抑之下,迅速地攀升为五、六次。每一次摸回来的窃物虽然千奇百怪,但总脱不了是自个儿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东西;因而这严姓青年逐渐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了。

  所谓,眼不见为净。见不到什么玩意,自然也不会生起拥有它的欲望。但官场之试不能不考吧?十年寒窗苦读,可不甘因莫名其妙的怪病而白白牺牲,所以严姓青年只有硬着头皮上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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