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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不,那不卖。”他看著她的唇形,含笑摇首。“我不缺钱,也不打算卖。”

  “ㄏ……”高价?

  “小喜子,多给她些钱,送她走。”

  “ㄏ……”无观哑著声说不出话来,目光盯著那秘戏图的瓷杯。她舍不得啊,早知如此就偷就抢了,又何必跟他谈?

  “走走!你引起爷注意的目的已经达到,还不快拿著你的银子滚出去。”小喜子满脸都是冷汗,如果不快快送走她,迟早从他嘴里说出的谎言会愈滚愈大,压死他自己。

  无盐摇首,拒绝二袋银子塞进她的手里。她的眼眯起,又将注意力转回了燕奔身上。

  “ㄏ……”我的清白?她指指燕奔,再指自己,意谓是他占了她的清白吗?还是没将龙天运放在眼里。

  龙天运的笑容微收敛起来。他无意与燕奔比较,但首次,在众目睽睽之下,他被一个女人冷落在旁了。

  “小喜子!”

  “奴才在……”那种懒懒的调子教他心惊。

  “今儿个燕奔是改头换面了么?”龙天运心不在焉地询问,而她的注意力依旧停在燕奔身上,没将他当回事。是有些不是滋味,与他共赴巫山云雨才没几刻钟,便转移了目标,她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女人。

  “咦?他还是老样子啊。”小喜子抬眼看向燕奔,黑肤大眼,有棱有角的,身上的厚衫是旧衣,也没换新嘛,皇上爷又不是没长眼睛,自个儿不会看啊,还问他,真是!

  龙天运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停在她浑圆有致的娇躯上。

  “小喜子,留下她。”这话终于成功引起她的注意,她转首,怀疑地??瞪著他。俊美的脸庞勾起微笑,她是长得不怎么地,但她柔软销魂的身子尚停留在他的脑海中。

  可以留,但不会太久。

  “爷?”小喜子的脸垮下地。留下她?不会吧!这么残忍的事不会降临在他身上吧?

  他扬眉闲闲对上她疑惑的黑眸。而后。疑惑转为震惊不信!

  她明白了!

  昨夜是他占有她的身躯。

  她还不算太笨。但有必要……这般震惊么?龙天运的唇虽抹笑。但无疑地,他的自尊心悄悄地被她给打碎某个角落了。

  “不愿意?”他面容露笑。“既然我是你第一个男人,就有权为你决定未来的生活。”

  “爷!”小喜子惨叫:“咱们……咱们出来是有其他事的啊!”

  “哦?”他目光停在无盐身上,漫不经心地。“那今晚就由你服侍我吧。”一句话堵住了小喜子的抗议。

  “ㄏ……”

  “不要?”龙天运的眼懒懒地移至燕奔身上,再转至她紧捧不放的瓷瓶。“瓷瓶是一对的,你想要?”见她迟疑了会,而后殷切点首,他微笑:“那咱们可以好好谈一谈。”他扬手,身后的汉子悄悄离去。

  撞墙啊……小喜子苦著脸,瞪著皇上爷!就算想送她下船也来不及啦!

  那是皇上爷下令开船的手势!

  来不及了!他完了!他死定了!呜……

  楼船缓缓地驶离岸旁,因为风平浪静,所以船房里的男女几乎感觉不到移动的迹象。

  男人倾坐在椅上,只手托腮,漂亮的眼注视临危正坐在床沿的女子。她的双手交叠在腿上,腰背直挺如木棒,规规矩矩的模样如同良家妇女的表率。

  “ㄏ……”她的唇形是“谈价”。

  一个刚失了贞操的女子不该只有这种反应。龙天运还是笑著。他俊雅温文的颜貌自始至终浮著温吞吞的笑意。

  无盐略嫌不耐地瞅著他,如同在看蝼蚁般,而后她蹙眉,想起那副木刻版画。

  “ㄏ……”

  “我认字吗?”龙天运扬眉看著她的唇形。他看起来像是不识字的莽夫吗?这女人显然是瞧扁了他,而且是瞧得相当的扁。“我虽不才,但还算识得几个豆大的字。”见她站起身走近,指指桌上毛笔砚台。“哦?你会写字?那倒难得。”他宽大的让出椅子,让她坐下。

  她的身子很香,原本以为是小喜子在“春宫”中放的香气,原来是她身上带香。

  墨已磨妥,她神态认真地挥毫……

  “为什么?”

  他瞧见白纸上娟秀的字体后微笑了起来,总算回归正题了。几乎,他以为跟前的女子过度豪放到轻忽她的第一个男人。

  “选择你,是我手下的失误,但既然昨夜你取悦了我……”他忽然停口,发现她不耐烦地挥挥手,而后振笔疾飞起来。

  “为什么你会有这对杯子?”

  他意味深长注视上头的字,再瞧了她一会儿,才涩涩答道:“我相信只要你出得起价码,想要多少对杯,都是相当容易的事。”

  她沉思了会,再写:“那副木刻版画也是属于你的?”

  “木刻版画?一个女人失了贞操后不该提有这种反常的问话。”他再度想拉回正题,却遭她再度不耐地挥挥手,藉笔流畅的表达出她的意见。

  “我燎解。你的手下找错了人,而我,不幸就是那个受难者。”

  龙天运没了微笑,但口吻尚属和缓。“你的说话挺有自信的。”受难者!这是首次,一个女人用这么……可笑的说法来形容昨夜的相好。

  “你是雕版世家之后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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