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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“胡扯!”他莫名其妙地尴尬起来,尤其那在场捕快、件作也停下手边工作,好奇地侧耳凝听这段“最新情报”,以便做个最佳传声筒。

  须知鱼网瑚的婚嫁是他关长安城居民未来是否幸福安宁的关键,当然要很用心地、很努力地仔细听个明白。

  “我一堂堂男子汉,又岂会为一个女人家吃醋?”悄悄瞄了一眼鱼瑚瑚,只见她一脸说不出的失望。

  “既是如此,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。”冷如影笑得诡异:“请鱼姑娘跨县前来,是因在下请她前来相助破案。”

  “万平县人才济济,又何须不在公门的翩翩?”

  冷如影慢条斯理地扫过众人,缓道:“楚兄,大伙全当鱼姑娘是不祥之人,可你注意到了没?凡翩翩插进一脚的案子,定能在短期内无故破案。”

  语毕,一阵哗然。以往只注意到这鱼家大小姐的破坏程度,哪时发觉到她的破案天分了?想想这天龙帮在长安城里为非作歹数年之久,还是经她临阵一脚,才把卢臣一干人犯莫名其妙地缉捕到案,而其它的小案如前年的劫银案、去年的掳人勒索等等不胜枚举的案件……

  没错,全都因鱼大姑娘加入,而莫名其妙地破了案!

  当下,那在场的数十对眼光好生崇拜地盯着鱼网瑚,像是在瞧什么不得了的人物。

  楚天刚心一凉。他虽涉世末深,可也猜得出这姓冷的目的无非是洗清鱼翩翩的恶名。但,他俩既不沾亲又不带故,何以要为她洗清臭名?光瞧其他人死盯着鱼翩翩看,他全身便不舒服起来!

  “除此之外——”冷如影还在那慢吞吞地说道,嘴角是似笑非笑。

  “怎样?”那十来个捕快齐声问道。

  “鱼姑娘的性子本就不如同其他闺秀,要她憋在闺房里也是折磨,不如趁此机会多多磨练她,将来也好夫唱妇随——”

  “夫唱妇随?”那十来个捕快个个睁大眼,瞧向冷捕头。

  “将来成为鸳鸯双捕。”冷如影神色变化极快,含情脉脉地注视网瑚——“从今儿个起,我打算同翩翩培养感情。”

  “呢?”她张大嘴。这,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?

  “培养感情?”捕快们是应接不暇。堂堂万平县的名捕竞瞧上长安县的瘟神?

  “胡扯!”楚天刚可不能再任由他胡搅蛮缠下去,挺身在鱼翩翩面前,免得这姓冷的老一双贼眼猛瞧她。

  “翩翩是我的未婚妻,你又岂能打她主意?”

  “楚兄是读书人,当知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再说,我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的背我也瞧过,早该算是我的人,我追求她又有何不可?”

  “冷捕头若坚持如此,我也无话可话。可翩翩的清白已被我毁……”

  “呢?”鱼翩翩睁大眼,什么时候她的清白被他毁了?

  楚天刚得意道:“你瞧过她的背是情非得已,可我这未婚夫是经过她点头答允,不但瞧到了她的背,还吻了她。你道,她是不是该属于我的?”

  压根没发觉鱼翩翩的脸候地红透了。

  那在旁看好戏的捕快们是嘴巴再也合不起来了。

  天!在一刻钟以前,鱼翩翩尚是长安县的瘟神,怎么现下却成了两个男人争夺的宝贝?尤其这两名男子各有出色之处,却不顾颜面,当着大伙的面前抢,是不是有点像一对公狗抢老婆?

  “吨,楚天刚……”鱼翩翩小声地叫他。

  “这是男人家的事,你女人家闪一旁去。”话还没说完,忽地感到有人端了他一脚,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除了那母老虎外,还会有谁敢不要命的踹他?

  可说来也奇怪,以往她踹他是痛个三天三夜还没完,如今端他一脚如蚊子在叮;是她舍不得端他,还是他的皮变厚了?

  “总之,男未婚,女未嫁,我便有权追求翩翩。”冷如影坚持得很:“你肚里虽有几分文采,可危难之际又能保护她吗?不是我自吹自挡,论功夫、论医术,我皆胜你一筹;若论甜言蜜语,呵,你可曾同她说过好话么?”

  “对啊,楚公子可曾同鱼小姐说过甜言蜜语么?”那捕快们转向楚天刚,齐声问道。

  他一咬牙,道:“是没说过。但你呢?你便说过了么?”是气极了这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。

  冷如影微微一笑,推开他直接走到鱼网瑚面前:

  “我喜欢你。”

  “呢?”她根本没法反应了。

  “现下算不算是说过甜言蜜语?你就算同翩翩是未婚夫妇,那又如何?女人就爱听甜言,不难保证翩翩不会爱上我;而你,不过是个文弱书生,手不能提、肩不能挑、除了好看的相貌,试问,你能带给翩翩多少幸福?”

  摆明了就是瞧不起他,尤其那些好奇下属颇有同感地猛点头,还交头接耳地“细语”:

  “听说数月前能擒到天龙帮的杨若仙,就是因为楚公子去寻花问柳,这种男子虽是正常,可太过花心,哪比得上咱们一生专情一次的冷捕头。”特意加重那“寻花问柳”。

  “而且听说每回出事,全仗鱼姑娘站在前头保护他,这种需要女人来保护的男人实在没多少条件能给女人幸福,是不?”就连那正在验尸的件作都跑来插上一嘴。

  总之,那捕快们是努力地贬那楚天刚,却又将冷如影捧得比天高——

  “住口!”楚天刚是气红脸。分明是让他在鱼翩翩面前出丑嘛,他堂堂一名男子汉又岂咽得下这口气?

  “楚天刚,你怎么啦?脸这般红?”鱼翩翩担心地瞧他:“别理会他们说的,只是胡说罢了。”敢倩当事人还以为在演戏?

  “原来他还要女人安慰呢!”那高大郎不知何时竞投靠冷如影了。

  “姓冷的!”他是再也气不过了,愤怒地发出那挑战帖——“我同你挑战,你若输了,立即放弃翩翩!”

  “呢?”这里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她所不知情的事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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