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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
  气得他误蹈陷阱,真的去学了一些什么莲步轻移、说话细声细气,还不能哈哈大笑,要掩嘴偷笑——说起这个,他又要为女人感到不平了!

  凭什么像杨明那种大男人可以咧嘴大笑,就算笑弯了腰都没人吭,说话可以又吼又叫的,为什么女人就不行——等等!依这种口气说来,好像把杨明归类为臭男人之列,而他则像是站在场月这边,难不成他真当自个儿是女人了?

  阿宝困惑地思考着这可怕的问题。

  小渔儿哪知她心思?只得认命的叹息!

  “好啦!我也别扯谎了。坦白告诉你,今几个我打算去瞧瞧王家公子到底是仍摸样!你也知道小姐下个月就要成亲,我可是陪嫁丫头,自然有责任探查新姑爷有没有什么恶习之类的事,是不?”

  “恶习?”这是什么玩意儿?

  “就是有没有酗酒,玩女人什么的嘛!体是初来乍到,不知道京城男人的习性。只要是富家公子哥儿,总兔不了一些坏习惯。只要是不太严重,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罗!”小渔儿靠近阿宝,悄消低语:“你可别说是我说的。听人家说,北大街的王富豪之子是个麻子脸,本来这倒也不要紧,偏他爱逛青楼,染上了花柳病。这下可好!就可怜王家夫人,从关外嫁来王家,不过是五年的时间,也不知有没有—块儿染上。你说,我能不替小姐仔细瞧瞧吗?虽然二人同姓王,不过最好差个十万八千里,不然教我查出未来新姑爷有什么恶习,非得向老太爷和少爷告上一状不可!”

  阿宝听得是头昏脑胀!什么花柳病?好似什么不好的病症呢?虽不太懂小渔儿说些什么,但总归一句话就是——小渔儿打算溜出门!

  这才是重点。

  “这也好,我陪你去。”关在杨府里都快闷死了。

  小渔儿大惊——“那可不成?要是让少爷知道,我岂不没命?”

  ‘怎么?你们还真当我是新娘子吗?”阿宝气得哇哇大叫。“整日闷得都快疯了!要是再不出去,准会给闷死!”“可是少爷——”

  “好啊!原来在你心中那个杨明比我还重要,亏体还当我是姊姊!不!是大哥。”可怜嘻嘻的神色教人见了好生不忍。

  小渔儿眼珠转了转,勉强答应道:“好吧!不过你可别忘了欠我一份情,要是教少爷给捉到,我非被剥一层皮不可:“她带阿宝回房换件普通的衣衫,趋着守卫不在,两个女孩悄悄地溜出杨府。

  不消说,阿宝可是刘姥姥进大观!一出杨府,走了几条街,瞧见天桥下又是卖艺的又是卖吃的,还有人拿着砖块往自个儿身上砸,正要叫惊奇之余,又瞧见对街的艺人拿着刀枪对着自个儿就是一刺,他吓了一跳!却见他完好无益——

  “别老站着。”在人群中,小渔儿拉她—把。“我买通王府的下人,说王家公子正和几个朋友在宜膳坊用午膳呢!”拿着花蓝,就是要好作花女。

  阿宝眨眨眼,指着那用刀枪“虐待”自己的汉子。

  “他怎么啦?想死吗?怎么尽拿刀枪刺自个儿?”

  小渔儿“噗嗤”一笑!

  “傻姊姊,那个人不是想死,他是为了生活赚钱!这天桥下的艺人是打从中原各地来的,以卖艺为主,有一技之长的自然能糊口,没一技之长的只好做乞丐啦!你瞧他们都是练家子,不然怎么敢拿刀动枪的对付自个儿,是不?”

  阿宝半知半解地点头,好奇的注视另一个摊子卖着又圆又大的东西,也不知是什么——

  聪慧的小渔儿,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?低叹了口气,从荷包里拿出一文钱来,跑去向卖摊的大叔买了回来。

  “这是糖葫芦。你没瞧过么?”她塞给阿宝一枝糖葫芦。

  “是没瞧过。”阿宝细瞧手里拿着的糖葫芦,想了想,正想放到腰际的织带里。

  小遗儿惊呼:“你干嘛?”

  阿宝眨眨限,不解地瞧着她——

  “自然是留作纪念嘛!不然还能干嘛!”

  小渔儿呻吟一声,大叫:“拜托!傻姊姊,这是吃的,不是让你留作纪念的!”

  “吃的?”阿宝吓了一跳。“这能吃?”小心的舔了一口,还真甜呢!

  “好不好吃?”

  “好吃是好吃,就是太甜了些。”他认真地说出自己的看法。

  小渔儿又是叹息又是为她感到不平。

  “少爷实在太过份了!整日将你关在府里,自然不知道京城有多好玩呢!改明儿,咱们再偷空出来玩,你说好不好,宝姊姊?”

  当然好!阿宝可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既好玩又稀奇的玩意儿呢!

  但今儿个可不是来玩的,是有神圣使命的。

  只好暂时收起好奇的眼光,随着小渔儿到宜腾坊。掌柜的瞧见她们进来卖花,也不阻止;一般行情大伙儿都懂的。在店里卖花一律七三分账,就连一楼拉胡琴的瘸老三也是要分账的,算是抽成嘛!

  “他在哪里?”阿宝美目盼兮,也不认识什么王家公子。

  “我也不知道。不过王家下人说,今儿个也是穿蓝色衣衫,圆领上绣有黑边的,你也帮我瞧瞧,瞧见了通知我一声。”

  阿宝努力地瞧着一楼的每个客官,心里挺纳闷怎在场男子都长得差不多一个模祥!要仔细分辨似乎很难,哪像杨明好认得很——

  小渔儿不安地扯了下她的衣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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