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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四


  可恶又奸诈的妖女!哦,大哥的怒气好吓人!

  “其实,四年前方笙早就以您的妻子自居了,偏偏你不愿娶她,让她伤心不已。只好呃……一边报复一边代你排除枷锁,放你自由,却也不打算让你好过……那个女人十分狡许深沉由此可见。大哥!我发誓四年来方笙向你哭诉的绯闻都不是真的!她只是想看你,想要你永远挂心我们这对假夫妻,那样一来你就不会有闲工夫去注意别的女人了。一切都是她的计画,我非常无辜的被威胁参加,不过我仍誓死坚守我的贞操,不让她有机会蹂躏我!……”事到如今只有努力脱罪,以免明日成为被贩售的叉烧包!这是方笙干的好事,她要自己收拾!

  哦!老天,他还是个乍逢父丧的带孝男,拜托还给他哀悼的安静空间好吗?尤其以他目前的哀伤实在不宜被揍、被、被扁、被……

  砰!

  才想着哩!凶猛的拳头便轮上他英俊的脸。他一路往后跌到酒柜上去挂着哀号。

  “你是说一切都是假的?都是那妖女玩的把戏?四年来耍得我团团转?然后你相信陪着她演才是能让我自由的最好方法?!”钟适气冲牛耳的吼了出来。

  钟迅连忙招供顺带忏悔。

  “是是!全是方笙的主意。大哥,我误交匪类年幼无知,请你原谅我这个单纯天真的弟弟。”

  一把火烧得狂炙,教他几乎说不出话来!

  这一切居然只是个笑话?是那妖女的计谋?那他像白痴似的担心他们,为他们夫妻奔波,并为着他们而心痛,更为方笙的已婚身分而懊悔不能成言……都是没必要的事?都是那妖女刻意营造的?

  她没有爱上别人?她只是假结婚?他捉弄他四年。她也爱他——一直爱他,可是又为了他的固执而气他——

  这些结果呈现出来令他又怒又喜,居然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。

  老天垂怜——她爱他!她未曾属于别人。

  天大的谎话,也令她玩弄他的情绪于指掌间!

  他该有什么正常的反应?捏死她再吻活他?

  眼见大哥脸色青白交错,悲喜交集,钟迅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:“大哥……你要去台湾找她吗?她计画这些都只是想成为你的妻子。”

  钟适极力沉淀下所有浮燥,先拦下受玩弄的情绪与她尚爱他的狂喜。平静思索了下,唇角诡异的扬起——

  “她不会永远都顺利的。”

  “怎——怎么说?”奇怪!大哥的奸笑居然与那妖女一式一样丝毫不差。

  “我不会去台湾揪人,也不会两相告白。”

  “那——你要怎么做?”钟迅问得更小心。

  钟适闲闲笑道:“什么也不做。”

  奇怪?回到台湾已经二个月了,为什么香港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?

  报纸上倒是约略的报导“华康”新局面是第二代的大房长子接掌了主事地位,但家族内斗仍持续着。没人提到钟适,也没有提到钟迅。他们的消息似乎被刻意压了下来。

  方笙心下涨满了忐忑。目前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呢?每天拨钟迅的专用电话也找不到人,台湾的住处也没人接。

  难道她料错了?她的离婚能带给钟适的震撼有限?情况真是该死的不对劲!否则她不会连钟迅都联络不到。她可以料定钟适会知道真相,也会狂怒难休,但他却没有来台湾与她算帐,令她失算。

  如果他气她且爱她,就会来找她。但如果他气她并且鄙夷她——那她就完蛋了!他不是那种会原谅别人耍得他团团转的男人。

  虽然是以爱他为前提,但她确实是耍尽心机。不能料定的坏结果,可能就是她的报应了。

  忐忑的心开始揪结不开,她知道世间没有绝对美满的结局,但她尚没有面对恶耗的心理准备。

  他可千万不要放弃她呀!

  铃——

  电话声由左方桌子上响起,吓飞了她不定的心思。她没好气的执起话筒:“我是方笙。”

  那头传来钟迅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我是钟迅!方笙,你听我说,我大哥气坏了!他不能原谅你的欺骗,所以他决定与一个女人结婚,用四年的婚姻来回报你的“用心良苦”!帖子已经印出来了,我传真给你看。我大哥盯我盯得很紧,我不能多说,因为他说不能让你知道。我挂了,拜!”

  “什么?喂!钟迅你敢挂——”那头“嘟”的声响取代了一切。

  他要娶别个女人?他敢因为赌气而去娶别个女人?她要宰了他!

  将电话挂好并调成传真,不一会传真机吐出一张帖子的内容。她眯着眼看新娘人名:新娘:金玉斐好样的!四年前她可以阻止他们结婚,四年后又那怕阻止不了!方笙直立起身,抹掉眼边的泪,准备赴港战斗去也。钟适可以气她、怨她,但不许以行动来伤她的心。

  他要报复可以,结婚后——而且新娘是她,随便他怎么报复都行,他今生的新娘非方笙莫属!

  “他在哪里?!”

  四小时后,方笙人已在浅水湾的钟家大宅。报上指出“华康”的掌门人已非钟迅这一支,那她便省了去猜测钟适的人会在那里。经佣人指点,她直奔和室揪出正沉浸在创作中的钟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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