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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


  一回来就会被逮到?这也太夸张了。他有必要对花家人如此有信心吗?花灵不以为然地道:

  “如果那个季如绘真的就是我认得的那个季如绘,那么我总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吧?还有,你也别想太多啦,哪有那么厉害,什么我一回来盛莲就会被花家人找到?这是不可能的,你不是就花家最近内部整肃中,花吉时时忙着与那些长老们大斗法都来不及了,才没有空理我呢,搞不好等我们确认完毕离开京岛之后,她还不知道我们来过京岛呢——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清清冷冷、冰冰凉凉的声音打一旁传来。

  花灵呆楞了三秒后,跳了半天高,抖着手指指着突然出现在两步之外的花吉时,张口结舌。

  嘴吧一张一合,就是没法立即发出声音,直到李格非强灌了她一口茶之后,她才有办法大声质问——

  “花、吉、时!你为什么在这里?!你为什么可以找到我?我才刚上岸啊!”莫非花吉时身上装了追踪器什么的?不然哪那么神!

  花吉时没理会花灵的大惊小怪,正色说:

  “跟我走。”

  “去哪?”花灵显然状况外。

  “到颂莲王府。”

  “耶?不会吧!你还在跟颂莲王狼狈为奸吗?”

  花吉时深吸一口气,好一会才能平静说话:“周夜萧出事了。”

  先是胸口的银莲颜色渐渐淡去,很缓慢很缓慢地淡去,当它淡到让人察觉到不对劲时,问题便已经很严重了。

  然后,变得渴睡,睡的时间渐长、清醒的时间日少,总是起不了身,无法控制地陷人昏迷中……

  花永静被誉为全国、甚至是全千炫大陆最好的医生,但对于这样前所未见的病情,也是全然的束手无策。毕竟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,谁见过男人身上的莲花褪色呢?不是没医治过服用‘易莲’药的患者,但就是没见过产生这种现象的。

  “到底他的昏迷是来自服用‘易莲’所产生的症状呢,还是其它我没发现的病症?而胸口的银莲颜色都褪得快要看不见了,是服用过‘易莲’造成的吗?可不对啊……‘易建’明明是剧毒,它的发作情况就该是跟周子熙那样,胸口剧痛、不断吐黑血,然后经过十几年,毒走全身后死去才对。为什么两兄弟服用了相同的药,结果却是不同?”花永静苦思不解。

  “你已经诊断了十五天了,总该有个结果了吧?如果你不知道夜萧生了什么病,至少想个办法让他醒来,这样会很难吗!”颂莲王再也忍不住地怒问。

  “不难,可我说要用痛疗法给他下针,强迫他醒过来,你又不同意。”做人真难,做神医更难啊。花永静在心底叹息。

  颂莲王听了更火大,将方才从花永静手中抢下的一把长针拿过来,抵在她鼻前质问:

  “你有没有搞错?!将这些比筷子还长的针插进夜萧的身体里,他还有命醒来吗?!”

  “他当然会醒,痛了就会……”

  “再多说一个字,本王就将这三十根针插在你头上!”恶狠狠地威协。

  花永静想了想,确定自己不喜欢头上出现三十个血洞,只好住嘴。

  “这些针,你是别想拿回去了。总之,不管如何,本王今日一定要看到夜萧醒过来!听到没有!”

  “听到又怎样?你既不让我多看他胸口一眼,也不给我针治醒他,只会叫叫叫的,难道这样就能叫到天降神迹?”花永静抱怨。

  “你是神医,你就得治好他!”

  “那我也叫你神医好了,你来治治看!”

  “花永静!如果你治不好夜萧的话,本王绝对会让你陪葬!”莲膧吼着。

  “……你是说要让我也周夜萧同穴合葬?可我与他不是夫妻耶,这样于礼不合吧,不过……嗯……”花永静想了一下,觉得做人不该太拘泥于小节,于是点头:“也好。这样也方便我继续研究他身上的病,那就台葬好了。”她这个人也是很好商量的。

  “你!”莲膧一噎,在气得差点一掌找死花永静之前,总算及时想起——这个女人就间这么脱线、脑袋就是长得与正常人不同。与这种怪胎生气,只会气死自己而已!

  而且若把这家伙打死了,那夜萧的病情还能仰仗谁?

  “花永静,本王只有一个要求 在今日内让夜萧醒过来。他已经昏迷三天了,粒米未进,再这样下去,他的身子禁不住。你必须让他醒来,听清楚了吗?”

  “我也希望他能醒来啊……”花永静白了莲膧一眼。“不过你真的要配台一点,不要把周夜萧包得那么紧,我是医者,要求看病人身上的莲色变化是正常的,你总要让我看个清楚吧?只是看胸膛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的啊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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