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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“因为你不该姓花,又接受男人……帮助,这对他们来说,是个至大的侮辱。就算你并非他们的家人。”周子熙轻声解释著。

  “我不能姓花?我侮辱他们?!”花灵被惹毛了“我的姓氏是我老爸给的,就是姓花怎样!”转头瞪李格非:“还有,我高兴给你养、吃你的用你的、住在你的金宝山——啊,不是啦,是金山银山!每天被养得肥肥的等死,又犯著他们什么了?难不成在被你养之前,还得先改个姓?”

  “当然应该改姓!”—个陌生的声突然传来。

  花灵超不爽!“谁说的?谁敢这么说的?给我站出来!”

  “我说的。”

  蓝光一闪,莲花厅的中央便站了一个玉树临风的蓝衣人。来人是个长相端丽的中性女子,正是典型的盛莲美女。有男子的挺拔、女子的精致;不刚强亦不娇柔,就是中性得刚刚好那一种。

  “你是谁”盛莲国实在是个很适合发展“宝冢剧团”的地方哪!虽然在生气著,但花灵还是忍不住分神想些五四三的。

  “在下花吉蒔。”蓝衣人以优雅的姿势微微鞠躬,对在场的三人致意。

  “在下花吉蒔。”蓝衣人又自我介绍了一次。

  “我知道。”花灵坐在自己专属的躺椅上。

  “在下是花氏宗族第一百七十二代的宗族长。”

  “喔。久仰久仰,你好。”她很虚应。

  花吉蒔突然神奇的出现在莲花厅,不待李格非质问她怎么到来的,便开口要求先与花灵单独相处片刻。李格非一听就要发飙,还是周子熙将他给劝住,没让他将所有家丁叫来轰人。加上花灵也不介意与花吉蒔独处一下,於是就将人领到自己目前居住的“夕苑”招待了。

  “你似乎不了解在下前来所代表的意思。”花吉蒔走到花灵面前说著。

  “你就把你想做什么、想警告我什么,以及你出现的意思为何,都说了吧。至於我怎么想,对你来说应该不重要。”花灵懒懒的看她。

  “我想,你若不是太高估李格非,误以为他有能力保住你,就是你根本不明白我花家在盛莲国的影响力有多大。无知与误判情势,都是无可救药的愚蠢。”

  “这是威胁还是忠告?”

  花吉蒔没回答,只道:

  “如果你当真是姓花,那么,在盛莲国生活的你,最好洁身自爱,莫要玷污了这个姓氏。听说你是在失忆的情况下,为李格非所收留,你对盛莲国的一切一无所知。所以我愿意相信,你并非故意顶著花家的姓氏做出丑事给我花家难看,你只是被人利用。”

  花灵无所谓的道:

  “你怎么想,我管不了,也不在乎。”

  “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吗?”花吉蒔语气终於有些不耐,她并不习惯与这类冥顽不灵的朽木往来。这种人什么都不知道,却愚勇十足的任意做著蠢事,没考虑到会招致什么後果,只会在事後悔恨哭号。“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?都被李格非利用成这样了,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?”

  “花大族长,我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,如果可以,请省点口水,别浪费在我身上了。这样你累我也累,我现在还不想睡,拜托不要催眠我。”花灵好声好气跟她打商量。

  “催眠?我并没有对你施展大眠法——你!”花吉蒔突然明白花灵是在揶揄她,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  花灵知道花吉蒔很火,也故意把她惹得很火。像这种一本正经的人,惹起来其实一点成就感也没有,太没挑战性了。可谁教这人偏来惹毛她呢?

  看得出来花家在盛莲的势力很大、地位很崇高。就像台湾一样,从事宗教、术法、医疗这三种工作的人,向来就很吃香、很受敬畏,人民对他们的礼遇甚至比总统还高。不管身处在什么时间空间,从事这类工作的人,永远被人民敬仰,在盛莲也不例外。

  想来花吉蒔从出生以来,就被人高高在上的捧著,从没受过一点点气。恐怕就连站到国王面前,小心又客气的一方也不会是她吧?如此习惯站高位的人,怎么料到有人敢这般轻待她?所以当然是除了生气,什么也反应不过来了。

  花吉蒔终於明白,与花灵这颗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顽石谈话,最好直接把话说清楚,大可不必婉转绕圈圈!

  “花灵!我想你并不是一个需要仰赖男人供养的无能女人!富家两艘坚如战船的大船,轻易在你手中瓦解,虽不清楚你用了什么方法办到的,但至少证明了一点——你的能力足以使你在盛莲扬名立万,你根本不必委屈於李格非那样的人身边被世人唾弃!”

  花灵对花族长慷慨激昂的训词没感觉,眼前的糕点还比较吸引她。

  花吉蒔忍著气:

  “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!”

  只有一个要求?凭什么啊?还厚脸皮到敢用“只有”这两个迹近委屈的字眼。花灵扶住下巴,担心会掉到地上去。为这种事落下巴,太不值得。

  “为了你自己好,你最好答应我的要求。我希望你离开李格非,跟我。”花吉蒔以不容拒绝的口气道。

  “格非,你在担心吗?”周子熙轻声问著。

  “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李格非嗤道。

  “你担心她会走,是吧?”

  “我才不在乎她走不走!”李格非否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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