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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雀利儿就说过,他即使三天不洗澡加上服装不整地瘫在沙发上,大概也有女人会为他着迷地尖叫,没办法,他的魅力完全是与生俱来,凡人无法挡!

  “真的没有女人轧一角?”雀利儿高高窕起一道细眉,对他这回破例“单纯”执行任务而没搅出恋情觉得稀奇。

  说来好笑,每次幻夜神行出任务,不是和客户的女友、姊妹谈起恋爱,就是被一堆相关或不相关的女人紧紧包围,成了大众情人,这种现象屡见不鲜,多不胜数,因此这次他说没有和女人扯上关系,雀利儿说什么也不信。

  “真的……没有。”他蓦地想起在中川雄二梦境中出现的那名陌生女子,回答稍稍迟疑。

  “回答不够爽俐,表示心里有鬼。”雀利儿看出他短暂的沉思,立刻像抓到把柄似地大叫。

  “别净挑我的语病,雀利儿,这次我真的没胡来,只不过……”

  “怎么?”总管犀利的眼神从镜片后盯住他。

  “我在梦境遇到另一个奇怪的‘人’。”他抿嘴低笑。

  “另一个人?”雷掣和仇烈不约而同望向他。

  “是的,一个女人,约二十三、四岁,她出现在中川的梦里,目睹我杀人。”他想把事情淡淡带过,以免大家大惊小怪。

  “什么?她看见你杀人?”雀利儿第一个惊呼。

  “你确定她不是梦中的虚幻人物?”雷掣把杂志丢在桌上,没心情看下去了。

  “不是,她在中川死后,梦境即将消逝前,依然鲜明清晰。”吐出一口烟,烟雾遮住了幻夜神行眼中稍纵即逝的疑虑。若非他自己设定的定时装置干扰,他或许早就抓到那个女人问明白了。

  “你没和她交谈?”总管又问。

  “没有,她一看见我就跑了。”他笑着说。

  “这倒奇了,女人看见你都是黏着不放,哪有逃跑的道理?”雀利儿把玩着马尾说。

  “她大概认为幻夜是杀人凶手吧!”仇烈故意说。

  “真奇怪,你这么多年来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形吧?”一身黑的雷掣走到他身边,斜靠在吧台。

  “嗯,这是第一次。”正因为如此,他不能不好奇那个女人的来历。

  “她会不会是另一个能入梦的超灵力者?”雀利儿睁大眼睛说。这世界无奇不有,除了灵力俱乐部,她相信还是有许多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的人存在。

  “我也怀疑。”幻夜神行看着杯中的酒,回想起那女子清丽绝俗的脸庞,虽然匆匆一瞥,但让他记忆深刻。

  “那去找她啊!说不定她是你命定的恋人。”仇烈怂恿道。幻夜神行最好找到他的情人,那他就不会老是在雀利儿身边绕来绕去的了。

  “怎么找?她可能出现在每一个梦里。”雀利儿瞪了仇烈一眼。

  “是啊,所以说算了。”幻夜神行又耸肩,表现得满不在乎。

  “嘿,你就这样放弃了?不想知道她是谁?”仇烈着急地问。

  “想也没用,反正不见得会再见面。”

  “万一她来者不善呢?”电掣未雨绸缪。

  “那她自然会再出现在我面前,不过,我要接触的人这么多,总不能把每一个奇特的人都当成对手吧?”幻夜神行转身,双肘向后靠在吧台上,坐在高脚椅上晃啊晃的。

  “还是小心点,如果她能入侵别人的梦,表示她也能干扰你。”雷掣面无表情,但谁都听得出他话里的担忧。

  幻夜神行曾经在他自己的梦里迷失,困在现实与梦境之间,差点疯狂至死,要不是总管使尽灵力救他出来,说不定他早已不存在了。

  “没有任何人能干扰我,闯入我梦里的人都得死。”幻夜神行温和地微笑,但笑里的冷冽却让人心头一窒。

  雀利儿直盯着他,心里闪过一阵寒意。

  幻夜神行不管对任何人,始终带着亲切的面具,看起来就像个好好先生,可是,她直觉他其实比外表阴沉的雷掣更冷、更寒,微笑只是他的伪装,随和只是他的假象,真正的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,全世界大概除了总管谁也看不出吧!

  “会不会那个女人是在求救呢?”雀利儿换了个方向谈下去。

  “或许。”幻夜神行已显得意兴阑珊,不想再谈了。

  “那你不想去了解一下她出现的原因?”雀利儿问。幻夜真要查的话,还是有可能。

  “不想。”他断然地道。这么多年来,他已经学会不去碰不该碰的问题,太过好奇只会陷自己于麻烦之中,他好不容易从人性的丑恶中领悟独善其身的真理,唯有把自己的心池冷冻才不会让自己再度受伤。

  “连她是谁也不想知道了?”雀利儿讨厌起他漠然的态度。

  “雀利儿,我当然会想,但我不需要答案,除非有人向我买答案,我才会主动去解题。”他笑着啜口酒,满不在乎。

  “可是你在担心。”总管轻摇着调酒器,一语中的。

  幻夜神行的动作定了半秒,又笑了。“我是担心,我怕哪一天那女人会抢了我的生意。”

  “别打哈哈,幻夜,还是小心点。”雷掣冷冷警告。

  “难得你会关心我,雷掣。”他笑着向雷掣举起酒杯。

  “我不是关心你,我是担心麻烦上门。”雷掣冰冷地顶回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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