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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
  “喂?喂!吴冠荧?该死!”官亭又赶紧跳下床,抓起手机拨给当医生的朋友。

  医生友人抵达之后,她才知道,他的高烧是因为手伤引起的。医生友人替他打了消炎针、缝了手伤、抹了药,已是几个钟头前的事。

  这期间,官亭又的手机响过好几回,应付到疲乏,她干脆关机。

  “魁里发烧?”结束一整天的总裁课程回家的典圣,一点都不意外。“早就要他处理手伤,他就是不肯,发烧了厚~”

  “别吵他。”她不悦地板起脸。

  “是你送他去医院的?”

  “不,是我请朋友过来处理的。”坐在床边,她的视线直瞅著他泛红的脸颊,不断地替他更换额上的湿毛巾。“我刚好回家拿一份文件,发现他在家。”

  “是喔。”典圣想了下。“你公司的事呢?不急吗?”

  “急也没用,都几点了。”已经七点多了,回公司干么?

  “也对。嗯,你去休息吧,接下来的交给我。”

  “不用了,我不累,而且等一下我要叫他起来吃药。”抚上额,确定他的热度确实降低,她总算放心了点。“对了,我弄了点蛋花粥,如果你饿了,可以吃点。”

  “我吃过了。”就算饿得要死,他也不想跟魁里抢食物。“那就交给你了,有什么状况,我在隔壁,叫我一声。”

  “对了,你知道他的手伤是怎么来的吗?”

  “就是你带我去私人招待所那晚,他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捏破玻璃杯……”至于魁里看见了什么,为何出现那么大的反应,那都不是他能够代为回答的。

  “是吗?”跟她朋友判定的一样,果然是被玻璃类的锐器伤到,而且事后完全没有上药,才搞到感染发炎。

  大笨蛋!他不知道这么深的伤口应该到医院处理吗?放著细菌感染,受苦的还不是他自己。

  官亭又在心里狠狠骂他一顿,连典圣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。

  静静地看著他,将他的刘海拨开,目光突地落在他左耳上的蓝宝耳环。

  咦,这耳环似曾相识。

  她沉吟著,却发现他的右耳并没有耳环也没有耳洞,那么他左耳的耳洞,是她当年替他穿的那个喽。

  他没有取下耳环,让耳洞消失。

  为什么?他不是很讨厌耳洞的吗?他不是讨厌戴耳环吗?下意识地摸上右耳垂,当年他替她打的耳洞早就消失不见了。

  那是她强迫自己忘掉他的方式。而他呢?他为何还保留著?

  忍不住伸手轻触他的耳,却被人揪住手。

  “不要碰我。”声音沙哑而虚弱,黑眸晦黯得像是倒映在海面的夜幕。

  “你醒了?吃点东西再吃药,好吗?”她已经懒得管他的恶语了。

  他沉痛地攒紧浓眉。“出去。”

  “啰唆!我就是不出去,怎样?”烦啊!一直赶人,是赶怎样的?

  他抬眼瞪她。“不需要对我虚情假意!不爱就不爱,分手都分手了,既然连朋友都当不成,你又何必招惹我?还是你以为照顾我,我就会多帮你一点?别傻了,我恨不得能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!”

  他无情的话语是上膛的枪,一句一弹,打得她伤痕累累。

  **微颤,一阵麻感袭来,梗住她的喉头。“明明是你不愿意跟我回台湾,是你决定分手的,为什么事到如今却像是我做错了?”

  她承认,他不愿意跟她回台湾、选择分手,让她痛苦了好久,也恨了好久,可是再痛再恨,她还是想见他,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!但是他看她的目光如此陌生,像早将她永久驱逐出他的心,要她怎能不发狂?

  她还爱著他!尽管父亲说他只是个成不了气候的混混,但她还是爱,就爱他的放荡不羁,就爱他的不拘小节。

  他总是吊儿郎当自在度日,跟谁都能打成一片,但只有她发现,他在与他人之间筑起一道高墙,不让别人太靠近,这种点到为止的交往模式,是她努力了好久,他才开放一角让她踏入他的心。

  “说分手的是你!”他只说要留在美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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