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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


  左不群摆摆手,示意她解衣,便回头先处理龚风华的伤势。

  只见俪人褪下龚子凛的衣物,在那胸口处竟裹着一层束布。

  “不群,子凛要不要紧?”龚风华趴在软榻上,微眯眼间着。

  他笑了笑,用指比了比。

  她不禁低笑,“我都忘了,子凛可是继承了龚家血脉,有着自行疗愈的体质,都怪她昏迷,才会把我给吓着。

  “华爷,你要不要照照镜子,看看你的伤势有多可怕?”襄伶缓缓地剪开她身上的衣料,露出右肩上血肉模糊的大片伤口,就连胸前的东布也不知道被什么划破大半,露出饱满的胸形。

  “不碍事,我的右手还能动,没有伤到筋脉。”她低笑着,看向左不群。“不群,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
  却见他俊脸微排,得看伤口,但又不敢看得明目张胆。

  “也许没伤到筋脉,可就算怎么收口,也肯定会留下伤疤了。”襄伶叨念着。

  “肩头上原就有刀疤,现在又添上一笔,真是的。”

  “无所谓,反正我这辈子已经决定当男人了。”她笑看。

  她是龚家远亲,稚是她的本名,六岁那年被龚阀的应长老给找进龚阀,赐了龚姓,那之后,为了保护未来的龚阀女王,她注定得当个男人,必要时,她得成为女王的替身。

  “我说四爷,你不看怎么替华爷上药?”襄伶没好气地说:“现在不是在意男女之别的时候,你也是个大夫,救人要紧。”

  “是呀,赶快弄一弄,然后去瞧瞧子凛是不是被火药给震出内伤,不然怎会直到现在都还未清醒。”龚风华催提着,半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。“再者,我得赶紧好起来,查出是谁这么大胆,竟连火药都用上了”

  没办法,她自小就被当男孩养,男女之别之于她意义不大。

  左不群红着脸,眯起眼,开始清理沾粘在皮肉里的木屑。

  而房外,应思行就站在门边,以防眼前两位尊贵的人不听劝地冲进房内。

  “褚非门莫求言疾步跑来,一见弋照霆连忙行了个礼,再急问:“风华的伤势要不要紧?”

  “不知道,里头正在处理。”褚非揽着浓眉,双手紧抓着染上龚风华血水的衣服。

  在船上抱着稚的时候,突然觉得他好瘦……都怪他老是穿着宽松的衣袍,才教自己没有察觉他消瘦许多,就连腹都纤细得不可思议。

  “真是的,怎么又来了门莫求言啧了声。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莫求言防备地看了弋照霆一眼,瞧他似乎没注意他们的对谈,径自在亭内闭目养神,便拉着褚非走开几步。

  “每年的商宴,我几乎都会在场。”

  “你是要向我炫耀你跟龚风华的好交情?”褚非没好气道。

  他刚刚间的是这个问题吗?

  莫求言无力地闭了闭眼,“那是因为每年龚阀商宴都会出事,怕伤及无辜,才会要我在场,证据也才好追查。”

  “怎会如此?”

  “照你这表情看来,你怕是也不知道风华在龚阀遇过不少事,想暗杀她的人,可是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褚非,难道你真不知道皇族有人想除去龚阀?”

  “可……”他怔楞半晌,恼声低咆,“这事是在我的管辖地发生的,为什么都没人告知我一声?”

  他是皇卫司都督,皇城的营卫都归他管,要是出了什么事,他大可下令查办,为什么没人告诉他?

  “你说呢?不就是风华故意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褚非咬了咬牙。“我马上派人彻查,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门

  火药是朝廷的管制物,通常只用在军中,但却有人拿出火药对付稚……混蛋,这根本就是要人命嘛。

  不过,如果是要稚的命,又怎会是对准第三艘船?再者,火药要发射,也得有炮台,但水开门附近又怎么可能架设那些东西?再加上他之前就闻到火药味,那就代表是有人将火药带上船,点燃引线所致吧!

  “这可不容易查。”莫求言拍拍他的肩,要他冷静一点。

  朝中,管兵马的是兵部,管军务的是五军都督所,所有的火药武器,都是由五军都督所掌管,但就连他这个右军都督都不见得找得出蛛丝马迹,更何况他这个皇卫司都督?

  “就不信查不出”褚非恨声道。

  “什么嘛,原来你跟风华还是有几分交情,否则你干么这么气?”

  “什么交情,我……”否认的话滚到嘴边,却怎么也吐不出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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