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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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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这一次擒获她,他是绝不放手了。 玺水莹的眸在五月夜色下显得透亮,难掩激动地荡出一片涟漪。“你说我天真,你倒也挺天真呢,以为在爱情里,国事战火都可以不管了?”饼画得那么大,都还没吃著呢,她已是满心欢喜。 “那些都不是问题。”他笑柔黑眸。“玺儿,我只在意你。只要你心里有我,我便无所畏惧。你不懂失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,那种空虚和失落是什么也补不平填不满的。” 是敌将又如何?是鞑靼太子又如何?他只知道,他爱她。 “怎么,你已将夕颜给忘了?”她明白他嘴里说的失去指的是准,垂眼瞅著他依旧悬在腰带上的黑色小瓶。 “忘不了。” 她浓眉狠攒起。“既然忘不了,还找我做什么?”火大地将他推开,反身要走,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,耳边是他醇厚的笑声,低哑得意。 “世于将,你笑什么!”可恶! “夕颜是夕颜,你是你,你吃什么醋?”他还在笑,笑得无法抑止。 “谁吃醋啊!”她粉颊微绋,不知道是气还是羞。 “好好,是我吃醋。”他笑哄。 “你吃谁的醋啊?”分明是在取笑她! “拔都是谁?”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项,轻嗅著她身上雅致的清香,以及伴随著的淡淡药味。 她微挑眉,半晌,低低吃笑。“你很在意?” “当然,你一声呼唤他便闻声而来,分明是随侍在你身旁,就连我特地把你带到居庸,他还像条忠狗地跟上,真惹人厌恶。” 他哼了声,啃著她的力道又更重了些。 “不许你说拔都是狗!拔都是我最信任的随侍,就像我的兄长一样疼爱我保护我,就连你这可恶的混蛋在我脖子上啃下红晕,在旭兀术质疑我时,也是他出面替我打圆场的。”她回头瞪池,直接捣了他的嘴,省得他那张不听话的嘴又胡来。 扬高俊眉,他抓下她的手。“他怎么圆场的?”逼近她,神色不快。 他当然知道拔都必定是她的随侍,但问题是他未免也太亲近她了! “嘎?”她说一大串,他却只在意最后一句? “说,他要怎么替你圆场?那明明是我留下的痕迹,为什么是他圆的场?”那个拔都已经让他不爽很久了。 她又好气又好笑。“他不替我圆场,难不成真要让旭兀术猜中是你所为,好让他有机会在我父汗面前参我一本?” “所以他说是他留的?”他沉著目光。 “嗯。”多亏拔都机伶。 世于将将她捞进怀里。“他知道你是女儿身?”他擅权策略,敌国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一双眼,而他敏感的嗅觉却并非只在国事上,就连情感,他都比寻常人要来得敏锐。 他十三岁那年失去父母,三弟失踪,大哥重伤只剩一口气,征北王府上下全都是交由他打理,那孤军无援的滋味至今难忘,遂他比一般人更渴望情感,更需要情感滋润内心的荒芜。 所以谁对谁有情,他比谁都清楚。 “当然,我未曾瞒过他任何事。” “……从此以后,不允许你和他接近。”他重叹口气后,霸道地命令著。 “不可能。” “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?”他不悦低吼。 玺儿见状,不由得掩嘴大笑。“那我问你,是我重要还是你大哥重要?” “一样重要。”他探手轻挲她的脸,“在你心中,我跟他呢?” “征北王,你这拗劲跟三岁娃儿没两样呢?”她摇头,心头却甜滋滋的。 他眯起黑眸,佯恶恐吓著,“本王会让你知道,惹火本王的下场是如何。” “如何?”她凉凉笑著,掏掏耳朵,无视他的威胁。 “我会——”他刻意笑得邪恶,策马立即转向奔驰。“别急,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,这么一来,你就是我征北王的妻,哪儿也别想去了。” 玺笑软在他怀里,听著他说征北王的妻,心更甜了。 天无月,星隐晦,世于略摇著墨扇,镇守在关外营地,眯眼注视著远处隐身在山林间的军旅。 “兵铎。”半晌后,他收起折扇轻唤。 “末将在。”从紫荆远调而来的总兵兵铎向前一步。 “领一万大军从东侧沟口绕北而去。”顿了下,他沉吟半晌又道:“徐燕。” “末将在。”居庸外镇总兵徐燕也向前一步。 “领五千精锐,固守两侧柳沟。”他笑笑抬眼,以扇柄轻点两人。“听著,只守不攻,若天亮后敌军压境,不需客气,杀他个落花流水。” “得令!” 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去,他疲惫地倚在临窗的榻上,唇角略勾笑意。“二弟,为兄的我替你如此安排,保你一夜无忧尽兴,你可满意了?” *** 一抹身影迅如雷、疾如电,飞快窜进行宫二楼不著灯火的房。 “等等、等等,你要干么?”玺被搁上炕,还来不及反应便已被人压上,那炽热的温度透过衣料熨烫著她。 她可没傻得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。 “你说呢?”他以双肘撑起自身重量,黑眸在暗黑的房显得异常润亮。 “你别忘了,我是你的义弟。”她偷偷以双手护在胸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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