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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
  心头不禁涌上悲凉的感触和满心的不甘,为什么她要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踏进天间家?

  站在院子里,她止住步伐,抬头一看,望著天间家古色古香的院子里,唯一的一裸枫树。

  枫叶,红了,随著寒风吹送一叶叶飘落地面,那画面有说不出的凄凉,如同她的心。

  依稀可以听见前厅的热闹喧哗,还有宾客的祝贺,突然间,优莉心头涌现一股怨恨,她好恨,为什么受到祝福的,不是她和征行?

  明明她是这么的爱他啊……

  她被仆佣不动声色的送到天间征行婚前所住的房间,他的小妈——也就是天间雄夫最年轻的情妇,早在房门口等她,告诉她天间家的规矩。

  “我们做小的,不需要管本家的事,所有的事情让大房去烦恼就好,唯一该做的,就是把自己的男人伺候得服服帖帖。”她交代的同时,还吩咐仆佣拿出一套套华丽的和服。

  “在天间家活动,只能穿著和服,你这一身寒酸的T恤、牛仔裤,绝对不能让老爷看见,我知道你在巴黎生活了二十年,应该不懂和服怎么穿,没关系,天间家的仆佣都会帮你。

  “你一定要记住,在天间家,男人不管家里的事,所以就算被大房欺负了,也得咬牙忍耐,长幼有序是传统,除非你肚子争气,生个男孩给天间家添香火,不然就安分当个没有声音的女人。”

  优莉就像个木头娃娃,让她和仆佣脱下自己“寒酸”的T恤、牛仔裤,换上一袭白色绣著祥鹤的和服,并替她扎好腰带,梳好头发。

  毫无反应的跪坐在榻榻米上,她面无表情。

  “很美。”小妈满意的称赞。“一直怕你这头金发梳起发髻不好看,想不到很适合你。”拉她起身,对著镜子调整优莉的腰带,小妈又笑著说:“你今天也算是嫁进天间家,白无垢你是没办法穿的,那是大房才有的资格,这件白色和服你就当成你的嫁衣吧。”

  这最后一席话,让优莉有种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的感觉。

  她这一辈子,都无法为心爱的男人披嫁衣?

  待在房问里,她脑子里转著无数念头,到了深夜仍无法安睡,直到天间征行带著满身酒气回到房里。

  他的出现让她震惊,心里纳闷,为什么他不去陪新娘子?为什么他会来到婚前所住的房间?为什么……

  所有的为什么都吞回肚子里,因为他朝她伸出手,她无法抗拒,直接扑进他怀里。

  她从不准他带著满身酒气碰她的,但今晚她没喝令他离她远一点,反而,超越以往的热情,吻得他几乎招架不住。

  “优莉,我第一次见你穿和服,好美。”他边笑边打酒一隔,解开她方才好不容易才绑好的腰带,把她放倒在大床上。

  “不要说话,征行,不要再说了。”她阻止他的赞美,热情的抱住他,以前所未有的热情燃烧他。“爱我……”

  她难得的低语呢喃成功的留下他,让他的新婚之夜在她房里度过,而他名正言顺的妻子,则独守空闺。

  如果这是她留住他的唯一方式,那么她会做,是的,那么卑鄙的,一个人独占他,就算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,也抢不回天间征行。

  她见过那个女孩——长岛阳子,一个可爱善良的女孩,但她无法喜欢一个分享她男人的女人,她好恨!

  只不过出身比她好,凭什么得到征行?

  可今天这种局面是她造成的,如果她争取,征行一定会娶她,就算不是什么豪华婚礼,至少,她是幸福的。

  现在她唯一能留住征行的方式,就是当一个人人唾弃的坏女人,迷住他,让他无法去找那个女人,彻底破坏他的“家庭”。

  第二天一早,她独自一人在床上醒来,手往旁边的位置一摸,冷的。征行已经离开了啊。

  说不出心头的怅然,优莉以床单包覆住赤裸的身躯,到浴室淋浴,梳洗完后,她招来经过房门口的女仆,协助她穿上繁复的和服。

  “征行呢?”她忍不住问。

  “少爷一早到公司去了。”女仆恭敬地回答。

  优莉一愣。“到公司去了?”没有去度蜜月吗?新婚隔天就到公司,这……

  “优莉小姐,要用早餐吗?还是我帮您送到房间来?”

  “不用了,带我到餐室去。”她想了下,决定到餐室用餐。

  她询问了女仆的名字,知道她叫夏美,很年轻,今年才十九岁,她母亲是天间夫人的伴妇,所以年纪轻轻就学会很多东西,就连帮人穿和服都很俐落。

  在夏美的带领下,优莉缓缓走出房门,踩著木屐,她很不习惯的走著。

  行经枫红片片的院落,她意外听见争执的声音,定眼一看,其中一人竟是长岛阳子。

  于是,她要夏美先走,自行留在原地,找了个足以遮蔽身形的地点,偷听。

  接著她发现,与阳子争执的对象,是对她呵护有加的兄长——长岛光。

  再定神聆听他们争执的内容,她才赫然发现,她十野优莉是他们兄妹争执的导火线。

  但她与他们的距离过远,她听不清楚他们谈了什么,只看见长岛光脸色一沉,一副心痛难当的模样,然后转头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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