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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


  “多多!”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凶手是谁,“你为什么挖马迷的东西?马迷是不是说过不可以这样?”

  “唔——”偏着小脑袋,艾莫斯狐疑地道:“可是多多有乖乖呀。”

  “哪有乖?”这样叫乖?打小孩是不对的,莫鑫鑫,你要忍耐,讲道理!儿子很聪明,他会听。“告诉妈咪,你把东西藏到哪里了?”很好,她冷静下来了。

  “给叔叔啦。”艾莫斯很诚实的招认。“多多乖乖耶~~”笑嘻嘻的讨赏,不知死期将至。

  “你挖我的东西给他?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鬼,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!”她忍不住了,决定打小孩,狠狠教训他一顿,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!”

  “呜呜呜——哇——”发现母亲是玩真的,他立刻放声大哭,委屈地道:“叔叔骗人,呜,叔叔骗人,呜呜呜,多多被打打,臭叔叔,哇——”抽抽噎噎地好不可怜。

  儿子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难过,像受到极大委屈,他这一哭,让莫鑫鑫冷静下来。“多多,讲清楚。”

  “呜——叔叔说、说……”小手揉着眼睛,可怜兮兮的抽噎,“多多有乖,挖马迷给叔叔呀,马迷不会生气,呜——骗人骗人……”

  虽然儿子的童言童语断断续续,但是当妈的都听得懂小孩的外星语,莫鑫鑫从他的话里拼凑出实情——贝洛斯要儿子来挖她,礼尚往来一番!而且他还告诉儿子,她不会责罚。

  这样叫她怎么打得下去?

  “别哭了。”她摸摸儿子的小脸,“你乖乖睡觉,妈咪等下就过来。”艾莫斯的行为偏差都是父母造成的,莫鑫鑫决意找孩子的爸好好聊一聊。

  “好。”不用被打他就安心了,抹掉眼泪爬上床,泪眼汪汪的抱着棉被看着莫鑫鑫。

  啊……那么像小动物的无辜眼神,让她一颗心都化了。

  “不可以吵,妈咪马上回来。”她叮咛儿子后,转身出房门。冤有头、债有主,找贝洛斯算账!

  他们这对父母,真是太糟糕了。

  贝洛斯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,套着长裤便踏出浴室,拿着浴巾擦拭湿透的发。

  红棕带金的发丝贴在额上,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几岁,未干的水珠滑落发梢,滑过健壮的身躯,十足诱人的男人味。

  “我有话要跟你说!”莫鑫鑫坐在床沿,双手环胸,杀气腾腾的瞪着出浴的贝洛斯。

  她刻意忽略他强健的体魄。怎么三十岁了还保养得这么好?

  贝洛斯惊诧不已,想不到她会在房里等自己,他刻意将浴巾披在肩上,阻挡一些不想让她看见的“东西”。

  “有什么事?”他微微侧身,拎起摆在浴室边的浴袍套上。

  “那是什么?!”莫鑫鑫眼尖的发现了,她震惊的大喝一声,克制不了的冲到他背后,抚摸他左肩胛骨下的那一道疤痕。

  长度有两指宽,疤痕很粗,她不禁怀疑是怎么伤到的?

  贝洛斯低咒,挡了前面竟然挡不了后面!

  “没什么。”他粉饰太平的穿上浴袍,但在拿开浴巾时,不小心露出了前面的疤痕。

  莫鑫鑫倒吸口气,小脸白得更彻底,她看着他的左胸口,也有一道同样的疤痕,她伸出颤抖的手,轻触他胸前的疤,眼泪,不自觉滑下脸庞。

  “为什么……是谁……”

  是刀伤,穿透胸前肋骨,于肩胛而出的伤痕,他怎么受这么重的伤?是谁对他下的毒手?

  安洁的话在耳边响起——这就是她所说的伤势吗?老天,再偏个一公分,就是他的心脏,而这道出现在他身上的伤痕,就如同划在她心脏一般,令她疼痛难当。

  “我不想让你难过的。”贝洛斯长长一叹,抚去她脸上的泪水。他还没想到安抚她的理由,原本还想着该怎么轻描淡写的诉说这道疤痕的来由,但最后他鸵鸟的想,等到她发现再说吧,说不定要等到他们回列斯登她才会发现,毕竟他们没有裸裎相对的机会啊!

  “安洁说你的身体受了影响,是不是?两年前……你就是因为这伤势而没来追我,是谁干的?为什么大哥会让这种事情发生?”莫鑫鑫急得忘了自己来找他是为了要跟他吵架,一看见他身上的伤口,就压抑下了对他的在意。

  骗不了人,她爱他,很爱很爱。

  “都过去了……”贝洛斯握着她的肩膀,安抚她,“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,不要自己吓自己。”

  “席尔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,不可能,不可能,除非……下手的人是他!”莫鑫鑫想起安洁告诉她的,贝洛斯当时是想在第一时间追回她的,但是因为国王陛下的阻揽……还受了伤?

  莫鑫鑫大怒!“是席尔?!他用什么东西伤了你?刀吗?!”她气炸了。

  “唉——”贝洛斯头痛的叹息,“这……也算我咎由自取,我差点杀了布拉德。”思及两年前,他因为席尔的阻拦而失去理智,对处处退让的布拉德重击,那时候的席尔,真是对他起了杀意。

  席尔那报复性的一刀,差点要了他的小命,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,昏迷数日后醒来,他知道错过了追回鑫鑫的好时机,他也趁着养伤期间,好好的思索自己这些年来的改变,分析她为何不顾一切要离开自己?

  从侍从们的小心翼翼和诚惶诚恐,让他发现自己已被恨意主宰,变成一个残酷的暴政者——暴政必亡,这是干古不变的定律。

  “什么?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。”莫鑫鑫忿怒的双手抆腰,决心搞清楚这对兄弟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。

  “这……”贝洛斯太了解她的个性了,笃定要知道的事情,绝对不让人逃避,会用各种方法缠着人说,要是他下说——她肯定没完没了。

  他只能照实说了。“这,要从你搭船离开列斯登说起了……”他简明扼要的提起自己受伤的经过,但对于伤势的严重性,他只字不提。

  他在旧恨未完时又增了新仇,严重得罪了阴晴不定的席尔,在他静养伤势那阵子,席尔从未到医院探视,这才发现他们真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,同样的视情人为一切啊!

  在伤势好了大半后,他主动入宫找席尔,不畏他那复杂难懂的神情,自若的与他谈条件。

  “那是我们兄弟头一回平心静气的坐下来把事情聊开吧。”贝洛斯摇头叹息。“不过,在这之后席尔对我的态度,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。”经过此事,他才知道席尔先前对他还真是手下留情呵。

  这就是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吧,可将布拉德比喻为红颜,实在太羞辱这位列斯登第一侍卫了。

  席尔待他的态度越见严苛歹毒,他就越爱招惹这对个性古怪的恋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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