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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


  “初行雁你……你让我难堪了。”真要命,他怎么不改专制作风,她还要做人耶。

  “少掉姓氏我会更开心,毕竟咱们的关系非比寻常,你怎么能那么见外呢!”拥着她的感觉真好,心都满溢了。

  傻瓜才一个劲的喝闷酒,要不是Kin的开悟,他真要浸在醋桶里发酸,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降到零度C,一蹶不振的当个酒鬼。

  幸好他醒悟得不算晚,终于了解茶和酒的同等道理,她要的很简单,不就是一个专心的情人嘛!根本难不倒他,他绝对是随传随到,没有距离的背后灵。

  温绿菊不知该瞪他还是先捂住他的嘴。“你非要大声嚷嚷让人看笑话吗?”

  大家都在看他们了。

  “呵……菊,你难道没想过逃跑的下场吗?法律不保障背信的人。”他笑得很惬意,一脸春风得意。

  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
  她又恼又气的发现他是个爱记恨的男人,而且挑明了要她受点教训。

  初行雁大笑的拍拍她的头,举止自然的吻她脸颊。“我喜欢聪明的女人。”

  “不,我很笨,没能及时发觉你的邪恶本性。”她无奈的一慨,不想自己太聪明。

  好怀念的怀抱,她真的离不开他了。

  这个可恶的男人。

  “抱歉,我伪装得太成功了,可惜你来不及后悔。”

  想从他手中逃开是不可能的事,天涯海角他追到底。

  邪肆的一瞅,他眼中含着浓烈深情,像一杯不加冰块的威士忌,直冲向她眼眸深处,攫住她隐藏不了的感情。

  温绿菊柔媚的一笑,将心底的情意释放。“你还是一样的自大。”

  “你错了,吾爱,是自信,不过被你打击得所剩无几。”他装出可怜男子的神情,好像真受了不少委屈。

  “有一种生物叫草履虫,不管人家怎么横切正剖,它永远只有单细胞不会改变。”正如他。

  “嗯哼!有犯罪前科的人还想罪加一等,审判日快到了,我亲爱的羔羊小姐。”居然形容他是虫,简直不知悔改。

  没关系,他向来是个小气的人,人家欠他多少,他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,叫她偿还一辈子。

  “别闹了,你不用工作吗?”

  律师的事务应该很忙碌,不可能任他悠哉悠哉的闲晃。

  “工作可以暂时搁下,老婆跑了可就不行。”有事好朋友代劳,不然和仲强十几年的交情算什么?

  “你又在胡说什么,谁是你老婆?”温绿菊微恼的一嗔,怕人家听见的拜托他小声点。

  处之泰然的初行雁依然我行我素的和她谈情说爱。“你喏!我的心全被你绑走了,还能三心二意吗?”

  “啐!你当我是土匪不成?少了我你还会有别人,我并不是不可取代……唔……”他……他在发火?

  难道她说错了吗?

  女人重情、男人重事业,以他的成就不难找到地位相当的伴侣,男人在选择对象时不都是以家世为主,以期助其事业更上一层楼。

  在她的认知中,爱情不过是男人生活上的点缀并不是全部,他们以爱为佐料享受人生,感情对他们来说并非必需品。

  一旦在有所抉择的时候,他们会选择对事业有帮助的人,而不是心爱女子。

  “菊,你真的很让人生气,要不是我真爱惨了你舍不得伤你分毫,否则你会‘痛彻心扉’的了解你有多不可取代。”他爱她,却也恼她。

  这个矛盾的女人呀!真懂得伤男人的自尊,他有那么不可信任吗?

  “呃,是我听错了吧!你没有在磨牙?”

  不可言喻地,女人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已然填满蜜意。

  “得寸进尺呀!女人,你大可放声嘲笑我,我这叫咬牙切齿。”别以为他没瞧见她唇侧那抹窃笑。

  太得意了。

  一抹笑意留在眼底,温绿菊伸手一点他薄抿的唇。“别恼我,这些日子我也不好过。”

  “哼!活该,看你敢不敢再乱买番茄酱。”他的牙床放松,不平的情绪获得舒缓。

  来之前他有一肚子“道理”要让她羞得无容身之地,可是满山的茶绿逐渐化开他的戾气,心平气和地回想两人相处的种种,他知道自己也有不是,不该只顾自己而未为她设想。

  在一片纯朴的茶园中生长,与茶性相近的她没有大起大落的情绪,平雅中但见不凡,心清如镜坦荡无伪,就像一碗清茶甘而不腻,解渴消暑。

  也许他就是爱她那份平静之美,眼眸中透着祥和,自然而然稳定他烦躁的心,改变他对笃定事物的看法。

  Kin说得极是,情是由两个人共同付出,所以有了调和,没有谁去迁就谁的偏袒,一杯“大草原”若少了白色可可酒就会失了味道,互相包容才能调出最适度的酒。

  知错能改,现在换他来融入她的生活,不懂茶没关系,他懂她就好。

  “绿菊,你几时交了个体面的男朋友,向老太太报备过了没?”没能在金钱上讨得半分好处,心头不快的张家慧故意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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