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远书城 > 寄秋 > 总裁的私心 >


  汪奇的神色冷峻如冰,再一次拨开她刻意搭在胸口挑逗的手,以近乎苛责的眼神将她钉在原位,不许她有任何超越界线的举动。

  他和汪涵雨是同父异母的亲手足,也是大家口中幸运的私生子,汪家除了他俩外还有一个孩子,从事艺术工作的汪维与汪涵雨才是同母所出。

  当年他母亲与父亲相恋在先,感情甚笃如胶似漆,可惜当时的门户观念太深,再加上母亲无法适应豪门生活,所以她顶著大肚子,带著未出世的他逃离父亲,从此失去联络不再有消息。

  失意的父亲苦寻她两年未果,终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他不爱的名门千金,夫妻俩相敬如宾,如此过了两、三年,也产下一子。

  就在他以为一生将平凡如水的过下去之际,竟又意外的与昔日情重逢,旧情复燃让他枉顾早有妻儿的事实,置屋与旧爱双宿双栖,浑然忘却家中苦候他的娇妻稚子。

  汪奇便是旧爱所生的儿子,因为母亲的缘故,他得到父亲所有的宠爱,不但立即入籍汪家成为长子,还继承了他大半产业。

  在母亲意外死亡後,父亲的元配居然不计前嫌,如慈母般接他回家,不仅未吃味他得到较多眷宠,还待之如亲生子般抚育。

  为此,他感念在心,看在她的面子上,不与恋兄情结日深的妹妹计较太多,免得伤了和气。

  可是她近年来的表现叫人越来越无法忍受,除了严重干预他的交友状况,还不时恐吓、威胁与他来往密切的女性友人,出言不逊的加以辱骂、痛责,甚至出现肢体拉扯行径。

  只要他身边多了个颇具姿色的女人,不论是秘书或是商场上的合作对象,她一律视同对他有所企图的野心分子,背地里找人家麻烦,让她们知难而退,不再“缠”著他。

  “我又不是故意要推她,谁叫那只狐狸精一直呵呵笑的靠在你肩膀……”她才一时火大推了她一下。

  “陈小姐。”他严厉纠正。

  “狐……好吧!陈小姐就陈小姐,谈生意有必要靠那么近吗?她根本是在勾引你。”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有多主动,只差没脱光衣服扑向他。

  “我们的确在交往中,她是我众多女友之一。”但也不例外的在她有心破坏下宣告分手。

  就和以往一样,只要他稍微向某位迷人的女性表示出一点喜爱的意思,她就会像嫉妒的妻子一般冒出,搞得大家不欢而散。

  他不知她打哪得知的消息,只要他一有交新女友的动静,她会动作更快的拦阻,从中使计搞小动作,让他的恋情无疾而终。

  当然,对於那些禁不起考验的前女友们,他喜欢她们的身体更胜於她们的灵魂,不然他也不会由著她捣乱,一再拆散他的好事。

  “你……你不可以有其他的女朋友,你不知道我很爱你吗?”一听到他有众多的女人,汪涵雨脸色微微泛白,露出不被心上人所爱的痛楚。

  但是她的深情汪奇没瞧见,他的视线看向车水马龙的街头,似在观察人生百态。

  “涵雨,你要我再说几次才明白?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,但我还是你血缘上的哥哥,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这种不成熟的幼稚言语,我会直接将你打包送至英国的天主教学院就读,让你在严苛的环境中学习成长。”

  如果这是唯一能摆脱她的方式。

  她一听,惊惶的摇摇头。“我不要,你不能将我禁锢在高耸的围墙内。”

  外表冶艳的汪涵雨看来二十七、八岁,但她实际年龄才刚要满二十一岁,拜化妆品工业蓬勃发展所赐,让她能尽情在脸上涂抹颜色,塑造出超龄的妩媚娇艳、风情万种模样。

  其实她的内在还是被宠坏的小女孩,只知道想要什么就伸手去拿,从不考量会造成何种无法挽回的后果。

  她待过所谓的教会学校,里头的生活跟修道院没什么两样,作息和修女如出一辙,没有假日和寒暑假,平时也不准家人来探望,除非有重大事件发生,譬如家人生重病、死亡或是结婚,否则就得一直待到毕业才能离开。

  而她足足在这样的学校待了三年,要不是她佯装突生怪病被送出,恐怕还没那么容易脱身。

  “由不得你不要,你若是仍然管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,就算珊姨再三请求,我还是会将你送回到那个教你规矩的牢笼里。”在商场上,他一向是不讲情面的。

  “你……”她坐正身躯怨怼的瞪著他,怪他不懂她的心意。

  “你生日的时候,我会为你大开生日宴会,广邀和你同年纪的年轻男孩,你可以从中挑一个顺眼的交往。”省得她再来烦他。

  “我不要。”汪涵雨闷声的回应,表情充满苦涩相对他漠视的消极抵抗。

  不知是没听见她的抗议还是故意忽略,表情冷漠的汪奇继续说道:“等你和那些男孩相处了以後,你会了解自己这些年的迷恋是多么可笑,我不是你该爱慕的对象,我也永远不会爱上你,你的心思该放在其他人身上。”

  “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妹……”她怀著一丝希望,眼中有著异常光亮。

  没等她说完其可能性,他冷酷的一嘲。“如果你不是我妹妹,我连看你一眼都嫌麻烦。”

  不知道为什么,他就是没办法喜欢这个个性偏激的妹妹,从以前到现在都如此,感觉她像来自外星球的异人类,与他格格不入。

  他跟另一个手足汪维反倒是亲近多了,私下的互动情形频繁,他还资助他成立艺术工作室,让他无後顾之忧的大展才华。

  “你……你太可恶了,这样伤我的心你很得意吗?”她恨他,更恨自己难以控制的爱他。

  不,他一点也不得意,反而觉得顶躁,一成不变的工作内容让他感到被困住,他越来越厌恶此刻扮演的角色,毫无新鲜感。

  车子飞快的行经东区街道,凝望车窗外景致的汪奇习惯性的点燃一支烟,夹在两指之间尚未送至唇畔,纷扰的思绪如霓虹灯转动著。

  突的,长而尖锐的煞车声打断他的静思,强烈的反作用力反弹著沉稳的车身,端坐在後座的他感受到些微的震动感。

  明显地,情况并非十分严重,至少他还安然无恙的坐在车里,无人伤之。

  “发生什么事?”应该没撞到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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