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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


  三个人都是财贸系学生,朱雪青和袁月牙是同班同学,巴桑小她们两届,她们结识的过程很离奇,可说是惊涛赅浪。

  这对原本对面不相识的同班同学,因为同时拿到最後一包“苹果面包”而决定住在一起,巴桑则是没钱租屋而睡公园,最後被她们捡回来的。

  “嗯!写完了。雪青学姊,你们真的用牙膏洗碗吗?”她有虚心求教的精神。

  翻了翻白眼,朱雪青开始觉得人太笨也不是好事。“去把地板拖一拖,衣服晾一晾,顺便把棉被放到阳台上晒太阳。”

  这是身为学姊的福利。

  朱雪青随便指派几个工作就让好问的巴桑远离视线,短凳一拉专心对付起魂不守舍的同学。

  “瞧,有几根指头?”

  只见一片黑彩在眼前晃动,处於恍神状态中的袁月牙眨动水灵双眸。

  “猪血,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  “很严重吗?”她要依程度判断要不要收费。

  偏著头一想,她也不确定事情到底严不严重。“应该,可能,大概不太严重。”

  “好吧!你说说看,我再来评估等级。”她洗耳恭听。

  反正现在如果不让她说,等她累积到一定程度,肯定会说得落落长,让人巴不得逃之夭夭,掩耳塞棉花都不管用,她有让死人起死回生的本事。

  真正是吵死人。

  “我问你喔!不是吻的吻算是吻吗?”她一直搞不清楚那是不是吻。

  表情呆了将近十秒,她才慎重其事的摸摸她的额,确定她没发烧迹象才缓缓凝聚焦距。“去问吻你的人。”

  “咦?你怎么知道我被人吻了……呃,是亲了一下。”她发觉自己说得太多,中途踩了煞车改口。

  因为你呆,不用大脑。“基本上只要碰到唇就算吻,不管对方用的是手还是臭脚丫。”

  “嗯!没那么脏吧!”

  “说吧!是汪大哥还是汪二哥?”她能理解她的心不在焉,女人愁眉不展,男人通常是问题的根源。

  毕竟她是过来人,有过三次情伤。

  “什么汪大哥、汪二哥?”提到“汪大哥”三个字,袁月牙心虚了一下。

  “不用装傻了,我们是什么交情,你瞒得过我吗?”她也不想想看她是她们三个之中唯一的正常人。

  一个被祖灵洗了脑,一个迷糊成性,要不是她在一旁看顾著,这两人八成会手牵著手上圣地寻宝,然後一去不复返,让人空留回忆。

  不喜与人往来的朱雪青也是怪人一枚,在台北将近四年,她喊得出名字的朋友不超过五人,虽然她死不承认这是事实。

  “也没什么啦!只是不小心碰到嘴巴而已。”不知为什么,她就是说不出实情,直想遮掩发生过的事。

  “真的是不小心?”

 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,不敢多看好友一眼。

  “到底是汪大哥还是汪二哥?”大抵不出她终日挂在嘴边的这两人。

  朱雪青平常是个文静内敛的人,但是遇到外向好动的袁月牙,肢体动作难免有不合宜的时候,譬如此刻——

  “是大汪啦!你不要揪我耳朵。”她差点要眼泪汪汪往下掉,含著无辜的泪花指好友施暴。

  嗯,不用刑是不会招供的。“我想也是他。”果然不出所料,她还是出事了。

  “什么叫我想也是他,你又没见过大汪,怎么会晓得他做出什么事?”一定是她乱猜蒙到的。

  就像大汪说的,只是订个契约罢了,没什么大不了,她用不著小家子气的疑神疑鬼,在国外碰颊碰唇是国际礼仪,没有人会在意。

  只是袁月牙不懂自己在脸红什么,一想到那个啄吻就心跳加速,整个人陷入灵魂出窍的状态,对於外界的声音听而未闻。

  也许睡一觉就没事了,打工过度会造成神经衰弱,适当的休息是最佳的良药,少赚一点没关系,反正……嘻嘻嘻……

  一个小时两千元的钟点费耶!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,她只要磨磨蹭蹭的拖个几小时就有近万元进帐。比起其他小儿科的工作时薪,这项打工的报酬优厚得令人眼红,做一天可抵十天的工资。

  “你最近最常念的不就是这两位汪先生吗?一个你避之唯恐不及,一个你拼命想从人家身上挖钱,浅显易见的答案根本不用多问。”她迟早为了钱把自己卖掉。

  她羞愧的低下头,好似在反省。“也不一定是他们两个,我的人缘很好……”

  “但神经很粗。”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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