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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可惜由于文人儒酸气息浓厚,到了她父亲那一代,因不慎失言开罪某位八旗将领,硬是以判乱之嫌被论刑,以致一干男丁全充军边关。

  而女眷亦难逃悲惨噩运,妻妾、女儿皆打入官妓之列,开始不见天日的送往迎来,曲意承欢悍莽的满清将士。

  该说她幸或不幸,在她被狎玩了半个月后,遇到皇太子的爱将炜烈,从此改写了她的生命。

  她由人尽可夫的官妓身分擢跃为江南第一名妓沈恋心,身价之高非寻常人家玩得起,因此得以少些责难,只需服侍少数高官、富田贾,享受被奉承、吹捧的虚华生涯。

  但是,女人总是多了份奢望,盼能寻着好郎君白头终老,她不禁凝望着痴恋的他。

  “最近玄月神教有何动静?”

  是了,这就是她的悲哀。

  她并不是单纯出卖肉体的烟花女子,而是肩负使命的大内密探之一。

  以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及酥软的身段迷魅男子,在酒酣体热之际套取秘密,藉以查探叛乱份子的藏身之所和动向。

  美丽成为她的一项武器,这身白玉般胴体布满了污秽与不洁,而她为了一份不可贪求的爱恋出卖自己,出卖大明义士,这是她的幸也是不幸。

  不是每个官妓都能有此殊荣摆脱不堪的日子,她算是幸运的一员,因为绝艳的外貌使她避过老死在营区红帐里。

  只是以一个“背叛者”而言,她还是付出了代价,爱上了炜烈这个处处留情、风流不专的“刑罚”。

  不幸呀!

  “玄月神教的行踪诡谲,很难查清他们的正确动向。”

  他不接受这毫无进展的报告。

  “恋心,你想回到红帐内伺候贪婪的大清兵将吗?”他不用废物,该绝情时,他绝对是残酷的狠厉。

  她微微一怔,强烈的撕痛再次撞击千穿百孔的心。“属下已尽了全力追查……”

  “你的敷衍太空洞,我要的是什么,你难道不知道?”他使力地箝住她的下巴,不念情地吻破她红艳双唇。

  “玄月神……神教并非一般乌合之众,他们的教派严谨而有组织,外人鲜能打入核心之中。”她当真已尽了力追查。

  “推托之辞。”他毫无怜惜之色地板开她大腿,用力地戳入一指。“你忘了张开大腿吧?”

  意在讽刺她妓女装闺女,故作矜持坏他大事,不肯淫荡地放开千人枕、万人尝的美妙身躯。

  宋怜星,不,她是艳名远播的沈恋心。“烈,我是你的女人呀!”

  “凭你还不配唤我的名字。”他残忍地退出手指,让她在情欲中痛苦。

  “贝……贝勒爷。”她不敢要求怜宠地泛着绯红脸色,守住她仅剩的尊严。

  “杭州的地头蛇陈大富不是迷你迷得晕头转向,还有盐帮的张贵、南北船运的主事黄老爷……他们可全是你的入幕之宾,你会套不出半点有关的消息?”

  炜烈不信任的语气让沈恋心手脚冰冷,他口中的人名叫她不自觉地打个哆嗦,恶心的酸臭便在胸口强噎下腹。

  一口黄牙的陈大富满身腥味,在床第间需索无度,每每令她痛不欲生,一夜过后至少得休息个三、五天才能下得了床。

  盐帮的张贵力大无穷,即使他有心惜花,但在情欲的勃发下常常无法控制力气,以致抓得她浑身全是青紫不一的伤痕,久久不能接客,无法打探各方讯息。

  而黄老爷年事已高,办起事来力不从心,偏又好色,极尽凌辱之能事,常要她以羞耻的姿态满足他的变态心理,甚至命其贴身小厮代为苟合,然后眼眶发红地赤着身在床上观看。

  她身不由己的苦他可知晓,难道她的轻贱得不到一丝好言?

  “当初把你从红帐保荐入朝为探子营效力,可不是让你养尊处优地当个夫人,认清自己的身分,用上天赋予的好条件去挣个运气。”

  “是的,贝勒爷。”苦在心底的沈恋心黯然一应。

  “记住,把玄月神教的一切给我调查仔细,尤其是日月圣使。”他恢复轻佻地揉搓起妍美的曲线。

  女人在于他是一种娱乐,而非必要。

  他喜欢女人多肉的娇艳身躯,呢喃哝软地嘤酥声调,但不代表他会沉溺于女体的欢欲之中。

  而他绝对是个善于摆弄女人的情欲圣手。

  “爷儿的意思是指日魂、月剎?”

  沈恋心愕然的牵强表情引起炜烈冷酷的一瞥。

  “没把握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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