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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“嫌我说得淫荡呀!那我请他来……做咯!”她扭动丰臀向外唤人去准备水酒。

  不一会儿工夫,盐帮的张贵大摇大摆地晃进来,身后跟着四、五位随从守在门口。

  “小心肝,想死我了。”他一靠近就想尝尝她小香唇的味道。

  沈恋心不依地侧侧身,环抱弦琴以为屏障。

  “张大爷,奴家今日葵水刚来,不方便接客,怕触了你的霉头。”

  “这……不打紧,就陪我喝个两抔。”他是标准一副色不迷人人自迷,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寻欢客。

  “蒙张大爷不嫌弃,恋心就陪你饮个痛快,感谢爷对恋心的疼宠。”她娇笑地一饮而尽。

  色迷迷的张贵往她小嘴一亲。“这小嘴真甜,我家里那几个婆娘若有你一半媚就好了。”

  “不来了,你欺负人家,罚酒三大抔。”

  美人媚眼儿一勾,张贵全身酥软软。“好,好,我干,我全干了。”

  酒过三巡,染了醉色的沈恋心酡红了脸,小指头搔呀搔得张贵心痒痒,但碍于她的身子不洁,只有猛喝白干、亲亲小嘴过干瘾。

  大约见他有些醉意,在秋嬷嬷不断以眼神示意下,她才不甘愿地嘟起红唇打探消息。

  “张大爷,你最近在忙什么?”

  “还不是盐帮的水运问题,掌事不好当呀!”他淫笑地捏捏她浑圆玉乳。

  好痛,这个粗鲁鬼。沈恋心忍辱地续问:“听说玄月神教去总督府闹事,好象要救什么人是不是?”

  “那个邪教呀,呃!”他打了个酒嗝揉揉她的香腮。“朱王爷的孙子被水军转送两……两广总督府,他们要……劫囚。”

  “不是失败了,月剎还中了火器营一枪。”她刻意装是秘密小声地问。

  男人就爱这一套,在美人面前显威风,以表现他的本事大。

  “叛党领袖又不是只有他一人,偷偷地告诉你,他们奉上了一大把银子向盐帮租船,打算趁官兵由水路押解小王爷北上时救人。”

  “真的呀!那不是很危险?”

  “危险倒是不至于,只要银子够亮,杀头的生意总是有人做,反正只租几艘船嘛!”出了事一问三不知,就说遭窃不就得了。

  沈恋心忍着恶心感猛倒酒。“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?”

  “我不太清楚,不过……他们三天后会来江口提船……”他醉得眼已有些瞇。

  三天后。得此消息,她仍挑拨地问:“张大爷,你说到底是盐帮势力大,还是玄月神教受人崇拜?”

  “他奶奶的,一个邪教算什么,一天到晚喊着反清复明和乱党勾结,早晚让皇帝老子砍了头。”

  张贵愈说愈激动,该与不该说的话全都出笼了,要不是他不知道玄月神教的总坛所在,否则这下子非被酒害得吐实不可。

  而他利欲熏心,盐帮是官方的,他还贪财地借船给反清义军救朝廷重犯,实已犯下滔天大罪,被视为乱党一员。

  “我的小心肝,你的衣服太多了,我来帮你脱几件散散热。”

  几件?!沈恋心厌恶地拧眉,她身上穿着肚兜和薄纱不过两件而已。“别,恋心怕寒。”

  酒意正酣的张贵早把她葵水一事忘个精光,眼巴巴地要脱她衣服温存一番,享受一下美人恩。

  正当两人拉拖之际,房门被人一脚踢开,四、五个随从装腔作势地乱比画一番以示吓阻。

  “滚。”炜烈大喝一声。

  “好……好大的胆子,谁敢来坏……老子好事。”张贵已醉得东倒西歪,连舌头都打结了。

  “哼!人渣。”

  炜烈抱着昏迷的月剎,踹踹醉得一塌胡涂的张贵。

  “你……你知不知道本大……大爷是谁……啧!好俏的小娘们,醉花坞……新来的姑娘啊……”

  孟浪的手臂当场被扭下,张贵痛得酒醒一大半,抱着断臂哀哀叫。

  “这是给你一个教训,别人的女人觊觎不得。”竟敢动他的女人,简直活得不耐烦。

  “他……他长得好象月剎。”张贵纳闷着,月剎几时变成了娘儿们?

  炜烈脸色一沉。“你认识月剎?”

  张贵痛得快在地上打滚,慑于他骇人的气势,于是嗫嚅地道:“我见过男……男月剎。”那长相俊得教人难忘。

  “从现在起,我要你完全忘掉月剎的容貌。”

  “嗄?!这……”

  炜烈扔下两张面额万两的银票给他。“够不够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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