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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学妹,唉声叹气不像你的个性,你又失恋了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一坨草莓奶油飞到徐子江脸上。

  “谁失恋了?!少在一旁乌鸦嘴,我根本没有恋爱过。”前五次的失败她一概不承认,那叫人生的试炼期。

  为人作嫁又不是很光彩的事,他干么一再戳她伤口提起她的伤心事,怕她心口的伤不够深吗?一定要一挖再挖的挖得血迹斑斑。

  第一位男朋友是高中时期暗恋的学长,两人交往三个月浓情蜜意不在话下,所以他送她回家顺便见见她的家人也无可厚非。

  谁知他却对大他两岁的大姐一见钟情,两人天雷勾动地火的谈起恋爱,忘了她的存在,她只好在两人的抱歉声中含泪退出,祝福他们永浴爱河。

  而第二位男友是她在打工时认识的小老板,感情初萌芽期在百货公司遇上她二姐,然后同样的情形再度发生,他宜称阮家老二才是他的真爱,不顾一切要带她私奔。

  遇到这种情形她能怎么说,还不是装坚强的一副无所谓,任由心头滴血,表面上笑着说他们比较合适。, 接下来第三位工程师男友和第四任的网友一样阵亡,在见到她娇俏的四妹和烂漫天真的老五,男人婆的她自然又被判出局。

  不过那时她的心已经没那么痛了,反正有前例可循嘛!最后几次的恋情她巳懂得先观望,看看对方在见过她的姐妹后是否依然愿意和她交往。

  被伤害太多次总会麻木,让她对爱情的期待转为淡薄,万一像她第五任男友那般混帐还得了,爱一条狗比爱一个男人好,至少它会逗人开心。

  唉!一想到她家的弟弟,她又忍不住的叹气。

  “好好好,你没恋爱过,请把切樱桃的刀子轻轻放下,不要对着人乱挥。”刀锋很利,刚磨过。

  咦,她不是在抹奶油吗?怎么拿着刀。“学长,你杀过人吗?”

  “不,我只杀过鱼。”现在的生鲜食品处理得很好,不需要人亲自动手宰杀。

  “告诉我由哪里捅进去死得比较快。”阮玫瑰愤怒的做了个刺的动作,吓得所有人双手举高的退到门口。

  哭笑不得的徐子江英勇的夺下她的刀,手搭在她肩上安抚。“杀人是犯法的,少则七年徒刑,多则十几二十年,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
  等她关出来人都老了,而且还有不良的前科纪录。

  “可是我真的很想剥掉某人的皮,用他的血祭拜我们苦难的同胞。”沉寂的英灵不能白死。

  抽搐。她在演哪一出戏?“他是谁?”

  希望不会回答徐志摩或是日本军阀,他会直接扭下她的脑袋。

  “倭寇。”最下等的一级。

  喔!了解,是日本人。“他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?”

  “他……他撞了我家的狗。”虽然驾驶的人不是他,可是他实在傲慢得让人想开扁。

  “什么,他撞了弟弟?!”莫慧秋用她庞大的身躯挤开一名店员及一名工读生,眼露心疼的走到她跟前。

  “弟弟的脚好像断了,一直哀哀叫……”叫得她心酸。

  “等等,好像断了是什么意思?你没送它去兽医那治疗吗?”她应该不是粗心大意的人,她最疼的就是那只狗了。

  “我……呃,这个……弟弟它……很痛苦……我……”阮玫瑰眼神闪烁的不敢抬头看人,支支吾吾个老半天。

  了解她为人的徐子江没好气的抱着胸一问:“肇事者不好惹,看起来威猛高大?”

  她点头。  

  “他不赔偿还反过来要胁你付钱息事。”很多恶劣的车主会恃强凌弱的借机勒索。

  头一摇,她小声的说道:“他有说要赔弟弟的医药费,但是……”

  “但是什么?”她不能一口气说完吗?拖泥带水吊人胃口。

  “我也要赔他挡风玻璃的钱。”德国好远哟!不知道要坐几小时的飞机。

  看她表情不自在的左顾右盼,不太敢问下去的徐大师傅子江先生有点头疼,他有那种事情明了之后就会想掐死她的感觉。  

  “为什么要你赔?肇事车辆的损坏赔偿有保险公司会受理,轮不到你当冤大头。”除非她又做了什么蠢事。

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——无话可说。

  “玫瑰,你又惹是生非了。”一样头大的莫慧秋抚揉额头,她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。

  玫瑰的个性属于冲动不理智型,先做了再说不会瞻前顾后,她才不管对错是非,声音大的人就是占优势,绝不能让人看出她的三分胆识七分无谋。

  以她疼爱弟弟的程度来看,爱犬被撞她绝不会心平气和的等人道歉,肯定会一掌先过去讨个公道,然后再践踏一脚才有可能听人插上一句话。

  而如果她手中有什么东西的话,譬如砖块、石头或是一把榔头,她会毫不犹豫的砸下去,然后再视情形要不要装凶到底。

  “哪有,我太生气了嘛!一时没注意把棒球棍当法国面包,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。”她也是情急顺手一拿,哪晓得会出乱于。

  “赔多少?”如果数字不大可以折抵医药费,各自认赔算了。

  怯生生的伸出三根指头,阮玫瑰的笑很心虚。

  “喔!三千块呀!那还差不多。”吃米不知米价的莫慧秋以为一块车窗只值两、三千。

  “加个万字。”

  “三万?·她的眉头一皱,盘算划不划算。

  “不是啦!还要多个零。”一个令她想落跑的数字。

  “一个零嘛!那有什么要紧,以后别再冲动行事……呃,不对,你刚说是三万多个零?”她听错了吧!是三千多个零才对。

  “三十万。”阮玫瑰声如蚊蚋的说道,头比千斤石还重的抬不起来。  

  “三……三十万?!”天呀!她头好昏,好像地在她脚下裂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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