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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


  心急使人慌,他根本没法继续打完最后一洞,在狗儿的频频催促下他放弃争霸的机会,球杆一丢宣布弃权,引起全场一阵哗然。

  但他顾不了其他,一想到心爱女子下落不明、生死未卜,他哪能静得下心来为个人荣誉努力,失去她他再也找不回完整的自己。

  危难中见真情,在有了失去的恐慌之下,他才明白自己对她用情有多深,不愿她受一丝损伤的只想用生命保护她,让她安全无虞的好好活着。

  不过他怎么也没料到他必须靠一条狗带路,它还会用爪子碰仪表板指出正确的路线,顺便秀了转方向盘的特技表示狗也会开车。

  要不是中华民国宪法限制狗不能考驾照,也许它会成为全世界第一只合法拥有开车权利的狗。

  “你来得真快,我以为你会不顾死活继续比赛,薄情寡义的弃她们而去,没想到你的良心居然还在,瞧你飞也似的赶来。”不在他的预料之内。

  一个男人斜倚在小牛皮沙发上,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朝望月葵一敬,笑意盈面的带着残酷的冷然,两眼低垂似在研究地毯的颜色。

 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嘲笑一人一犬的不自量力,他身后有七、八把枪对着来者,望月葵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斗不过致命的子弹。

  “你有权有势,什么都有了,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?”这点最叫他不解。

  男子哈哈大笑,红酒都溅出酒杯湿了手。“我是什么都有了,可是我却没有你所有的,让大家笑话我是你身后任人践踏的影子。”

  “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你比,你也有我所没有的,我们何必撕破脸呢?”他一直容忍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免今日的事发生。

  他已经病了,一种名为偏执狂的病症,不得到所要的绝不甘心,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想得到。

  他要的只有一个字——赢。

  “那是因为你始终都瞧不起我,觉得没有必要跟我比,反正我注定就是输家,你比了也没用。”这就是他恨他的地方,从不肯正视他想赢的渴望。

  “地川……”

  “不要叫我,你不配喊我的名字,现在你是个输家了,感觉怎么样?”他说过他一定会让他尝尝从云端坠下的滋味。

  “好,我认输,你把玫瑰和京子都放了,你想要我怎么样都随你。”他可以把命给他,交换两人的平安。

  没人注意的当头,望月葵带来的大狗似体力不支的躺下,眼神呆滞的像一条又笨又蠢的肥狗,气喘如牛快挂了的模样。

  可是一会儿之后,它如同口渴似的拼命爬到室内特意装潢的一个小水池边,用舌头舔了两下,看来不具威胁,大家也就不再在意它的走动,任由它东嗅西嗅的消失在沙发后。

  “哈哈……葵呀葵,我们相交多年你还会不了解我的个性吗?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。”凡事都得付出代价。

  望月葵神情况静的望着他,“那么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吧!只要我能力范围内你都能如愿。”

  “啧!这么爽快倒叫我害怕了,不管我要什么都没问题吗?”终于能整到他一回了,叫他如何能不开心。 

  “是。”

  地川岩假装仁慈的开口了,“先跪给我瞧瞧吧!我总要看到你的诚意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怒气一吞,他当真单膝下跪的冷视着他,脸上毫无表情。

  “很好,你真乖,像一条狗。”地川岩笑着朝他丢花生壳,一副很享受凌辱他的快感。“我第一个要求,你接掌望月集团后要将手中一半的股权让渡给我。”钱没有人嫌少,越多越好。

  “好。”

  “第二个要求我要你放弃音羽京子,对外发布正式解除婚约的消息。”这个男人只配啃草,配不上圣洁的女神。  

  “可以。”

  “第三个要求我要你娶亚里沙为妻,不得再另筑香巢羞辱她。”这点应该不难办到吧!

  “不可能。”望月葵果断的回答。  

  咦,他听错了吧?!他会这么不识相?“你刚说什么?我没听清楚。”

  “我说我不可能娶亚里沙为妻,这个条件我拒绝。”他不会任他予取予求。’

  “娶我有什么不好?我对你未来的事业大有助益,你要什么就有什么,你别不知足的给我摆架子。”川姬亚里沙捺不住的从隐身的柱子后走出,忿忿的质问他。她是嫁定他了,绝不让他离开。  

  “稍安勿躁,表妹,让我来替你效劳。”冷然的笑容一起,地川岩主掌了她的发言权,不再唯唯诺诺的听她使唤。

  “你……”他竟敢命令她?!

  他冷峻一笑,挥开她欲拍向他的手。“若不想让姨丈知道你的所做所为而取消继承权,你最好安份点别出声。”

  被拍红手背的川姬亚里沙震惊万分,不敢相信他竟然反客为主的喝斥她,眼神凌厉得似会割伤她,完全像一个陌生人般冷漠无情。 

  此时她气焰全消,微露惊恐的闭上嘴,担心他真会因为她出言不逊而到她父亲面前告她一状。

  “葵,你的合作态度让我非常不满意,是不是要我先宰一个你才肯听话呢?”选择权在他。 

  望月葵的表情仍是冷静得吓人,他声音很低的饱含冷意;“先让我见见她们,否则一切条件都不能成立。”

  “你……你好样的,到了这节骨眼你还能聪明的还我一招,我就让你瞧瞧她们。”一挥手,地川岩命人将人带上来。

  一般人是不会建地窖刑房什么的,通常是欧美人士才会多盖地下室当储藏室或车库,而心机深沉的川姬亚里沙准备了一座以备不时之需。

  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,用来当囚室正适合,门板一栓没人逃得出。

  当阮玫瑰和音羽京子被押出昏暗又腐臭的地下室时,除了发丝有些凌乱外倒无任何外伤,眼睛因为不能适应乍亮的光线而眯了眯,白茫茫的人影分散成好几个。

  “葵?!”他怎么来了?比赛不是正在进行中。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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