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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


  “喂!多桑,我想解除与音羽家的婚约,麻烦你用心了。”

  没有争吵,没有咆哮,平静得像风吹过湖面,恍若没有任何事发生,只有一只迷路的翠鸟低空掠过,掉落一片轻盈的羽毛。

  嘴角扬起的望月葵轻笑着的抚着怀里坏脾气女郎的粉颊,怕惊醒她的细细摩挲,心想着在日本的父亲肯定暴跳如雷,怒斥他是离经叛道的孽子。

  适才在电话中父亲并未作声是因为惊讶过度而怔住,在父亲开始意会到什么事前,他已先一步切断通讯。

  说实在的,这个变数绝对不受所有人欢迎,他们一定会排斥她,甚至想尽办法赶她离开他身边,不让她成为他完美人生中唯一的污点。

  一道橙黄色的光芒与屋外晨曦相互辉映,形成淡淡的暖金色,徐徐散发一种令人心口暖洋洋的感觉。

  “这是……”

  心的琥珀?!  

  望月葵一惊,将阮玫瑰的项链拿在手上细看,橙色的石头里有一抹绿,是一片四叶的酢酱草,又称……

  “啊!小偷,我的幸运草项链。”

  本该熟睡的女子蓦然清醒,像是说着梦诸的把坠饰抢回,双掌合握放在颊边一副昏昏欲睡,怕人抢似的小心翼翼。

  大约过了十秒钟后,她惺忪的揉揉眼睛,一脸困意的猛打哈欠,被吵醒让她不太高兴的嘟起嘴。

  “你到底睡醒了没,别再梦游了。”他好笑的在她眼前晃晃手,想测试她醒了没。

  又打个哈欠。“谁梦游了?你一大早到我家干什么?”唔,好困,好像怎么睡都睡不饱。  

  “当小偷。”望月葵打趣的引用她刚才的梦话。

  “喔!那尽管搬,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除了那架留声机。”听说是古董,价值非凡。

  一说完,她又躺下去睡,手抱着枕头脚横跨棉被,睡姿十分不雅。

  她以为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关系,爱怎么翻就怎么翻没人管得着,她要东躺西睡都是她的自由,高兴时来个裸趴也无妨,只是屁股凉凉的。

  “我要偷的是这个。”他的手往她浑圆的悄臀一拍,轻抚了几下。

  “啊!你吃我豆腐,你怎么脱我……衣服?”惊讶的跳了起来,她真的清醒了。

  阮玫瑰最先注意的是自个光溜溜的身体,连忙慌乱的拉起被子遮身,脸比番茄还红的不知所措,连想骂人都不晓得如何开口。

  她有些乱了——她的心,无法面对已经发生的事,她觉得自己很没志气。

  “昨夜的事你没忘记吧!要不要我复习一遍?”他还有一点时间可以消磨。

  “不不……不……你……你离我远一点,我还年轻,没有老年痴呆症。”啊!腰……好酸,像被十辆车辗过一样。

  不动还没感觉,僵直着身子像木乃伊只能摆动四肢,整个脊椎由里酸到外,要命似的难受。

  可是她又不能一直待着,两个不穿衣服的男女同在一张床上多尴尬,虽然他们该做的做了,不该做的也一样全套伺候,这会儿再来撇清真是矫情。

  昨夜发生的事她当然记得一清二楚,她又不是死人全无知觉,被他摆弄了十几种高难度的姿势,她的腰怎么可能没事。

  更别提他有如野兽的精力一直做不停,她都快困死了他还一再吵醒她,不让她有个好眠的想操死她。  

  她现在知道一件事,别跟男人比体力,他永远略胜一筹,还会使阴招。

  “恐怕这辈子你都别想远离我,你刚又弄坏我价值三百万的盘龙花瓶。”她是年轻,而且蠢。

  “什……什么?!”她不过手轻轻一刮,是它自己没站稳的倒向一旁。  

  “一个古物的价值在于它的完整性,缺角刮花的会成廉价晶。”再跳脚吧!身上的布快掉下来了。 

  枕着手臂的望月葵状似惬意,仅以小圆枕盖住昂藏的部位,免得她又尖叫连连的大受惊吓,不相信她的小容口也能装进大器物。

  “你奸商还是卖油郎?这种油你也敢揩。”气呼呼的阮玫瑰一手指着他,一手拉着被,捉襟见肘。

  “我只是一个想要得到你的男人,卑微又无助的向你乞怜。”他做了个扬手的优雅动作,像古代骑士在向仕女求欢。

  “白痴。”他到底在做什么?她一点也搞不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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