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远书城 > 寄秋 > 降鹰冰美人 >


 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的发丝又细又柔真好摸,他的手舍不得离开她秀发。

  “龙霞。”她简单地报出名讳,相信他没听过才是,毕竟南北差距大,北方枭霸应不知江南事。

  “龙霞,霞儿……”满天落霞的残红,是他最爱的颜色,“霞仙,从现在起,你的名字是霞仙,只属于我的霞仙子。”

  霞仙?她还龟仙呢!“不行,你不能任意曲改别人的名字。”她会被烟、云、雾给笑死。

  萨非鹰霸道地说:“为什么不可以?我高兴。”她是他的霞仙子,谁也抢不走,霞仙、霞仙,他的晚霞仙子,多贴切的名儿。

  “我告诉你为什么,因为你的高兴,我父母会哭死。”她抱歉地想,对不起呀,二十世纪的爸妈。

  “你爹娘会哭死?只是改个名而已,又不是要你背祖忘宗。”他不信地嗤鼻冷言。

  “孔夫子有云: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,同理可证,姓名乃父母赐不敢改之,改之谓之不孝。”

  怪脾气的老人家,终有一句可以借来一用,虽然有点曲解原意,龙霞在此向孔老头献上十公克的敬意。

  他嘴角轻蔑地一撇。“我没听过这句话,你的拒绝我不同意,霞仙子。”

  龙霞没好气地斥道:“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坠也,你这个暴君。”霞仙已经够肉麻了,还霞仙子呢!要是让那伙无聊捉虱子对咬的“闲人”听到,非先恶心地大吐一场,然后再笑三天三夜不止,最后会成为她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“耻辱”。

  “我就是暴君。哦!对了,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?”他摆出一副人人都该认识他的猖狂样。

  “我当然知道,你刚才不是介绍过了,姓暴名君喽!”让她难过,他也别想有好日子,龙霞不甘示弱地想。

  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叫暴君?”他的大手又想掐住她那雪白滑嫩的小颈子。

  做出同情的表情,她重复他才说过的话,“我就是暴君,这句话熟悉吧!”

  “你……”萨非鹰克制体内的火,不想惊吓她。“我、是、萨、非、鹰,记住我的名字。”

  “喔!暴君萨非鹰,你的名字挺长的,有五个字。”看他气黑了一张脸,她心情特别愉快。

  唉!惨了,她变坏了,什么不好学,学人家当坏小孩,真该回学校再教育,龙霞眼底有满足的快意。

  他做出扳弄手指的动作,“不要逼我揍人,萨——非——鹰,牢牢给我记住。”这个女人……不,他的霞仙太恼人了,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她气得发大火。

  “是萨大堡主。”她敷衍地打个哈欠。

  “困了?”他心疼地问,她昏迷了数日,如今身子还未康复,难怪会出现倦色。“先休息一下,我唤个丫环来服侍你。”

  难得的体贴出现在狂傲的男子身上,龙霞并未觉得有何不妥,因为在她身边多得是傲气又温柔的性情男子,所以不在意地由他扶搀她躺下。

  “我不要秋香。”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,眼皮有些沉重。

  “好,不要秋香。”萨非鹰笨拙地拍拍她的侧额,像哄小孩一样。

  “帮我找多兰儿。”龙霞顺口答道,好累,只不过是溺水……呃!溺沙而已,却那么累。

  “谁是多兰儿?”在他记忆中,并无此人存在。

  拉高羽被盖到下巴,她眼皮半阖地道:“她是你们堡中的丫环,我的救命恩人……”她的话愈说愈小声,侧翻个身,龙霞敌不过身体的疲惫,慢慢阖上眼进入睡梦中。

  “救命恩人?”他会为她找到此人,因为她是他的霞仙子。

  多兰儿一双小手兴奋地东摸西碰,却又有些惧意地不敢用力,惊奇、讶异、羞赧和戒慎会写在她脸上,展现她这年纪的天真。

  “哗!好漂亮哟!是真丝织成的绸布耶,摸起来又柔又软。”好幸福哦!她光摸布面也高兴。

  像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,多兰儿一下跳到桧木柜旁摸摸滑细的柜面,一下子将粉脸俯贴在梳妆台上,感觉冰凉沁心的滋味。

  她不时还对着铜镜搔首弄姿扮鬼脸,羡慕地看着玉盒中的珠钗银钿玉簪子,想像她是这座藏仙阁的主人。

  “这些要全是我的该有多好。”作作梦也好,多兰儿偷偷地用指腹点一下玉盒。

  “喜欢就都给你好了。”小孩子心性,就爱这些浮华不实的身外之物,龙霞好笑地想。

  “嗄?!”谁?多兰儿猛然跳回头,“霞姊姊,怎么会是你?”

  弹弹她呆滞的前额,龙霞淡淡地扬扬唇,“我不能在这里吗?小丫头。”

  疼痛让她回过神,多兰儿一张小嘴惊讶大开,眼睛瞠得快像牛眼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她赶紧四下张望,拉着霞姊姊的手紧张地说:“你不可以在这里啦!万一被堡主发现会没命的。”

  “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呢?”龙霞有趣地问,瞧她慌乱的表情,活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。

  多兰儿急得要跳脚,“因为堡主吩咐,除了霞仙子之外,外人不得……霞仙子?!”不会是……霞姊姊,霞仙子,难道是同一人?她怀疑的眼神发出一大串问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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