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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


  他後悔没有先打探清楚就告御状,应该斩草除根把两人都杀了,今日就不会反砸了脚,得不偿失。

  “国丈刚才不是振振有辞地描述本王如何被小妾谋害的过程,怎么这会儿变哑巴了?”

  “王……王爷,老臣也是听手下转述,呃,不知者不罪。”他意图脱罪。

  “不知就可颠倒是非,诬陷忠良,弃国本不顾,你该当何罪?”秦乱雨拿起皇上的镇玉一拍。

  “她哪算是忠良,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小贱妇罢了。”那副丑容还敢和翎儿抢夫婿。

  秦乱雨冷笑地俯在皇上的御桌一陌。“杜将军若不算忠良,我不晓得朝中还有谁能担得此名,你吗?”

  “他是畏罪自……焚……”郑国丈说得心虚,一见“人证”淡漠的神色,竟有些发毛。

  “可我听的恰与你相反,国舅仗著有仪妃撑腰,强索婚姻未果,愤而纵凶杀人,完全不管天子脚下是否有王法,遂令手下放火焚府。”

  那日中毒之後,央儿的妙手真能回春,不出一日光景便毒消神爽,比中毒前还要康健,脸色红润得被玉稍讥为偷抹姑娘家的胭脂。

  所有的前因後果由当事人口述,他是听得激愤万分,恨不得手诛胆大妄为之徒,予以削足刨心之刑。

  郑姓父子罪无可这竟还敢只手遮天,恶人先告状地反诬人一军,瞒上欺下地逞凶,以为世人皆无眼,一人独大地为所欲为。

  人之君上尚有天,其儿女都报了灾劫,他岂能无恙。

  “王爷不可听信女子之言,老臣向来循规蹈矩,教子温文有礼,落落大方,有如谦谦君子般受人赞叹……”

  他那一番吹嘘自我的强词夺理,听得太后一阵反感,不悦地将龙头拐杖掷地有声。

  “郑国丈,你太张狂了,仪妃狐媚惑主,排挤其他嫔妃的手段,我可是看在眼里,郑丹翎受封为长平公主却刁横无礼,见了哀家也不行礼,你的圆滑之说未免自欺欺人。”

  “太后--”

  太后挥挥手。“人重要的是知错能改,两案苦主都在此,你还能狡辩到哪去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皇儿呀!你自己看著办,判得太轻哀家第一个不服。”太后淡然地一说。

  “是,母后。”赵扩一反平日温和的模样,冷厉地说:“郑国丈为恶乡里,败坏朝纲,陷忠臣於不义,纵女行刺王爷,朕下旨郑氏家产全数充公还诸百姓,国丈一家贬为庶民,公主封号一并取消,从此逐出临安城,不得进出。”

  “不,皇上,老臣……”他本想说看在仪妃侍君的份上饶恕郑家,但是女儿已被太后贬到冷宫去了。

  “来人呀!拖下去,命禁卫军彻底执行朕的旨意,不许一人私带禁品,日落前完成。”

  “是。”数名侍卫将一下子老了二十岁,双腿发软的郑国丈拖出宫外,并开始服膺皇上的旨令。

  “柳未央,朕的判决你可满意?”

  “无感。”

  “无感?!”不谢恩则已,还给了个莫名的名词。

  柳未央清冷的一视。“人已死,家已散,挖堤补墙无济於事。”

  “你在怪朕沉迷女色,让外戚专权?”这女子真是狂妄,和那小子有得比。

  哼!敢拿剑放在朕颈上威胁上过他主持“公道”,真该判她个诛九族。

  不过,他亦在九族之内。

  “凡事自有天定夺,臣女不逆天。”怪又如何,皇土能砍自己的头吗?多说无益。

  “很有认命的味道,你在等著看朕的报应吧?”他有点不是滋味,分明拐著弯损人。

  “皇上认为自己有错吗?”她扬眉一笑。

  “我……”他当场被堵得无话可说,是或不是都是个错字。

  “皇上,还是早点解决小两口的事吧,子乱在瞪你喽!”秦观云掩著口轻笑。

  赵扩沮丧地垂下肩。“你们都欺压朕。”“你们”包括太后、云贵妃、临淄王爷和柳未央。

  “皇上,臣的剑磨得很利,你要不要试试锋口?”秦乱雨站在他身後恫喝道。

  他倒抽了口气。“朕要下旨了。”

  “嗯!”

  “柳未央听旨。”

  她双眉微蹙地屈膝一跪,心想干她何事。“是,民女在。”

  “征战将军受人诬陷葬身火场,朕追封为镇国公,其子孙可承其爵,世代沿袭。”

  “谢主隆恩。”她面无表情地说了个形式化的句子後,正欲起身……

  “等一下。”

  “还有事?”她略显不耐烦地微瞪著秦乱雨,早说她不进宫来,看吧!一大堆繁文耨节。

  赵扩无奈的一笑,她真无礼。“朕封你为无盐公主,择日与临淄王爷成亲。”

  “无盐--”

  大叫的不是柳未央,而是非常愤慨的秦乱雨。

  “子乱,你有意见?”

  “不。”他咬牙地吞下一句,怒看皇上的得意。

  是他故意藏私不让众人瞧见心爱女子的绝色,以免皇上见色心喜地同他抢起老婆来,怨不得人。

  “无盐公主,日後子乱若欺负你,尽管来找朕投诉,朕不许他纳妾负了你。”哼!谁教你小气,不让朕一瞧未来王妃的真实容貌。赵扩怀怨地一眄秦乱雨。

  “唉!”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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